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手拿著不在滾燙的紅色符紙看了看兩邊,隨即疑惑起,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怎麼還沒走?」
聞言,穆暗笑順手將紅色符紙裝進衣袖當中,然後轉身看向又一次回來的趙巷,有意不去說話。
趙巷不耐煩︰「我跟你說話,你是听不見,還是怎麼的。」
「我听見了。」穆暗笑說,仰臉對視上了趙巷的眼楮。
趙巷眼神毫不閃躲,問道︰「你看我干什麼?」
「你」穆暗笑清了清嗓子,有意將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你有沒有丟東西。」她想試探,那張紅色符紙是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那她就可以肯定,顧芹的同伙,就是他了。
反之,趙巷皺起了眉頭,表情也跟著變得深沉起來,穆暗笑看他這樣,咽了咽喉嚨,又問︰「你怎麼不說話?」
「我丟東西了,你幫我找一下。」
「你丟什麼了?」穆暗笑眼前一亮。
「我」趙巷伸出手,勾了勾手指,「你過來點兒。」
見狀,穆暗笑上前一步,單手攥拳,心中作以防備,隨時準備與他‘對抗’。
趙巷低頭看著穆暗笑這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笑了,「你就那麼怕我。」
「你想耍什麼花招。」穆暗笑淡淡道,停下腳步,近距離盯住了趙巷。
趙巷︰「我丟了,一個朋友。」
「朋友?」穆暗笑說,想到了古鐵,問道︰「是女的嗎?」
趙巷一听,板下了臉,「我的朋友,不是女的。」
穆暗笑︰「不是女的。」她說,對趙巷瞬間失去興趣,退後半步,「哦,那你的朋友既然丟了,你就去找吧。」
「我找不到。」趙巷理直氣壯。
穆暗笑完全沒有去想趙巷的朋友是誰,于是不屑道︰「找不到就別找了,反正,都在府里,晚上」話說一半,她猛地反應了過來,「你說的是沈莫雲?」
「對。」趙巷點頭。
「難怪你又拐回來了,半天是這個原因。」穆暗笑淡淡道。
「見他了,告訴他,我在他的房間等他。」說完,趙巷繞過穆暗笑走了。
穆暗笑側身看了一眼趙巷的背影,心想,難道那紅色符紙不是他的。
想著,她從袖口里掏出紅色符紙,試著叫道︰「古鐵,你能出來嗎。」
古鐵︰「不能,主人,我要休息。」
「你休息,你」
「主人,我休息好了,在跟你說話。」古鐵打斷,打了聲哈欠,沒聲了。
繼而,穆暗笑嘆了口氣,將紅色符紙折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錢袋當中。
房間當中,他們的氛圍是徹底被婁異和車夫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帶尷尬了。
風起時與之前一樣,坐在桌前,一句話也不說。
相反,婁異沒有閑著,他在聊天的過程中,還不忘低頭看看地上有沒有地窖。
風起時目視著婁異的動作,在看一眼不停尬笑的車夫,故意問道︰「你找什麼呢?」他為不讓車夫對自己產生懷疑,就這樣了。
聞言,婁異順勢停下動作,抬眼看向風起時干笑了一下,「沒看什麼。」他沒想到風起時會突然問出這話,因此內心跟著緊張起來。
風起時︰「那就別亂看,這是人家的房間,你這樣很沒禮貌。」
「知道了。」婁異認栽,看向車夫笑了笑,問︰「吃飯了嗎?」
「吃了。」車夫點頭。
風起時看不下去了,「你都問幾遍了,夠了啊。」說著,他指指婁異,又指指房門。
婁異順著風起時的手指,看了一眼房門,干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這里,我們都很不自在,出去。」風起時態度嚴肅。
「可」
「別可了,出去。」風起時不客氣。
婁異見狀,在看一眼確實被自己帶尷尬的車夫,站起了身,「我出去就是了,凶什麼。」說完,他繞過桌椅,出去了。
待婁異將門關上後,車夫松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床邊,彎身給冰兒蓋了蓋被子。
風起時說︰「冰兒找到你了。」
車夫直起身,點點頭︰「嗯,找到我了。」說著,他轉身看向風起時︰「她說,特別喜歡您,還說」
「別說了。」風起時打斷,起身走到床邊,低頭盯住了冰兒的臉,「她的臉色不太好。」
「嗯,剛剛去找我的時候,摔了一跤。」
「摔了?」風起時一驚。
車夫︰「嗯,將軍,我想把該說的說出來,」他說,「行不行。」他盯住風起時。
「你什麼事兒,說吧。」風起時淡淡道,低下頭,無意間看了一眼腳下的地窖,又抬頭看向車夫。
車夫︰「我想出去再找找大夫,冰兒就先在這里了,如果,」他眼底一沉,「如果她好了,等她長大,你能不能娶她。」
「」
車夫見風起時不語,認真起來,「將軍,我覺得你是可以托付終身的人,您在等她十年,就十年,行不行?」
「這些話是冰兒跟你說的。」風起時冷冷道。
「她說,她想做你的妻子。」車夫哽咽了,「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治好她她的。」
「這不是治病的問題,說實話,」風起時說,「我挺詫異,你作為父親,既然會同意女兒這樣的要求,你這」
「我只是想讓她有目標,人只要有了目標,就一定能走長,她,」車夫低頭看了一眼冰兒,「也是如此。」
「童言無忌,你不懂嗎?」風起時反問。
車夫眼底一沉。
風起時︰「她是孩子,思想不成熟,我不說什麼,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樣,」他態度極冷,「就是你的不對了。」
「將軍」
「她是你的女兒,她在我的眼里,也是我的女兒,以後不要讓她叫我哥哥了,就叫叔叔。」風起時安排道。
車夫語塞了。
隨即,風起時微微俯,伸手撫住冰兒腦門的一瞬間,愣住了。
車夫︰「怎麼了?」他看出風起時驚了一下。
風起時︰「沒事。」說著,他拿開手,直起身,心想,怎麼會這樣?她怎麼病的這麼嚴重?
想著,他在想冰兒躺在這里之前的狀態,眼底一沉,盯住了地窖。
車夫疑惑︰「您怎麼了?」他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