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實人趁著姐姐不在,出去鬼混了?

另一邊,白素貞與小青很快便回到了家里。

「咦?老實人趁著姐姐不在,出去鬼混了?」

小青發現陌子鳴不在,趁機黑了一把。

畢竟在塵世間呆了有一段時間了,這妞的思想已經沒以前那麼單純了。

「胡說什麼呢?」

白素貞不滿地瞪了一眼。

「嘻嘻,姐姐這麼緊張做啥?人家只是說說而已……」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其實這時候,白素貞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什麼。

當時,她提出讓陌子鳴呆在家里的時候,陌子鳴答應的很干脆。

當時她就有點懷疑……

現在想來,恐怕那家伙早就有了行動計劃。

于是,白素貞忍不住掐指推算了一番……果然不出所料。

對此,白素貞內心里倒是有些感動。

也不枉她的一番付出。

有些事她不方便出手,但陌子鳴去做,結果就全然不同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多時辰,陌子鳴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回家了。

「公子,出去散步去了?」

白素貞不露聲色上前問道。

「哈,對對對!」

「那有沒有遇上什麼有趣的事?說來听听?」

「當然有……走,回房去,慢慢講給你听……」

陌子鳴摟著白素貞的縴腰往房里走。

過了一會。

躲在窗戶偷听的小青不由憤憤道︰「還說是老實人……騙子,明明說好講有趣的事的,結果又咬上了……」

其實,她漏听了。

在進屋之時,陌子鳴便已經悄然耳語︰「素貞,你放心,那老家伙永遠也不會出現了。」

……

收拾了瞎眼老道,接下來,陌子鳴便打算收拾西門清了。

有些事,得防範于未然,不能處處陷入被動。

這次那西門清請那瞎眼老道上門挑釁,雖然未得逞,但想必不會就此罷手。

沒曾想,就在陌子鳴準備實施行動的時候,一樁轟動全城的案件,令他改變了主意。

事情是這樣……

西門清一向就是個閑不住的人。

在家里悶了幾天,內心里又開始蠢蠢欲動。

特別是一想到潘銀蓮那含情脈脈,欲語還羞的嬌態,心里更是跟貓兒抓的一樣。

他可是個花叢老手,早就看穿了潘銀蓮內心里的小九九。

說白了,二人之所以還未發展到最關鍵的一步,主要是他尚未明確表個態。

如若他只是玩玩,潘銀蓮多半不會同意。

用強……沒意思。

思來想去,西門清決定攤牌,先將美人兒拿下再說。

于是乎,厚著臉皮離開西門府,又一次來到了王婆的茶坊。

一見面,王婆依然無比熱情,絕口不提西門清之前鬧的糗事。

她可是個精明的女人,怎麼可能在這節骨眼上去揭西門清的傷疤,那不是自找沒趣,自斷財路麼?

「王婆,你去準備一些酒菜,再喚銀蓮過來一起喝酒。」

說話間,模出一大錠銀子遞了過去。

王婆眼楮一亮,飛快地收下銀子應聲而去。

這錠銀子別說準備兩個人的酒菜,準備二十人的都綽綽有余。

差不多等了兩刻鐘,潘銀蓮終于姍姍而來……

看的出來,她作了一番精心打扮,描眉涂唇,衣裙曳地,雙眸如水。

「奴家見過西門官人!」

一見面,潘銀蓮便上得前來盈盈福了一禮。

「銀蓮,快,快來坐下陪本公子喝幾杯。」

西門清心旌搖蕩,起身拉著潘銀蓮的手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還舍不得松開……

「西門官人……」

潘銀蓮一臉害羞地抽回小手。

「哈哈,失態了失態了,來,咱們先喝上一杯。」

幾杯酒下肚,西門清終于忍不住了,懶的再去裝什麼翩翩佳公子,一把將潘銀蓮摟到懷中。

「西門官人,不要……你不能這樣……」

「銀蓮,本公子可是念想你許久了,你就從了本公子吧……」

「不要……西門官人,求求你,奴家可是有相公的……」

「就那三寸釘?他怎能配得上你這如花美貌?

銀蓮,你放心,本公子絕對不會虧待你,大不了拿些銀子補償那三寸釘,本公子再納你為妾……」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潘銀蓮也懶的裝了,嗚嗚咽咽道︰

「西門官人,奴家又何嘗願意嫁給大郎?

只是奴家命苦,打小就被爹娘賣到有錢人家,後來又被迫嫁給大郎……」

一番梨花帶雨的哭訴,倒也讓西門慶倍加憐惜。

「這樣,你要是不信的話,本公子現在便給你立張字據,一定會讓你重獲自由,然後再嫁入我西門府……」

「西門官人如此情深意重,奴家自然感激不盡……」

就這樣,西門清迅速寫下了一張字據。

拿到字據,潘銀蓮暗自竊喜。

接下來的事……便順理成章了。

西門清得償所願,猴急地將潘銀蓮抱到了屏風後面……

「官人,我要……」

潘銀蓮雙眼放光,眼巴巴看著西門清手中捏著的一顆鴿蛋大小的珍珠。

「嘿嘿,美人兒,只要把本公子哄開心了,本公子還有更大的禮物送給你……」

……

「娘子,娘子!」

另一邊,伍大郎回到家,一邊放下肩上的擔子,一邊喜悅地喚著。

正常情況下,他賣燒餅一般得下午才回家。

但今天也不知怎麼回事,生意出奇的好,一上午便將燒餅賣光了。

于是,便買了一些熟食,想回家陪娘子吃頓午飯。

結果喚了幾聲卻沒人應。

「難不成還沒起床?」

伍大郎疑惑地走上閣樓看了看……房間里沒人,廚房里也沒人。

奇怪了,大中午的能去什麼地方?

