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周,你爭點氣!
就算他是小周,也跟你沒關系,別丟人了!
江璟思考半天找到一個解釋,可能天氣太熱。
下午電力局進村架設電纜了,通電指日可待。
外面有人敲門,江璟扭頭看到勤奮提著個箱子進來。
勤奮,江璟的發小兼貼身保鏢,特別助理,前陣子在查一個案子,所以沒跟江璟一起過來。
劉娜娜在如意飯店搞事情之後,江璟就聯系了勤奮。
勤奮得到命令,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
他踢上房門,放下箱子走到江璟身邊,掃了一眼他後背的傷。
「江大哥比你傷得重得多,在醫院住院還得收購胡氏果業,我去探望他,一言不合被他轟了出來。」
江璟哼了一聲,「咋樣?」
「東西拿到了,你確定要那麼做?江家和劉家是世交,一旦你出手就沒法回頭了。」勤奮坐在江璟對面的沙發上,掏出一支煙點燃抽起來。
江大哥嘴里那個狐狸精把江璟迷得五迷三道放著那麼多大案子不做,跑到山溝溝里來混日子,他的視線暗搓搓的往外飄,狐狸精應該就在這里吧?
「我把家里都翻遍了,沒有找到藍色衣服,去買了一些,質量一般你湊合穿。」
江璟就沒想過回頭,他要一條路走到黑。
他是一個純粹的人。
純粹和執著不同,執著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純粹是撞了南牆,他也不回頭。
霍寧就是他的南牆!
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的結婚證上配偶名字只有一個。
霍寧!
收拾完江煥,接下來輪到劉娜娜了。
他爬起來,打開箱子找了件海魂衫穿上。
月兌衣半小時,穿衣半分鐘。
勤奮望著他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江璟14歲那年生日,收到劉娜娜送的一件藍襯衣,從那之後他的衣櫃里再也沒有藍色衣服存在。
那天特地交代自己給他弄幾身藍色衣服,依然不喜歡劉娜娜,這是為什麼呢?
這一晚,霍寧睡得很不安穩,似乎一晚上都在做夢。
夢里頻繁出現周旻的身影。
前世她曾經和很多人共事,男男女女,來來去去,周旻只是其中一個。
她會對周旻有印象是因為他身材好,還喜歡大的。
而周旻偏偏是那種一臉正氣,身上還有股子霸氣的型男,反差比較大。
因為這個被她記住了。
剛認識周旻那會兒,她對他的印象很不錯,打算發展發展的時候被委派出國,回歸沒多久就撞見他跟那個女人在茶水間,從此之後生活里就只有工作。
前世享譽國際,如今臭名昭著。
啥愛情不愛情的,她就想一夜暴富。
如果一夜不行,那就兩夜!這輩子她就想做個征服財富榜的女漢子。
她起床洗漱的時候,錢嬸出來請示,「霍寧,今天就咱倆吃飯,我煮了粥,還弄了面皮,蒸一鍋包子夠嗎?」
「夠了!」七牙白天不在家,那些東西他們都吃不完。
江璟啥時候離開的霍寧沒問,她和江璟畢竟只是路人。
「我已經把小四的學校找好了,下周一就送他去上學,你給他準備些上學用的東西,再做些吃食帶上。
另外你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兒,提醒家里人晚上別出門,前幾天施碧瓷栽了那麼大跟頭肯定會報復,我,你,小四,顏王,我們一個都跑不了!」
她讓七牙去通知祁連山,讓他別單獨出門,可已經晚了,祁連山被收拾瘸了一只手。
施碧瓷喜歡江璟,應該會放過他……剩下幾個目標,她一定要護住。
「哎,我知道了!」錢嬸心里直打鼓,施碧瓷的惡毒她從鐵柱和狗蛋身上見識過。
今天去買菜她得回去叮囑叮囑一下他爹和幾個孩子。
此時,江璟正在吃飯。
飯桌上精致的肉包子,蒸餃,稀粥是如意館老板親自做的。
那天劉娜娜從派出所出來立馬帶著人去砸他的飯店。
剛砸壞大門就被趕來的一群人制止了。
劉娜娜領著人鎩羽而歸。
史如意旁敲側擊的打听到解救他的是江璟的人,一直等著當面感謝他。
昨晚上江璟一進城他就知道了,連夜做吃的送過來。
早餐很豐盛,江璟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他習慣了吃霍寧家的飯,別的地方的東西提不起他的興趣。
可不吃不行。
好不容易才修了來世遇到霍寧,他得為她保持一個健康的身體。
江璟胡亂吃了兩碗粥就撂了筷子去書房工作了。
史如意看看桌上幾乎沒動的包子和其他小吃,開始懷疑自己的廚藝,懷疑人生……
連續三天,勤奮一直在外面活動,今天晚上才回到江璟家。
江璟也剛從外面回來,這幾天他把胡慶的建築公司變成了自己的。
他將公文包丟到沙發上,剛坐下勤奮就過來匯報了,「事情安排好了,晚上八點,盛家拱橋。」
江璟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四十了,連忙往外走。
勤奮拉住他,「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江璟搖頭。
這些年他身邊的女性全部被劉娜娜對付過,劉家護得緊,江家長輩也舍不得,他睜只眼閉只眼才讓劉娜娜橫行霸道多年,膽子比天都大。
這次她欺負到霍寧頭上,他不能忍!
霍寧是他仰望了兩世的心上人,他不報復都對不起自己的感情。
勤奮嘆了口氣,快走兩步去開車。
兩人趕到盛家拱橋的時候看到劉娜娜站在馬路牙子上,面對一群小年輕激情澎湃的演講。
勤奮把汽車停在斜對面的樹蔭里,滾熱的晚風反復送來‘小婊砸’‘穿藍衣服的賤貨’‘報仇’等高頻詞匯。
他現在才明白,江璟為啥讓他準備藍色的衣服。
那個女孩兒是誰啊,勤奮一臉黑人問號。
江璟憤怒的目光一直緊鎖劉娜娜,看到她跳下馬路牙子,領著人往東邊走,他看看手表,夜光表顯示已經過了八點了。
他讓勤奮以劉娜娜的名義,跟她的死對頭九斤半約架,晚上八點,盛家拱橋決一死戰。
「九斤半那孫子向來不準時,再等等!」勤奮一邊安撫一邊挽袖子,再給那孫子五分鐘,他不來,自己親自上。
很久沒打群架了,他還真有點兒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