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溥水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楊亮的這個問題，也不能說不知道，就是說出來，怕自己的身體再出一點亂七八糟的問題。
「沒關系，老爺子，您說就行了，不要怕有的沒的。」楊亮對著溥水鼓勵道。
如果溥水不說出原因，那恐怕楊亮是真的沒有辦法去幫助溥水了，只能靠那個勾引人心的百曉生去幫忙了。
說道百曉生，楊亮也覺得有些煩躁，他重生以前百曉生也重新出現過，自己還曾經跟他做過交易，一想到當時答應給他的報酬，楊亮就頭疼。
百曉生居然讓當時只有五品的楊亮去弄來一個七品的異獸頭顱交給他，還必須是新鮮的！
當時楊亮是真的差點死在了哪里，要不是最後遇到了那個水娘們，讓自己一發爆種直接干死了他，要不然就真的沒有後話了。
這本破書也就完本了。
「老爺子，您記住，我現在就是醫生，是大夫，而您是個病人，您不能病不忌醫！」楊亮無奈之下看著溥水勸道，「不就是怕身體再出毛病嘛，老爺子，別怕，我肯定能幫您的。」
溥水長嘆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自己的老伙計說道︰「老家伙，如果我要是出什麼意外，你一定要照顧好我的家族。」
他的那個老伙計听到這話，也有些不樂意了，瞪了溥水一眼︰「去你大爺的，溥水，我可跟你說，你要是出了意外，我第一時間就把你家產分了。」
溥水沒有回答他的話，有些虛弱的走到了距離楊亮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呢地方，至于為什麼虛弱，這才僅僅幾分鐘，他的修為就已經變成了一品初期。
一個不知道是一百多歲或者二百多歲的老頭，他要是只有一品初期的修為，一品初期那稀少的靈力就已經沒辦法繼續維持體內器官的老化速度了。
他溥水，現在就是在與時間賽跑。
如果後面幾次的修為變化還是一品或者二品修為，那他就真的快要不行了。
畢竟，器官老化是不可逆的。
不然溥水他的那些老伙計怎麼一個個的修為都已經開始衰落了。
最慘的就是張文成的父親，現在都已經掉到六品左右了，如果掉到了三品以下，他們就要準備葬禮了。
溥水一想他們的這些個老伙計，也就是自己和龍虎山張太陰的師傅，也就是前任教主還有少林寺的那個慶元老和尚三個人還在九品修為。
其余的老伙計，差不多都已經掉到七八品了。
哎……你說他們這辛辛苦苦修行到底是為了啥？
「人有窮力，路無盡頭。」溥水苦澀的開口說道，這時候話一出口，他整個人就好像更加蒼老了幾分。
楊亮這才罷休，有些若有所指的看著溥水︰「老爺子，百曉生的話，可信而不可信，記住而不可全記。」
「修行一道，有盡頭，既無盡頭，您為什麼要往人有窮力的這方面想？」楊亮指了一下一旁正在發呆的洪杭，開口說道，「老爺子，古人說過，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听到楊亮的這句話，溥水的眼楮一亮，而一旁的唐雲和王建業也注意到了這話中道意，都開始沉思了起來。
「按理說老爺子，您到七八品的時候，本就是會有心魔來破壞您的道心，您這都戰勝了，怎麼現在就因為百曉生那個家伙的一句話就碎了呢？」
「老爺子，恕我冒昧的問您一句，您的道心就這麼容易破碎嘛？」
楊亮十分平靜的看著溥水陷入沉思，這時候就看到他手一轉，熒綠色的光芒從他的手中涌現出來，緩緩的被溥水身體上的毛孔吸收。
「老爺子，我還是那句話，您要是真的因為百曉生的一句話就滅了道心，您也就實在是不適合修行了。」
「那楊小子，你說說什麼是修行一路，有盡頭，既無盡頭？」一直沉默的洪杭突然開口了。
他洪杭現在已經當時無敵，甚至修為也開始止步不前，自他進階到九品巔峰開始，他就能感覺自己的瓶頸期到了。
甚至不算是瓶頸期，就好像你走到了盡頭發現是一個死胡同一樣無奈。
你往前寸步難行，退後又不舍得自己這些年的成果。
楊亮听到這話，笑了起來︰「盡頭？那是由人決定的，人如果覺得沒了路可走，那就真的沒有任何前進的希望了。」
「洪老爺子，你心里還有股沖勁，還可以往前沖，至于你為什麼前進不了了，很簡單。」
「是什麼？」洪杭有些奇怪的看著楊亮，越發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了。
楊亮指了指天空，說道︰「世界上的靈氣不足。」
這其實也就是說明了異獸修為最高也就八品左右，異獸們吸收靈力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而那些天賦異稟的異獸，他們的修為就隨著靈氣的總量而進階。
比如說現在，異獸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八品巔峰，這和他們的是否努力無關，就是單純的天地不允許現在有生物進階到九品以上。
人除外。
我前文中說過，功法秘籍這一類的書本，其實都是用來讓人適應靈氣的存在，但是除此之外他們還有一個作用。
就是用來擴充體內儲存靈氣的「靈海」，在由靈海壓縮靈氣變為更加厚實的靈力，而靈力則更加細小，就跟壓縮後的靈氣一樣。
說白了，靈力就是靈氣排除人體適應不了的另一種能量，剩下的那一部分可以被人接受的靈力儲存在靈海中。
而人類就靠著他們從而沖破瓶頸，達到天地控制下無法到達的境界。
洪杭他們這些九品的人們大多都是這種情況。
至于為什麼到不了更高的層次，這麼說吧，洪杭要是成功打破九品巔峰的瓶頸，直接到了更高的層次，整個世界的靈氣都要被他吸收殆盡，從而整個世界因為沒有靈氣的補充而變為塵埃。
這顆星球也會因為沒有靈氣的補充從而變成一顆死星。
或者是，陷入沉睡的行星。
因為如果有人打破了世界的瓶頸，讓這顆星球的靈氣消失後，這顆星球就要重新花費數百萬年，甚至是上億年來恢復到當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