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娘,我呂不平不介意接盤

听完陶望生的經歷,二女有些動容。

秋容起身福了一禮,一臉歉意道︰「蒼天可鑒,我姐妹二人並無加害官人之心。

只是仰慕官人,想與官人一番歡好。

既聞官人有此宏願,我姐妹二人願侍奉官人起居生活,官人也好一心一意讀書,早日中舉。」

「嗯嗯嗯~」

小謝連連點頭,表示附議。

陶望生頗有些驚喜,隨之又想起一事,遲疑道︰「可是,你倆不是只能晚上出來麼?」

秋容笑了笑︰「倒也不是,白天其實也可以出現,只要不見陽光便沒事。」

「嗯嗯嗯~」

小謝雞啄米般點頭,模樣頗有些可愛。

陶望生既是感激又是感動,長長揖了一禮,正色道︰「望生在此立誓,日後必善待二位姑娘。」

當晚,三人歡歡喜喜共睡一榻。

對于陶望生來說,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煎熬。

畢竟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曾經是個風流的男人。

二位美人臥側,豈有不動之理?

好在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再加上二女也明事理,總是會用一些巧妙的法子助其滅火……

之後的日子,陶望生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

二女爭相著做飯、洗衣、打掃、縫補,宛若溫柔賢惠的小妻子,陶望生則專心致志讀書。

二女做完家務,便會靜靜地呆在一旁,看陶望生寫字,也或是听他念書。

有一天,陶望生出去買了些日常用品,回來時驚訝地看見小謝正在幫他抄書。

好奇之下不由湊上前一看,發現小謝書寫的字雖不怎麼樣,但卻還算工整。

「官人,妾……妾見官人抄書辛苦,所以……所以就幫著抄了一些,官人可不許見笑……」

小謝一臉羞怯,囁嚅著說了一句。

「哈哈哈,太好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寫字。」

激動之下,陶望生忍不住將小謝抱在懷中轉了幾圈。

隨之坐了下來,讓小謝坐在他腿上,手把手教小謝寫字的技巧。

沒多久,秋容走了進來,眼見著二人如此親昵的場景,臉色很是不高興。

于是,陶望生便上前去哄︰「秋容,你會寫字麼?」

「妾沒有小謝那樣的福份,別說寫字,字都不識幾個。」

話話間,充滿了濃濃的醋意。

陶望生心知肚明,這不能顧此失彼呀,兩碗水都得端平,不然就灑了。

于是,樂呵呵道︰「不識字不要緊,只要你肯學,我便教你。」

一听此話,秋容當即轉妒為喜,連連點頭。

自此,陶望生每日里都會抽空教二女識字、練字、畫畫。

也不知是二女天生聰慧還是什麼原因,總之進步令人驚訝,小謝的字寫的越來越好,秋容也識了不少字,基本可以自己看書了。

對此,陶望生十分的欣慰,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言訴的成就感……

「陶兄,你可以啊,這些事小弟居然一直蒙在鼓里。」

听完陶望生這段奇遇,馮生忍不住感慨道。

陌子鳴則笑道︰「難怪之前觀陶兄陰氣纏身,但精神尚可。看來,那兩個紅顏對陶兄真算得上是意深意切……」

「對對對,不知陶兄是如何打算的?難不成打算一輩子神交?」

陶望生苦笑著搖了搖頭︰「總之,愚兄許過諾言,絕不辜負她二人的心意。只是,現在暫時沒去想太多,等明年鄉試過了再說……」

待到酒闌人散,陌子鳴剛走到小院門口,卻听到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呂兄?你怎麼找到這里來了?」

陌子鳴一臉訝然地走了進去。

畢竟,這路途遙遠,而且陌子鳴離開錢塘時並未說過要去的具體地點,呂不平是如何找來的?

