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听那妖怪的話，停步順勢將手伸入霧中，一巴掌抽在了大頭妖怪的臉上︰「你這個多嘴的沈雁。」
沈雁白了眼那邊收拾妖怪的穆暗笑，嘆息。
葉銀掩嘴一笑。
以此類推，穆暗笑算是將在場所有妖怪的臉都抽了一遍，然後嘴邊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沈雁的名字。
此時的沈雁，內心算是徹底崩潰了。
「可見那家伙很討厭你啊。」葉銀雙臂環抱在身前，說。
沈雁微微將臉偏向葉銀的反方向，有意轉移起葉銀的注意力︰「你就算給我撮合也沒用。」
「為什麼？」葉銀果斷被沈雁帶著走了。
「就連我師傅都操縱不了我的想法，你覺得你」沈雁停頓一下，「行嗎？」
「我可以幫」
「我是絕對不會讓一個妖怪插手我的事情，你既然想要成仙，就給我看看你的決心，沒準我高興了，」沈雁回視看向前方收了手的穆暗笑，吐出三個字︰「會幫你。」
「你是大神，你會幫我？」葉銀驚訝。
「從昨天到今天與你的接觸中，我看得出你是一個比較有善心的妖怪，」沈雁瞥眼極力盯著自己的葉銀，「就是你的這張嘴愛胡亂嚇唬人類罷了。」
「你看出來了。」葉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再怎麼我也是大神，當然能看出來了。」沈雁毫不謙虛說道。
葉銀抿嘴一笑，抬眼︰「那你準備怎麼幫我啊？」
「我說了，看你的表現。」沈雁看著前方漸漸散開的暗綠色霧氣，突然伸手揪住了葉銀的衣袖。
「你干什麼？」葉銀兩眼一瞪。
「這就是你表現的時候了。」沈雁嘴角一勾，同剛剛一樣將葉銀推向了那群妖怪。
然而，葉銀卻沒有像穆暗笑那般驚恐，相反淡定地攤手變出銀杏葉，「記住你說的話。」
「記住了。」沈雁環抱起雙臂，回應。
葉銀斜了下眼楮︰「接下來輪到我了。」說著，她猛沖上前把手中連續變出的銀杏葉投向那些妖怪。
此時，穆暗笑完全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兩眼木楞的盯著地面，不停打著哈欠。
「感覺如何？」沈雁走到穆暗笑身側問。
穆暗笑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兩眼呆滯地看向沈雁說︰「還好，就是特別的困。」
「小子，」沈雁蹲摁住穆暗笑一邊的肩膀，皮笑肉不笑︰「你是有多恨我，說吧。」
「欸？」穆暗笑沒反應過來。
沈雁陰沉下臉，把穆暗笑的肩膀用力朝下摁了一點兒，「想起來沒有。」
穆暗笑偏倒著一側身體，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方才發生的一切，「那個，」她表情完全不自然起來︰「剛剛那不是我的本意，都是那個藤條精的想法，跟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真的。」
「真的。」沈雁重復，拿開摁在穆暗笑肩膀的手撐膝站起身︰「好了，起來吧。」
「你信我說的話？」穆暗笑坐直身子仰臉，問。
沈雁低頭看著穆暗笑擠出一抹十分詭異的微笑︰「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