「我沒有喝多。」張岩一臉清醒,聲音比剛剛更加清晰,干淨許多。
穆暗笑松了口氣,看向陳叔說︰「這大部分酒都是你喝的。」
「我?」陳叔表示詫然,指指自己干笑兩聲說︰「我怎麼可能喝這麼多?」
「我們一起。」張岩擔心太不真實,便積極說道。
「這是你爺爺啊?」陳叔指指張岩問。
穆暗笑點了點頭。
「那」陳叔說,低頭看向地毯上的污漬︰「我收拾了。」
「收。」張岩鏗鏘吐出一字。
陳叔不自然地笑了一笑,起身跨過那團污漬開始收拾起來。
穆暗笑看眼陳叔收拾的背影,打了個哈欠︰「我睡去了。」
「不許走。」張岩一個眼神殺在了穆暗笑的臉上。
穆暗笑一愣︰「為什麼,他都收拾了,你還不讓我睡?」
「留下來,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安排。」張岩依舊一臉嚴肅。
穆暗笑看著張岩這一臉誰欠他八百萬的表情,嘆了口氣還是留下了。
不一會兒功夫,陳叔便將那地毯收拾干淨了,與此同時風起時也來到了院中。
「誰?」
屋里,穆暗笑听範嚴的問話,在看眼落座在沙發上的張岩,說︰「我去看看。」
「你要是敢回去睡覺,一會兒我定會去將你從房間里揪出來。」張岩的口齒還是有點兒不清晰地說。
穆暗笑抹蹭了下鼻底,看眼蹲在盆前涮洗抹布的陳叔,二話不說地從餐桌後站起身走到門前剛要伸手去握門把的同時,外面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是我。」
「你是誰?」範嚴又問。
「白天不小心把牆砸壞的那位。」風起時簡單地自我介紹。
穆暗笑收回手,嘀咕了句︰「風起時那家伙怎麼來了?」說著,她握住門把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陳叔一愣,抬臉看向漆黑一片的屋外說︰「起時怎麼來了?」說完,屋外的穆暗笑將門閉上了。
「你喜歡看什麼鬼片?」張岩突然問道。
陳叔又是一愣,抬眼看向張岩,干笑︰「老爺子,我一看鬼片就做噩夢,還是算了,等收拾完,我就走。」
「住下吧。」張岩自行安排。
陳叔繼續干笑,婉拒︰「還是算了,這時間也不早了,剛剛已經把您的房間給弄髒了,還要住下,豈不是麻煩了您。」
「不要跟我客氣,我讓你留下你就留下。」
陳叔沒想到眼前這老爺子說起話來這麼有力,所以為了避免老爺子不高興,他答應了︰「行,老爺子我留下來。」
「這就對了。」張岩說,撐膝站起身繞過茶幾走到電視機前蹲拉開電視櫃的抽屜,然後翻找起範嚴和柳閑送給自己的鬼片碟片。
「都這個年頭了,您還用碟機看啊?」陳叔起身看向張岩問。
「習慣了。」張岩邊說,邊從抽屜里拿出了幾個碟盒放在桌上。
陳叔看著張岩桌上碟盒上的封面,心頭順勢一緊。
屋外,穆暗笑同範嚴並排看著眼前突然到來的風起時,範嚴問︰「你來是給賠錢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