「哈哈,陌兄,好久不見!」

呂不平滿面春風迎上前來。

二人坐下聊了一陣,陌子鳴方才知道原委。

原來,他早就被人給認出來了。

青城山一帶盛產茶葉,故而有不少外地客商前來采購。

其中便有一個錢塘縣的茶商,無意中在街上遇到了陌子鳴與白素貞。

只不過,陌子鳴夫妻二人並不認識對方。

那茶商與呂家一向交好,也知道陌子鳴與呂不平乃是同窗好友。故而,便托人給呂不平帶了封信講了此事。

正好,縣里有個商隊即將啟程前往蜀中。

于是乎,呂不平一時心血來潮便隨著商隊不遠千里迢迢而來,一來可以游山玩水,二來可以拜訪故友,三來,返程時還能帶些貨物回去。

也就是說,此舉乃一箭三雕,游玩、訪友、生意兼顧。

「陌兄放心,小弟知道陌兄是想靜下心來備考,故而守口如瓶,連秦松都沒告訴,否則那小子指不定也會嚷嚷著一同前來。」

陌子鳴笑了笑︰「呵呵,有這個可能。」

「另外,小弟在鎮里包了一間客房,有得吃有得住,不會打擾陌兄的悠閑生活。」

這小子還挺識趣。

畢竟陌子鳴租的這間院子也不大,只有三個房間,他與白素貞一間,小青一間,嬰寧一間,辛九娘時不時也會過來陪陪女兒。

話是這樣,客套話還是免不了的︰「呂兄見外了不是?你大老遠跑過來,就算我這里沒空房,那也不至于讓你露宿。」

「嘿嘿,沒事沒事,客棧里還有熟人。既然來一次了,我也打算收購點貨物回去,好歹能賺點銀子。」

听到這話,白素貞笑著問︰「不知呂公子打算采購什麼貨品?」

「這……還沒想好。茶葉倒是不錯,但方掌櫃一直在做這行,又好心給小弟帶信,自然不好意思去競爭。」

「既如此,那你可以采購一批藥材回去。此地也盛產藥材,有些是獨一無二的品類,比如川芎。」

一听此話,呂不平驚喜不已,當即拱手謝道︰「太好了,多謝嫂夫人提醒,回頭我便去打听一下行情。」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當晚,陌子鳴自然是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款待呂不平。

喝完酒又將之送回客房,一直聊到半夜方才辭別而歸。

次日里,呂不平回請了陌子鳴,之後便帶著隨從四處打探藥材的行情。

這日清晨,呂不平離開客棧信步走到河邊,沿著河畔欣賞著綠水青山的美景。

走了不遠,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道美麗的風景,令得呂不平眼神為之一亮。

河邊,一個年約花信的女人正在河水中清洗衣衫。

那美麗的身影在朝陽下構成了一副曼妙的剪影,令得呂不平怦然心動。

同時,內心里卻又由然而生一種深深的失落。

因為他覺得自己終于遇上了一個一見便可定終身的女人。

但,看對方的裝束與模樣,想必早已名花有主。

上蒼為何要這般作弄人?

既然無緣,又為何偏偏要遇見?令人心有戚戚焉。

一時感慨,呂不平忍不住吟了一首詩︰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說白了,這是呂不平失落之下的一種YY,也可以稱得上是一種明目張膽的撩妹行徑。

遇上听不明白或許也就罷了,只當一個書生發神經。

但那女人明顯听懂了,當下里一臉羞燙,下意識轉過頭嗔惱地瞪了呂不平一眼,隨之勾下頭繼續清洗衣衫。

沒曾想,女人這麼一側首,那一顰一嗔的神情更顯風情萬種,差點令得呂不平魂都飛了。

他認為,自己如若錯過這個女人,恐怕一生都會後悔。

正想厚著臉皮上前搭訕,沒料老天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心意,竟給送來了一個機會。

可能是那女人一時沒注意,一件紗裙隨著河水飄走了。

見狀,呂不平大喜過望。

也顧不得那河水深淺,緊跑幾步,同時大喝一聲︰「小娘子,你的裙子被水沖走了。」

「啊?」

女人下意識抬首看向河面。

「撲通~」

同一時間,呂不平已然躍入河中。

好在河水雖急,但不深,僅及腰。所以,呂不平總算順利撈到了裙子,隨之趟著水,努力擺出一副玉樹臨風的姿態走向那女人。

「嘩嘩」的趟水聲,遮掩了他劇烈的心跳。

要說呂不平也算得上是花叢老手了,經常出入煙花之地。

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令他像今日這般激動與心動。

難道這是上天注定的緣份?

