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粗糙肥胖的手，在陳灕的小手上撫模著。
陳灕清秀的小臉皺著，不太適應，但她不敢反抗孫老師，而且被老師牽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孫欽勾唇一笑，模著小手，讓陳灕坐在書桌前，他剛剛坐的位置上，笑眯眯道︰「小灕先坐著，老師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老師。」
「沒事的。」孫欽拍了拍陳灕的肩膀，隨即想起什麼，將自己剛剛看的「書」放在陳灕面前，「這書挺好看的，小灕看看，打發打發時間，等下老師再和你說下寒假作業的事情。」
「好的。」
待孫欽進了廚房後，陳灕有些無聊，也听話地翻開眼前的書。
眼前的書，與其說是書，倒不如說是畫畫。
一幅幅的插畫，只不過是黑白色的。
畫上都是一對男女，沒有穿衣服，而且他們的動作有些奇怪。
陳灕清澈的眼楮里露出疑惑之色，隨即將「書」丟開，這書怎麼，怎麼看這些畫。
直覺告訴陳灕，她不喜歡。
廚房里，孫欽倒了一杯水，將一包藥粉倒在里面，用筷子攪了攪，隨即唇角口氣一抹滲人的弧度。
他端著水出去，看到書桌上被丟開的「書」，厚厚的鏡片後面，眸色深了幾分。
「來，小灕，喝水。」他直接把水杯遞給陳灕。
陳灕用兩只手接著。
「喝吧。」孫欽笑眯眯道。
陳灕縴長的睫羽顫了顫，抬頭看孫欽，覺得孫老師的笑容有些奇怪，心里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但她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最終，在孫欽的期待下，陳灕喝了一小口的水，其實，她不太渴，但孫老師似乎希望她喝水。
陳灕一向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于是也沒多想就喝了，在她喝了水後，陳灕發現老師露出的笑容又深了幾分。
難道老師是覺得她太渴了，所以才想多喝水？
陳灕還是孩子，心底也善良，都是把人往好處想。
「小灕渴的話就多喝點水。」孫欽笑眯眯道，「對了，剛剛給你看的書，小灕覺得好看嗎？」
提到剛剛看到的「書」，殷音下意識地皺眉，她本能地搖頭︰「我不喜歡。」
孫欽沒有生氣，而是道︰「沒關系，以後慢慢的就習慣了。」
陳灕覺得老師的話有些奇怪。
「對了，小灕進屋後，會不會覺得有些熱啊，要不把你的棉衣月兌掉吧。」孫欽故作關心道。
陳灕這才發現，屋子的門不知何時已經被關了，陳灕覺得有些奇怪。
「不用了，老師，我不覺得熱，您還是跟我說說寒假作業的事情吧。」陳灕確實不覺得熱，只覺得有一點頭暈。
「小灕是覺得不好意思吧，沒事的，老師幫你。」孫欽不由分說，將手放在陳灕棉衣的紐扣上，作勢就要挑開。
就在這時，大大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響亮急促的聲音︰「姐姐，姐姐，我是橙子……」
門外傳來橙子的聲音。
「是弟弟來了。」陳灕心下一喜，起身就去開口，她沒看到，背後孫欽的拳頭緊握，連肥胖的臉都扭曲了，眼楮眯起，散發著駭人的精光。
差一點，就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