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的很多行為都讓穆暗笑產生了懷疑,尤其她那與同齡孩子不一樣的性格,以及她對女子的保護,包括對穆暗笑面容上的評價,都讓穆暗笑對她整體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不過先拋開冰兒不說,令穆暗笑倍感疑惑的是那車夫去了哪里?
想來,她低眼盯著了女子的臉。
在與穆暗笑這些交流之後,女子也算是看出穆暗笑的腦回路,果真與正常人不同,看著她,女子直言︰「你有什麼要說的話,直說好了。」
「車夫去哪兒了?」穆暗笑問。
女子眼神閃躲了一下,「」
「我記得冰兒說,她爹出去了,那時候我沒有在意,但,現在在和你這騙子交流這麼久之後,我想到一點,」穆暗笑說,「他是將軍府的車夫,不說他平常接外活的事情,他今晚不是已經有」
「他去洗馬了。」女子打斷。
「給馬洗澡?」
「嗯,他說晚上要送將軍還有你進宮,那馬必須干淨,如果髒的話,只會讓外人看了將軍府的笑話,所以就去洗馬了。」
听著女子對車夫行蹤的敘述,穆暗笑深深皺起了眉頭。
女子看穆暗笑深深皺起的眉頭,不屑問道︰「怎麼,你不信我的話?」
「你不也不信我嗎。」穆暗笑舒展開眉頭,淺嘆一口氣,「話說回來,這天氣也挺冷的,這個點兒給馬洗澡,馬不會感染風寒嗎。」
「」女子無語了。
穆暗笑看著女子這一臉無語的表情,淡淡道︰「既然在你們的身上都浪費這麼長時間了,那,有些東西我還是調查清楚的好,否則,總覺得哪里不對。」說著,她站起了身。
女子一怔,「你要干什麼?」她仰臉望著穆暗笑。
穆暗笑低頭看著女子這一臉激動的表情,嘴角一勾︰「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一做虧心事,總怕鬼敲門,我現在嚴重懷疑,冰兒有問題。」
「你」
「據了解,冰兒好像是在一年前得了重病,而她現在的年齡,也不過是六歲」
「你想干什麼?她還只是個孩子。」女子打斷,情緒激動起來。
穆暗笑聞言,低頭盯著女子看了幾秒之後,說︰「孩子,我知道她是孩子,我就是奇怪,她一個小女孩,怎麼那麼成熟。」
「她從小跟著他爹,他爹常年在外,不管她,她就只能管自己,自然,就算生病了,她也只能自己管自己」
「自己管自己?你這話說的夸張了吧,她只是個孩子,身上又沒有銀兩,在說了,得病,是躺不好的,最起碼要吃藥,而且,她現在也才六歲,敢問,你是說,她從兩歲就開始照顧自己了嗎?這不對啊。」
「你不相信我說話。」女子低聲道。
「你的話,很難讓我相信,」穆暗笑說,將單手背後,微微攥緊拳頭,忍住疼痛,繼續︰「你是什麼時候到冰兒身邊的。」
「我」
「要想讓我相信你,你就說實話。」穆暗笑態度嚴肅。
女子抿了一下嘴,全身動彈不得,說︰「去年,她生病開始。」
「那藥膏是你給車夫的。」
「是。」
「藥膏的主人是誰?」穆暗笑突然問道。
然而,女子並沒有想到穆暗笑會突然問出這話來,于是她閃躲了一下視線,不語了。
穆暗笑見狀,當即蹲,伸手托住女子的下巴,「怎麼不說了,看來,另有其人啊。」說著,她緊緊對視上了女子的眼楮。
女子聲音顫抖︰「我不能說。」
「不能說,有什麼不能說的,你」
「說了,冰兒就會死,我不能說。」
「為什麼說了,冰兒就會死。」穆暗笑疑惑了。
女子︰「」她閉上眼楮,有意不去與穆暗笑對視。
穆暗笑本來還沒有對這件事兒產生任何興趣,這一看,她倒是對女子興起了好奇,深呼一口氣,她站起了身,說︰「行,你就休息休息吧,反正,我不怕耽誤時間了。」
此時,穆暗笑認為,反正時間已經耽誤了,那也自然不差這一會兒。
比起宮中的棍棒,她認為,還是妖術傷人更疼,反正她已經受傷了,那倒不如,破罐子破摔的好。
最主要的是,她這腦子也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怎麼動過了,現在她也只當這是一種訓練。
「」女子在穆暗笑的那句話後,不動了。
穆暗笑看女子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開口,于是轉身走到了青裙女子身前,看了一眼她的傷口,問︰「你沒事吧?」
青裙女子搖了搖頭,低頭看向穆暗笑的肚子,接著腦海里不由浮現出穆暗笑受傷的全部經過,問道︰「你沒事吧。」她指指穆暗笑的肚子。
穆暗笑順著青裙女子的手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說︰「沒事了。」說著,她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青裙女子並沒有注意到穆暗笑的表情變化,松了口氣說︰「那就好,看樣子,你也是個厲害的小仙。」
「我不厲害。」
「這妖魂修煉的時間看樣子挺長的,你都能打敗她,你還不厲害。」青裙女子說,看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女子。
穆暗笑被青裙女子夸得不好意思起來,隨即她抬手模了一下後腦勺,說︰「別這麼說,我那也是瞎貓踫上死耗子。」
「你說誰是死耗子呢?」女子靈機一動,故意借找事兒來轉移起話題。
聞言,穆暗笑一听,當即轉身看向莫名其妙刷存在的女子,說︰「你願意說了。」
女子一僵,她以為自己的陰謀一下子就能得逞,沒成想她天真了。此時看著穆暗笑,她尷尬了。
「」
穆暗笑︰「你這樣插話,真的很沒禮貌的說。」說著,她回頭看向青裙女子。
青裙女子探頭看著依舊被光繩束縛在原地的女子,說︰「你說,這些蟲子,真的能破解這光霧嗎?」她回頭看向穆暗笑。
穆暗笑︰「肯定可以。」說著,她背過了身。
青裙女子相信穆暗笑,環顧了一圈四周,繼續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