畢竟他以前從未離開過江南,這第一次出遠門就邂逅了如此一個佳人。

「你……你……」

顯然,女人有些吃驚,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想道謝一聲吧,這家伙分明就沒安什麼好心,打一開始就色米米的。

不聞不理吧,似乎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對方也是好心一片。

「沒事的,小生總不能眼睜睜……啊啾!」

天氣有點涼,衣服濕了個透,令得呂不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見狀,女人咬了咬嘴唇,猶豫片刻後態度終于有了松動。

「你這樣會著涼的,本該帶你回家換件衣衫,只是妾身目前也是寄宿在妹妹家,有些不太方便。

要不……要不妾去拾此柴火,你也好趕緊將衣服烤干。」

「多謝多謝!」呂不平喜不自勝,匆匆上得岸來。

一番心血總算沒有白費,至少與美人兒搭上話了。

于是,女人將衣衫都收到盆中,然後在附近拾了一些枯柴干草搭了起來。

趁著呂不平沒注意時,手指輕輕一彈,一點火苗彈出,干草當即著了起來。

這麼點細節呂不平倒是沒關注,機會難得,他自然要趁機模模對方的底……

「小生呂不平,江南人氏,不知小娘子如何稱呼?」

女人猶豫片刻,終于報了家門︰「妾名九娘,辛氏。」

「原來是九娘……對了,剛听你說寄宿于妹妹家,這是為何?」

這一點,乃是呂不平關注的重點。

一個成了親的女人不在夫家呆著,卻去妹妹家寄宿,想來多半也是與丈夫鬧了什麼矛盾之類。

這不就有機會了?

什麼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扯淡!

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麼?

如若真的是夫妻感情破裂,與其痛苦一生,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趁早了結,我呂不平不介意接盤。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丈夫不在人世……

「公子,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識,就不要打听妾的家事了吧?」

「咳,對不住,小生只是順口一問,還請小娘子勿怪。」

眼見呂不平還算彬彬有禮,辛九娘倒也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問道︰「公子剛才說是江南人氏?」

「對……等等,听小娘子的口音似乎也有一股江南韻味,難不成娘家也在江南?」

「倒也沒有,不過在江南呆了不短時間。」

「原來是這樣……」

呂不平還想攀談,辛九娘卻福了一禮道︰「好了,多謝公子幫妾撈回衣裙。妾要回去了,公子珍重。」

說完,轉身娉婷而去。

「九娘……」

眼見著九娘漸行漸遠的身影,呂不平無比的失落。

不過,他沒有死心。

待到衣服烤的差不多時便匆匆跑回客棧。

畢竟此鎮不大,他相信一定可以打听到九娘的身世。

結果找伙計一問,伙計一臉迷糊︰「辛九娘?難不成是辛十四娘的姐姐?」

辛九娘雖說來了許久,但幾乎不與外人交流,伙計不知她的名字實屬正常。

「辛十四娘又是何人?」

「客官,這說來就話長了……」

伙計眉飛色舞講起了馮生的舊案。

「據說這十四娘其實是狐仙,她重情重義,要不然那個馮秀才早就被官府行刑了……」

「狐仙?」

呂不平一臉驚愣。

如若傳說是真,那辛九娘豈不也是?

一想到這種可能,呂不平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倒不是怕,是激動。

于是,當即離開客棧,向著陌子鳴所居的小院走去。

此時,小院中。

小青裝模作樣,捧著一本《周易》搖頭晃腦也不知在念叨什麼,壓根听不清。

她可沒這麼用功,而是白素貞給她布置的功課。

嬰寧就自覺的多了,鋪開紙專注地抄寫著道德真經。

別看她個子小小的仿佛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就才藝來說別說小青,恐怕很多書生都遠遠不及。

一來天資聰慧,二來是她自己也感興趣。

雖說這小丫頭有時候也很貪玩,但玩歸玩,學習時卻很認真。

且說呂不平匆匆來到院中,人一到便大呼小叫︰「陌兄,陌兄……」

「怎麼了呂兄?急急忙忙的難不成遇到什麼事了?」

陌子鳴迎上前去。

「陌兄,這鎮子里有個叫辛十四娘的女子你應該認識吧?」

一听此話,陌子鳴一臉異色︰「認識啊,怎麼了?」

他在想,這小子不會看中辛十四娘了吧?這想法可要不得……

「太好了,她是不是有個姐姐叫辛九娘?」

一听娘親的名字,嬰寧當即抬起頭︰「誒?你打听我娘親做啥?」

「呃?辛九娘是你娘親?」

小青回道︰「對啊,她叫嬰寧,她娘親就叫辛九娘,辛十四娘是她小姨。」

「她女兒……都這般大了?」

呂不平一時間有些失神。

見狀,陌子鳴頓時心有所猜,趕緊一拉呂不平︰「呂兄,不要影響她們修煉,去里屋說。」

嬰寧一臉茫然︰「那位公子為何要打听我娘親和小姨?」

小青壞壞一笑︰「因為呀,你娘親和小姨長得漂亮。」

「啊?」

嬰寧也不傻,當即猜到了什麼,不由羞惱地捏了捏拳頭,冷哼了一聲。

另一邊。

陌子鳴一臉正色道︰「呂兄,你怎麼突然打听起辛九娘來?」

「是這樣……」

呂不平將之前的經歷講了一番。

最後嘆道︰「陌兄,模著良心講,此乃小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第一眼看到九娘的時候,我便知道她肯定是成過親的。