伍大郎走到門外四下里看了看,正好見到一個在王婆茶坊里做工的伙計走過來。

于是下意識上前問道︰「輝哥兒,有沒有見到我家銀蓮?」

「呃……」

輝哥兒下意識偏頭瞟了一眼茶坊二樓,隨之急急道︰「沒,沒見。」

說完,腳步匆匆想要離開。

伍大郎感覺對方神情不對,于是一把將之拉住︰「輝哥兒,你真沒見?」

「我……」

要說起這輝哥兒,自打第一眼見到潘銀蓮,內心里便一直念念不忘。

為此,這家伙甚至多次悄然翻爬屋頂去偷看……

內心里,也不知詛咒了伍大郎多少次,恨不能取而代之。

但現在他的心態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知不覺與伍大郎站在了一條戰線上,頗有一種同仇敵愾之感。

因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西門清動真格的,那潘銀蓮以後就得嫁入西門府了。

此類事件又不是第一次,但凡被西門清看中的女人,幾乎很難幸免。

一旦潘銀蓮嫁到西門府,他還偷看個鬼啊?

留在這里,他好歹還能有個念想。

說不定哪天運氣好,有機會喝點剩湯。

「輝哥兒,你倒是說話呀?」

一見輝哥兒欲言又止的樣子,伍大郎越發感不對勁,神情有些急了。

「唉,也罷!」

輝哥兒一咬牙,迅速將伍大郎拉到屋子里,小聲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說是我講的。」

「啊?到底怎麼回事?」

「你先答應我再說。」

「行,我答應你,不對別人說是你告訴我的。」

「銀蓮她……她就在茶坊里……」

「她不是經常去茶坊麼?說是找王婆學刺繡什麼的……」

「我說大郎哥,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糊涂?她哪里是去學什麼刺繡?而是去與西門公子私會……」

「你說什麼?西門公子?」

伍大郎嚇了一跳。

「沒錯,前幾次只是喝酒調笑,今日里……我勸你還是趕緊上去看看,要不然你家娘子就得改嫁西門府了。」

一听此話,伍大郎如中雷擊,腦子里「嗡嗡」作響。

他本就是個膽小、懦弱、自卑的男人,一听對方是西門清,更是失了主張。

見狀,輝哥兒不由火了。

這他娘還是個男人麼?

自己都說的那麼明白了,這家伙居然還在這里發呆?

「行了大郎哥,既然你能忍,那你就忍著,等著親手送銀蓮出嫁!」

說完,憤憤轉身而去。

一邊走,一邊嘀咕︰「真是個活王八!」

也不知是這句話激起了伍大郎的血性,還是這家伙終于忍不住了。

總之,雙眼一下變得猩紅一片,「蹬蹬蹬」上樓拿了一把菜刀沖了下來。

其實,他哪有膽子砍人?

這把刀,是給他自己壯膽用的。

「大郎哥,你別亂來……」

一見伍大郎拿著菜刀沖出門,輝哥兒忍不住喝了一聲。

本想追出去,最終想了想,還是躲起來為妙……

且說伍大郎拎著菜刀,憋著一口氣沖進茶坊。

「大郎,你瘋了!」

王婆嚇了一跳。

伍大郎懶的理,憋著一口氣沖上二樓。

「潘銀蓮,你給我出來!」

一邊跑,一邊憤怒大喝。

屏風後面,潘銀蓮正值乘風破浪時……

一听到伍大郎的聲音,嚇得趕緊推開西門清,手忙腳亂抓起地上的衣裙……

「潘銀蓮,你給我出來!」

「大郎,你……你……怎麼跑……跑這里來了……」

潘銀蓮頭發凌亂,衣裙不整地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眼神躲閃,吱吱唔唔地問。

一見她這模樣,伍大郎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頭頂瘋狂長草了。

「你……你竟然……」

「大郎,你別誤會,我剛才正在試衣服。快走,別在這里鬧笑話,咱們回家再說。」

這時候,其實伍大郎已經有點認慫了。

既然潘銀蓮給了他一個台階下,那就捏著鼻子走人算了。

大不了回去後耍耍威風,讓潘銀蓮保證以後不許再胡來……

哪知,伍大郎想認慫,西門清偏不依。

既然已經鬧開了,那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了斷此事。

潘銀蓮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再讓她回去陪伍大郎,豈不是給他西門官人反戴了一頂帽子?

這可不行!

于是,西門清大步走了出來。

「慢著!」

一見西門清出現,潘銀蓮慌了神,不停地沖著西門清遞眼色,示意他先回避。

結果,西門清不僅不回避,反倒走上前來一把將她摟到懷里,並沖著伍大郎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伍大郎?」

「你……你們……」

伍大郎氣得快要吐血了。

這對狗男女簡直太囂張了,當他不存在?

沒錯,西門清壓根就沒將伍大郎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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