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平的給顧客用，我的拿去裝修我的房子？」
霍寧拿奇奇怪怪的眼神看他。
「咋了？」谷蘊被看得有點虛。
「你裝修房子忙著結婚？今天晚上的女人，那天在公司的兩個女人是什麼來頭？不打算交代一下？」
「咳咳——」谷蘊差點被口水嗆著。
方卓平忙找了借口離開，他們甥舅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能摻和。
谷蘊半天才緩過來，「我現在就想好好工作，好好掙錢，別的啥也沒想。」
「不結婚不必急著裝修房子，你和方卓平的作品只能說是這個階段最好的，以後你們還會有更好的作品。」
「那，那給你裝也不合適吧，裝上沒法拆。」
「以後我的房子比頭發還多，裝了就裝了，等你們成為大設計師再去觀摩自己的作品，也算留下了一段青春歲月。」
谷蘊……「好吧。」
「以後我一周會錄上三節設計課，每節課40分鐘，你和方卓平跟著學，切記錄音帶不能外傳。」
「這個辦法好，一周三節不夠，不如錄七節吧？」
「一周三節就夠了，學了消化後才能轉化成自己的東西，貪多嚼不爛。
裝修完也不是不可以扒，新鮮勁過去不喜歡了，手里又有錢的完全可以扒了重新裝，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谷蘊覺得好有道理，「那件事情現在查到什麼沒有？我問勤奮他跟我打太極拳啥也沒透露。」
「我也不知道，咱們不是專業人士就是知道了也不懂，開庭的時候就知道了，我現在跟平時沒什麼區別，你不必擔心。」
如果沒有報紙詆毀的話，倒是差不多，「報紙的事情你知道不？」
「江璟的一個愛慕者干的，我打算把那家報紙收購了。」
「我說啥來著，我說啥來著，江璟就是個妖精。」谷蘊暴走。
霍寧滿頭黑線，「這跟江璟有啥關系？」
「江璟不長那麼好看會勾來妖精禍害你嗎？」他後悔听了霍寧的跟趙大哥先回來，如果他跟著去滇南，哪里還有江璟什麼事兒。
「你住院三天，江璟都沒露過面，真不是個東西，咱把他蹬了吧？」你才19歲談什麼對象，傷心又傷肺，再等五六年也不遲啊。
「你能不能講點理？江璟長成啥樣是他自己能控制的嗎？他又沒勾引那些妖精，是她們要往上撲，你還沒去看我的時候江璟就去了，你也長得好看還有錢，也不是個好東西吧？」
「這咋能一樣，我是你舅舅，他算老幾？都啥時候了你還幫他遮掩。
要不是他，你會被人侮辱陷害嗎？
要不是他，你會被輿論抨擊嗎？
要不是他，你會小小年紀就走上不歸路嗎？」
霍寧嘴角直抽，「你19歲也開始談對象了，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像我這麼優秀的人會被人妒忌這不是正常現象嗎？我會被人陷害是我……自己蠢，跟江璟有啥關系，阿舅，你以前不是挺喜歡江璟的嗎，還夸他能干，現在怎麼這樣？」
「以前她跟你沒關系，我當然看他順眼，現在是他要拐帶你，我能願意？」
「……說不好是我拐帶人家呢？」
「你瞎啊，就不能找個年輕的拐帶？
「你今年29，比他還老。」
谷蘊吐血，卒。
他緩了半天才緩過來，「我這叫成熟，你不懂，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年紀輕輕的是飯不好吃還是覺不好睡非要談對象？做點好吃的吃他不香嗎？」
「你熟透了，要從樹上掉下去了。」
絕交三分鐘，谷蘊捂著胸口，拿著自己的設計稿離開。
霍寧拍桌子大笑，有本事別走呀！再聊十塊錢的。
她準備睡覺的時候趙連城領著趙明堯，葉清安來了。
「霍寧，晚上我們把卷子做完了，你快給改改？」
霍寧看看鐘，都十點多了，「明天再說吧。」
「不改出來我們睡覺不踏實，你又不上自習，不用起來那麼早，快給我們改改吧。」趙連城把自己的卷子放到霍寧面前，把她按到椅子上。
「磨蹭這會兒功夫都改幾道題了。」
霍寧瞪了她一眼，從筆筒里找了一支紅筆。
她早上不上自習，但她要鍛煉身體得起早，早點改完早點打發他們走。
十幾分鐘後她就改完了三份卷子，趙連城的成績慘不忍睹，葉清安基本都對了，不過解題過程太繁瑣。
趙明堯跟他的情況差不多。
趙連城指著自己卷子上的一個大叉叉問霍寧，「這題你給我講講。」
「明天講。」霍寧拂袖而去。
三人對視一眼，明天講就明天講吧，時間不早了不能耽誤霍寧休息。
趙連城領著他們回家，把葉清安安排在自己房間，他和趙明堯去趙連珠房間睡覺。
趙建國加班回來看到趙明堯習以為常，他現在回村子都是回自己家。
下一秒看到葉清安愣了一下，那小子是誰？
趙連城拄著拐出來，「爸，他是我同學葉清安，今天在咱們借住一晚。」
葉清安對趙建國點點頭就回趙連城房間了，他盯著炕上的被子有點發愁。
他有潔癖，從來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今天時間太晚，雪也大了，回去不安全……
趙連城準備回房間，看到趙建國招手，忙湊過去，「咋了？」
「你讓明堯把你媽新做的被子褥子抱你房間去把你的破被子換出來。」
「我的被子好好地，為啥要換。」趙連城一臉不解。
笨死你算了，趙建國去臥室把被子褥子翻出來抱到趙連珠房間去，放在炕頭對坐在炕頭看卷子的趙明堯努努嘴，「你去把被子換過來。」
趙明堯放下卷子，抱起被子褥子就走。
趙連城……為什麼他沒有疑問，為什麼只有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不大一會兒，趙明堯把趙連城的被子抱回來，放在炕頭。
趙建國這才滿意了，「你們今晚咋都回來了？」
「霍寧給我們出了一張卷子，我們做完卷子想知道做得咋樣，拿回來給她改。
明堯和葉清安成績都不錯，我還差點火候。」趙連城撓著腦袋尬笑。
霍寧都能給明堯出卷子了，趙建國滿懷唏噓，背著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