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牛牛女乃女乃想回來，但牛牛爺爺不想要她，他們說那個王玉碧看上劉嬸的條件了也想回來，有人說她懷孕了，有些人在看劉嬸家的笑話呢。
嗯，就是那些沒有去成作坊的人，三五成堆的在扯閑話。
賴姨很喜歡囡囡，經常給她送好吃的，還陪她玩兒，囡囡也很喜歡賴姨，她悄悄告訴我和小哥哥她媽媽總指著她的鼻子罵為啥你不是個小子，都怪你爹沒種。」
「她有病吧。」肖瀟想兒子想瘋了。
尚國平跟她離了看來不是意氣用事，是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
小四深以為然，囡囡母親確實不正常。
他怕露餡，暗搓搓的從後門跑出去了。
牛牛上去檢查後，回廚房找小四沒發現人，「咦，弟弟呢？」
「我讓弟弟去辦事兒了，牛牛明天就要去上學了，緊張嗎？」
「不緊張，我都是大孩子了，弟弟帶我去過市里的家，就在學校對面，上學放學都不用接，我們自己就能回去，也不怕上學遲到，我就是有點舍不得寧姐，弟弟說去市里上學不能常回來。」
「以前不讓小四回來是因為村子里不安全，現在安全多了，你們想回來就讓錢嬸送你們回來。」
「真的呀，那太好了！」牛牛喜出望外，眼楮都笑彎了。
吃完晚飯，霍寧和江璟去散步回來，去廚房拿了些咸味兒小吃去探望楊志勇。
自從楊志勇來村子里後，他們時不時去探望他。
見他的狀態越來越好，都為他高興。
楊志勇看到江璟……手里提著的豆腐干和牛肉干眼楮都亮了，「自己在家做好吃的盡拿這些小東西糊弄我。」
「那我拿回去給小四和牛牛帶上，他們明天就去市里了。」
楊志勇……這死丫頭！
霍寧哈哈大笑，在楊志勇對面坐下，「今天精神不錯，比剛來那會兒可強多了，尚二哥把你照顧得很好。」
楊志勇瞥了一眼忙乎招待霍寧和江璟的尚治平，「他笨手笨腳的，連倒個水都不會，多虧了小賴，我才有一口熱乎飯吃。」
我按照醫生交代的煮的那些飯都讓誰吃了？尚治平就敢暗暗嘀咕不敢說出來。
「你這老頭兒又吃飯砸鍋，也就是尚二哥老實，換個人早不侍候你了。」
楊志勇沖霍寧哼了一聲，「我在村子里這麼多天才過來看我，還氣我！」
「老頭兒，說話要憑良心，你來半個月我跑了七八次，每次都不空手，家里做的飯你能吃的，哪次沒給你送。」
「那是你該我的。」
霍寧無語，「我啥時候該你的了？」
楊志勇看看一直沉默的江璟，你是江璟對象，當然該給我送吃的。
霍寧點點頭，這麼算是我該你的。
她听到背後有動靜，扭頭看到牛牛女乃女乃進來了，徑直走到她面前撲通跪下去。
弄啥呢，弄啥呢，霍寧忙跳開，「你做什麼？」
「霍寧，你幫我勸勸老楊吧，我也是為了楊家好啊，牛牛跟了他叔我們楊家就有後了，我們以後老了也能去見祖宗了不是。」
「你怎麼想的跟我沒關系，沒拉扯我，我從來沒想過過繼牛牛，牛牛是大哥的兒子，我的佷子。」尚治平再一次表態。
「牛牛女乃女乃，牛牛是尚大哥的後代，是楊家長子長孫，你可別往你小兒子身上扣屎盆子了，人家一直不同意過繼的事情，據我所知你已經離婚了，楊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呢？你就是死了，也埋不到楊家的祖墳里面啊！」
這句話觸踫到了牛牛女乃女乃脆弱的神經，她捂臉哭著跑了出去。
尚治平想跟著去看看，猶豫了一會兒讓楊志勇身邊的人去了。
這些年他媽確實對他很好，可是那種好是建立在偏心，建立在冷落大哥上，他不需要。
他跟她說過很多次，他是兒子，大哥也是兒子，為什麼不對大哥好點。
她總說大哥不听他的話，其實他也不听他的話，還經常頂撞她，她不計較。
大哥要去參軍她不同意頂撞過她一次，她一記就是一輩子。
都是親兒子，為什麼要厚此薄彼，讓他總覺得虧欠大哥的，偏偏大哥還對他那麼好，早早的就沒了，他想報答都沒機會。
大哥就牛牛一個兒子，他怎麼可能跟他搶。
她媽對他的好，帶著強制性和壓迫性，不管他接不接受，需不需要，她覺得對他好就要做。
為了爭奪牛牛，她把他爹氣昏迷了，還封鎖了消息不讓他知道。
要不是江璟告訴他，他還蒙在鼓里。
這次他媽踩到了他的底線，他絕不會原諒她。
爸都跟她離了，她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在打牛牛的主意，居然求到霍寧頭上去了。
當初她去霍寧家搶孩子，後來又要告人家，她怎麼好意思開那個口。
霍寧收回視線試探道，「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年輕離婚，這要有個頭疼腦熱的……」
「不是還有你嗎！」楊志勇梗著脖子哼道。
霍寧……
現在能靠上她，回頭她跟江璟分手了呢？
「這靠人啊不如靠自己，你趕緊好起來給我們依靠一下，吃了我家這麼多東西不能白吃。」
「小氣吧啦的，我一個外甥都送你了你還在乎那點東西。」
「這話說的就離譜了，什麼叫送給我了啊！」
「他現在不是住在你家，不是幫你辦事兒？」
「他住在我家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他幫我工作，我得提供食宿，他幫我辦事兒，我給他發工資了啊。」
江璟嘴角微勾，我還上交了工資卡。
楊志勇撇撇嘴，毛丫頭別想哄他，他都听說了，江璟立過遺囑把名下的財產都留給毛丫頭。
別人不知道，他這個當舅舅的可清楚得很江璟有多少錢。
他……就剩下錢了，別的啥也沒有。
賴榮華把囡囡送回來，撞見霍寧和江璟也在，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董事長，江律師，你們來了！」她打了個招呼就逃之夭夭了。
霍寧的視線在尚治平身上溜了一圈兒，發現囡囡盯著自己手腕上的藍色毛球頭花，她對囡囡招招手，「小囡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