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釋，我懂！」
「我幫他擦藥，干的是你的活兒。」
原來是這樣，顏王轉身，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啊，董事長，我還以為……」
「年紀不大，整天胡思亂想些什麼，晚上擦藥的任務交給你了。」
「噢，好的！」
江璟好氣，顏王和他同歲！
到了霍寧那里，顏王年紀就不大，自己就年紀一大把。
他不但不想讓顏王擦藥，還想把他踢到天上去。
被霍寧接觸過的皮膚，有點燙，擦過藥的地方有點涼，冰火兩重天！
江璟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發現霍寧的臥室門半掩著，書房門緊閉。
她又在書房里忙碌，錢嬸在院子里的壓水井旁邊洗衣服。
江璟鬼使神差的出去，在錢嬸附近的躺椅上落座。
霍寧每天早上都要坐在這里讀書，他閉上眼楮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錢嬸聊天，「在這里干活累嗎？」
「不累！」錢嬸有些意外，江大律師高高在上，還能跟她一個婦道人家拉家常呢，「霍寧對我特別好，霍寧耐心好，又肯教人，我學會了不少菜。」
「嗯……」這些江璟都知道了，他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
「霍寧家啥都好，尤其廚房的灶特別好燒，小四都能燒。」
大隱患在家做過飯？江璟臉色微沉。
「霍寧剛出院的時候趙明堯來幫她干活，家里沒人做飯，霍寧只好親自動手，那會兒她都不怎麼能走，只有左手可以活動。
沒法子只好讓趙明堯動手，小四燒火，霍寧指導趙明堯做涼面和豆角燒茄子。
听說味道很不錯呢，我來村子的時候還听到他們議論那晚上的飯菜。」
這話可捅到馬蜂窩了，江璟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今天霍寧想也不想就教自己做豆角燒茄子，她把自己當成趙明堯了吧。
原來自己是個替代品。
江璟的心情持續低落，錢嬸還在絮叨，他一句都听不進去，起身回客房。
錢嬸愣了愣神，繼續洗衣服。
施碧瓷睡到半下午才醒過來，空氣中的藥味兒讓她有些詫異。
和二狗端著一碗湯藥進來看到她醒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藥好了，趁熱喝。」
「你怎麼在我家里？」施碧瓷丟下破碗，接過他遞過來的藥碗聞了一會兒發現湯藥是對癥的，仰頭把藥全喝了。
和二狗搓著手解釋，「嬸子上山了，我不放心你，過來發現你睡著了，廚房里的藥還沒熬，就順手把藥熬了，晚上還有一頓，熱熱就能喝，昨天的事情到底是咋回事兒？」
昨天晚上他被叫過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多人在他不方便問。
後來他跟著大家伙兒把施碧瓷送回來，不少人在這里照顧她，他也沒找到機會，村子里也沒人議論這事兒，到現在都不知道昨天晚上霍寧家發生了什麼。
施碧瓷把藥碗放在炕上又躺了回去，「霍寧拿青花瓷算計我，我中計了。」
「可惡！」和二狗火冒三丈，霍寧一直不去他那里看病，他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
「你安心養病，等你好了咱們從長計議報復霍寧。」
施碧瓷搖頭，視線落在破晚上，咬牙切齒表態，「報仇的事情我自己來，你不能暴露在人前，我媽回來了，你別往我這里跑了，會讓人懷疑的。」
「和大夫，你媳婦叫你趕緊回家，有人看病！」翠花嬸子伸長脖子，在外面喊話。
和二狗點點頭，安撫了施碧瓷幾句，急匆匆離開。
他回到家沒有發現病人，他家那個五大三粗的媳婦陰惻惻的躺在炕上。
和二狗二話不說，一巴掌朝她臉上扇去。
小媳婦捂著臉，倔強的瞪他。
老娘病成這樣，你也不管，就惦記照顧那小婊子。
賤人，憑你也配跟丫頭比，和二狗反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小媳婦暈過去，這場家暴才告一段落。
晚上和二狗偷偷去施碧瓷家，守著她喝完藥，回家發現他媳婦醒了。
小媳婦臉上腫得厲害，不敢再跟他奓刺，翻身繼續睡覺。
肚子餓得咕咕叫她也顧不上，反正睡著了就不餓了。
施碧瓷心里窩著一口氣，想盡快好起來。
江璟心里也窩著一口氣，卻自暴自棄，把巴巴來給他擦藥的顏王趕了出去。
顏王拿著藥膏猶豫了一會兒去找霍寧，「董事長，老板不擦藥，怎麼辦啊？」
「這麼熱的天不擦藥很容易感染！」霍寧拿走藥膏，徑直去了江璟房間。
——
這房間都能騰雲駕霧了，霍寧被煙嗆得猛咳起來。
江璟抽煙的動作一頓，將煙頭丟在煙灰缸里碾滅。
霍寧連忙把門開到最大，又去打開窗戶讓空氣流通起來。
她的視線掠過茶幾上的煙頭，落在垃圾桶里，發現里面全是煙頭。
這祖宗是想成仙嗎？
霍寧不說話，江璟也不理她，繼續埋頭工作。
房間里的煙味兒散得差不多了，霍寧才關上房門，「天這麼熱，你不擦藥怎麼行？」
「要你管！」江璟心里正煩著呢，口氣很沖。
我管你去死！霍寧將藥膏丟在沙發上，打開房門出去。
她們只是上下級關系，她會幫他擦藥只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他不想擦藥就自己受著吧。
江璟直勾勾的瞪著房門，她，她就這麼走了？
轉念一想，這就是替代品的待遇！
江璟更加窩火，一把抓起桌上的煙盒，發現里面沒煙了。
他丟開煙盒，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這樣根本無法平息怒氣，反而讓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半夜一點了，他還在暴走。
隔壁再次傳來鬧春的聲音，終于讓江璟找到了出氣筒。
他從牆頭翻過去，進入羅芳群家。
炕上的人正酣戰呢，根本沒發現房間里多了個人。
江璟沖過去，把那個男人從炕上扯下來，一頓拳打腳踢。
羅芳群被杯子罩住，听到動靜根本不敢冒頭，死死的堵住嘴生怕發出動靜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江璟打夠了，揚長而去。
錢嬸翻身听到隔壁的哭聲，開門關門的動靜。
嗯？隔壁怎麼了？
霍寧不知道隔壁怎麼了，她知道江璟生氣了，因為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