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醒來時聞到一股藥味兒。
嗯？哪里來的藥味兒？
霍寧去上廁所赫然發現自己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包括內衣褲不見了。
外面響起敲門聲，傳來江璟的聲音，「霍寧，該起床了。」
霍寧打開門看到江璟穿著圍裙手里還拿著個勺子，這麼居家的形象竟然一點兒也不違和。
江璟被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早飯我做好了，你洗漱一下就開飯。」
「噢，辛苦了，那個我昨天換下來的衣服……」
「內衣我已經洗好晾在我那邊了，外套已經干洗好掛在外面，其他的洗衣機正在洗。」
霍寧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以後你不用洗內……」
「那麼點活兒，不累。」江璟匆匆離開，強行結束這個話題。
霍寧……她暗搓搓的決定以後洗完澡直接把內衣褲洗了。
她洗漱完去開櫃子找衣服，發現櫃子旁邊有兩個大箱子。
那不是自己的東西，那就應該是江璟帶來的？
她打開一個箱子檢查，一個是女式衣服，另一個箱子里全是姨媽巾，呃——
吃飯的時候霍寧幽幽的瞥了江璟一眼，「你跟曲如練關系不錯。」
江璟神色一頓，這個問題回答不好會踩雷，「談不上，小時候她愛跟著劉娜娜，也就是認識而已。」
「認識……到給帶姨媽巾？」
這，這就有點冤枉人了，江璟放下筷子鄭重聲明，「我從來沒有跟她們帶過私密的東西，而且我從不讓除了我媽我姐之外的女人進我的房間。」
他突然想起在滇南的時候……「我帶著姨媽巾只是為了方便你。」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是前世的梗，霍寧不會發現什麼吧？
「噢。」霍寧點點頭，暗惱自己小心眼兒，她喝了口粥掩飾。
今天的小米粥和雪菜包不錯，她在滇南養身體的時候教過江璟幾回，他悟性挺高，比起炸廚房那個階段強太多了。
江璟沒有等到霍寧盤問，暗暗松了口氣。
霍寧吃完飯江璟立即送上晾得剛剛好的湯藥，「趁熱喝。」
「你不用這樣……」這樣下去她會成廢物。
「你上學很辛苦，還要工作，能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
行吧，霍寧端著藥一口悶。
江璟將剝好的大白兔女乃糖遞到她嘴邊。
真是體貼周到啊，霍寧叼走大白兔不經意踫到江璟的手，臉騰的一下紅了，捂著臉往房間跑。
江璟揉揉手上被霍寧踫到的皮膚，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霍寧收拾好書包，背上去上學。
余舟還沒回來，老沈他們也不在……抬頭發現江璟坐在汽車駕駛位上，今天這司機不錯！
趙連玉跑出來，朝飛馳而去的汽車揮手，「寧姐……」
「我送你去學校。」趙建國一把拉住她，往汽車那邊走。
趙連玉一步三回頭，何必這麼麻煩，她坐寧姐的車就行。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趙建國打開汽車門坐上去。
趙連玉磨磨蹭蹭上車，爸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施碧瓷陷害明堯哥失敗後貓了起來，爸擔心他們被報復，讓她和明堯哥大哥坐車上學，她和大哥明堯哥上學時間不一樣，每天公司的司機要送兩次，村子里都有人說閑話了。
她悄悄告訴寧姐，寧姐讓她別理會，安全第一，天也冷坐車去上學。
霍寧依稀听到趙連玉的聲音，回頭看到趙連玉上了車就作罷了。
趙連玉拍拍副駕駛上面，望著前面的汽車催促，「爸，你追上寧姐的汽車，把我放下你就回去吧。」
「下雪天這麼滑，得開慢點兒。」趙建國慢悠悠綴在後面。
把趙連玉急得不行，眼看著霍寧的汽車消失在視線里，暗暗朝趙建國翻白眼。
上次她爸去接她放學也是下雪天，路上都是冰溜子，他開得賊快。
最近的雪都化了，今天早上剛下雪，路上能有多滑。
「你是不是跟寧姐吵架了？」昨天寧姐背著他們肯定跟爸急眼了，爸才不讓她坐寧姐的車。
寧姐上學和她上學時間差不多，寧姐回來後她都是蹭寧姐的車一起走的。
趙建國搖頭，想起昨天晚上他去找何剛說明情況，他已經知道了……
哼！趙連玉不信，她看到前面有個背著書包的雪人，「爸，一會兒把路邊的人捎上。」
趙建國看了一眼前面不置可否。
汽車經過雪人身邊，趙連玉發現那雪人是趙芳頓時歇了心思，「讓她走路吧，走路暖和。」
趙芳望著遠去的汽車，眼底浮現了一抹恨意。
以前趙連玉跟她一樣走著去上學，這才半年不到她就天天坐車去學校了。
老天不公啊！
她裹緊衣服，哆哆嗦嗦繼續往前走。
自從她上次偷了大哥的錢請郭小虎去對付霍寧失敗後大哥再也不回家了，她和趙杰每個月的生活費都是于抗美給她捎回來的。
學校班上的同學也開始排斥她，這一切都是因為霍寧。
趙芳例行每日詛咒後，踏雪去上學。
江璟把霍寧送到學校附近，「中午我來接你。」
「不必了，讓保鏢來吧，你忙你的。」
「這陣子有點累，我想休息幾天，中午你放學我來接你。」
「那好吧，中午見，江律師。」霍寧打開車門下去。
江璟目送霍寧進校門，對江律師這個稱呼不太滿意。
霍寧心里暗搓搓的，為什麼江璟秒接受姨媽巾這種說法？
她走到教學樓二樓迎面遇到周多多，徑直從她身邊經過。
周多多轉頭望著她的背影，今天碧瓷告訴她有人看到霍寧去婦產科打掉孩子……現在學校都傳遍了。
趙連城湊過去，「有人傳你懷孕了，何老師可能會找你談話。」
霍寧想起那張表情包，總有刁民想害朕。
何剛走進來把教案放在講台上，看了霍寧一眼，又低頭看看手表。
學校的廣播突然響了傳出校長的聲音，「喂，我是和平高中校長薛正學，借上課之前這點時間我要講一件事兒。
從兩個月前開始，村子里婦女嚼舌根那一套在咱們學校屢禁不止，愈演愈烈，不堪入耳。
即日起每個年級，每個班級嚴查造謠傳謠者，一旦發現從重處罰，屢教不改者，直接開除學籍，學校不是流言蜚語聚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