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趙巷盯著房門,低聲說道︰「主人,我已經暴露了。」
下一秒,一道紅光閃過,門自動打開了。
緊接著,趙巷看向了站在桌前的歐陽曄,微微頷首。
歐陽曄︰「暴露就暴露了,反正,你也沒有說出重點,」他說,上前了幾步,「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我」趙巷淺嘆了一口氣。
歐陽曄︰「你是放棄那個阿美,還是」
「我不想放棄,可,」趙巷眼底一沉,「我已經答應莫雲放棄了,如果在那樣,怕是不妥。」
「看來,你是把沈莫雲當成朋友了。」歐陽曄淡淡道。
趙巷微微點頭︰「是,他曾經多次保護我,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
「要不是我,你也早就死了。」
「主人.」
「不要叫我主人,你是我的朋友。」歐陽曄說,來到了趙巷的身前。
趙巷打眼看著歐陽曄,眼底一沉,「」
一個月前,趙巷受了重傷,在軍營的時候還好,但是回到家後,病情就惡化了,最後,他在快要死的時候,歐陽曄來了。
就這樣,他的命被保了下來。
而他對風起時說的話,也都是假的,他爹娘,本就是普通人,他之所以成為妖魂,是因為他有妖緣,也是這個原因,歐陽曄將他的魂魄變成了妖魂。
歐陽曄有規矩,要想一直跟著他,就要找一個合適自己的‘奴婢’,只有這樣,他才能算是真正入了歐陽曄的門。
前幾天,正在趙巷犯難的時候,歐陽曄告訴趙巷,風起時的府上,也許能找到他想要的人。也是因為這樣,趙巷來到了這里,在這里,他一眼相中了阿美。
沒成想,卻遇上了這些事情。不僅如此,還在風起時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來,他心里開始焦慮起來。
歐陽曄低頭看著趙巷這一臉躊躇的表情,問︰「怎麼,不想和我做朋友?」
「我沒有。」趙巷低垂下眼簾。
「沒有,你為什麼這幅樣子?」歐陽曄又問。
趙巷︰「我總覺得對不起沈莫雲,但是我又覺得他不信任我。」
「那家伙可賊的很,你要是想讓他相信你,」歐陽曄笑,「根本不可能。」
「可是他以前對我很好。」
「那是以前,」歐陽曄說,「這麼跟你說吧,他和我以前也是朋友,但是最後還不是把我出賣了,所以啊,在他的眼里,朋友什麼都不是,可我不同,你只要答應和我做朋友,我肯定會好好對你。」他就想將風起時身邊的人,都搶過來,包括穆暗笑。
趙巷︰「你真的很了解他。」他聲音低沉。
歐陽曄︰「被傷害過,我當然了解他了,接下來,」他笑,「你就好好在他的身邊待著,他一和穆笑近,你就插手,知道嗎。」
「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歐陽曄說,背過了身。
「那阿美」
「只要接近沈莫雲,你不就等于接近了阿美。」歐陽曄打斷。
趙巷覺得歐陽曄說的有道理,應了聲︰「好。」便走了。
歐陽曄嘴角一勾,門自動關上了。
風起時因為趙巷的關系,放棄尋找歐陽曄,回到了房間。
穆暗笑見風起時回來,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怎麼樣了?」她問,走到了風起時的面前。
風起時︰「我見趙巷了。」他低頭盯住了穆暗笑。
穆暗笑皺眉︰「你沒去找歐陽曄?」
「去了。」風起時說,認真交代,「然後半路上遇見了趙巷。」
「半路,然後他就向你表明了真相?」
「沒有。」風起時搖了搖頭。
「沒有,那他為什麼向你表明他的身份?」穆暗笑一頭霧水。
風起時能理解穆暗笑的心急,于是他也便不去打斷她的話,直到她問完這話後,他才說︰「我去找歐陽曄了,然後就在我要敲門的時候,趙巷突然出現,然後他就敲門,但是沒人,最後我和他就走了,半路上,趙巷說著說著,就倒下了,那之後,趙巷也就給我表明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不可能說著說著就告訴你真相吧。」
對于趙巷,穆暗笑雖然並不了解,但是經過與他短暫的接觸之下,穆暗笑發現,他是一個不老實的人。
尤其話里沒有實話。
所以,她不相信那個家伙會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身份在風起時那里一一揭露。那其中,必定參假。
當然,將趙巷那個家伙拋開不想,她從風起時的眼神中,看出了隱瞞。不過她並不想太過直接的問出口。
相反,她想等他親口相告。
「」風起時心虛,眼神不自覺閃躲了一下,才說︰「你覺得我在騙你?」
「是的,我是覺得你在騙我。」穆暗笑想,風起時既然都將話直白的問出來了,那她也就沒必要在藏著掖著了。
風起時︰「你」他不敢當著穆暗笑的面撒謊,于是沉默了一下,說道︰「他本來正說著話,然後那個顧艷突然出現,將他的妖魂從他的體內打了出來,之後,他就跟我交代了一切。」
「他霸佔了趙巷的身體?」穆暗笑疑惑。
風起時搖頭︰「不是。」
「不是,那是什麼?」穆暗笑對趙巷的情況,感到好奇。
「他說,」風起時將當時的情況在腦子里思緒了一通,說︰「他說,他的家族都是半妖,他的妖魂之前沒有得到激活,還有就是,他不想成為妖怪,所以就選擇了入軍營,但是自打受傷之後,他爹為了救活他,就激活了他的妖魂。」
「那他歐陽曄和有關系嗎?」
「據說,就是歐陽曄幫他爹了一把,所以他們家現在和歐陽曄是合作關系。」
「」
激活妖魂這一說,穆暗笑倒是頭一次听說。因此就憑這一點,她對趙巷所說出的話,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不過,拋開自己這個想法不說,她看風起時這認真的表情,不由好奇起他是怎麼想的?
可想法終究是想法,對于該怎麼問,她還得想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