但,依然還是無法阻止內心里的愛慕。

于是就想著打听一下她的身世,假若有可能的話,小弟不介意她的過去。

對了,之前那個嬰寧是她親生女兒?」

「那還有假?你難道沒看出來,她與九娘的模樣有幾分相像?」

「倒也是……看她的模樣也不像有這麼大的女兒。

陌兄,之前我听客棧的伙計講,說那辛十四娘可能是狐女……

咳,這一點相信陌兄很清楚,到底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們姐妹都是有夫之婦,不比紅袖,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

話雖沒有挑明,但呂不平已然獲知了答案,辛九娘果然不是一般人,而是狐女。

難怪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韻。

只可惜,已名花有主,女兒都那麼大了……

蒼天啊,為何要如此作弄呂某?

既然有幸讓呂某邂逅那如花美眷,為何偏偏又是鏡中花,水中月?

徒讓人心生傷感?

一時間,呂不平頓感人生灰暗,再無樂趣。

「唉!」

眼見呂不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陌子鳴心生同情,不由清了清嗓子唱一首曲子應個景︰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

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銀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此曲一唱,頓讓呂不平悲從心來,熱淚盈眶。

口中喃喃念道︰「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咦?陌兄,這是什麼曲?」

我才不會告訴你這是牡丹亭。

「剛剛見你一臉頹廢,即興而吟。」

「陌兄不愧是解元,如此文采著實令人嘆服……不過陌兄,此事真的沒有一絲回旋余地了麼?

小弟在想,如若他夫妻二人恩愛,九娘又何必寄宿于妹妹家?」

說來說去還是不死心。

「是這樣,當初九娘帶著女兒到此本是探望一下爹娘與妹妹。

沒曾想,嬰寧竟是當年我們救下的一只小白狐。

再加上小青喜歡那小丫頭,便讓她暫時留下來,九娘也跟著留了下來。

具體她夫家是個什麼情況,這個我就沒打听過了。」

呂不平眼珠一轉,道︰「說起來嬰寧那小丫頭的確也討人喜歡,小弟去看看她練的字怎麼樣。」

「呂兄,你的心理我理解。但我要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切記一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知道知道,小弟就是稍微打听一下,沒別的意思。」

于是,呂不平走回小院,慢慢踱到嬰寧身邊探頭一看,不由臉色一僵。

他本打算假意上前指點一下小丫頭的書法,借以拉近關系。

沒曾想,小丫頭的書法居然出乎他的意料,根本無從指點。

那就夸贊好了。

「好,好字!沒想到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書法造詣,再過幾年呀,怕是就能趕上書法名家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一听到此話,嬰寧不由嘻嘻直笑,偏過頭老氣橫秋謙虛了一句︰「哪里哪里,信手涂鴉罷了。」

「噗~」

白素貞被這話給逗笑了。

這小丫頭怎麼跟個迂腐書生似的?

「由衷之言,由衷之言……」

呂不平再次不露聲色恭維了一句,隨之故作不經心問︰「嬰寧,想必你打小就在練習書法吧?你爹爹教你的?」

小丫頭心直口快︰「才不是,娘親教我的,人家沒有爹爹。」

沒爹?

呂不平愣了愣。

隨之,心里頓涌起一股子強烈的幸福感……

沒爹真好!

「嬰寧,你怎麼會沒有爹爹呢?」

「不知道……」

嬰寧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低落起來。

反正,她打小就沒見過爹爹。問娘親,娘親說她沒有爹爹。

「真是的,哪壺不開拎哪壺……嬰寧,走,休息一會,咱們山里找鳳天玩去。」

看樣子小青可能知道一些內情,有些不滿地瞪了呂不平一眼,然後拉著嬰寧走了。

「這……」

呂不平有些尷尬。

「罷了,我幫你問問。」

眼見這家伙可憐兮兮的樣子,陌子鳴不由走到白素貞身邊低語了一陣。

听到緣由,白素貞訝然地看了呂不平一眼,隨之道︰「目前來說九娘的確沒有丈夫,早就分開了。」

「分開了?」

一听此話,呂不平不由得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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