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失蹤

作者︰知我情衷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刑熾倒是也覺得無所謂,如今他已經諸事圓滿,原本也就只是閑話一句而已。

他接過了這封信,神情輕松,「那末將這就去為將軍送信了。」

「對了,末將已經在軍營之中四處巡邏過一次,並沒有什麼異常。」

「能不能去歷陽,見一見你的夫人?去吧。」

才是新婚之時,滿心滿眼都是彼此,他又怎麼阻攔的住。更何況藺玉覓畢竟還在特殊時期,是極其需要丈夫關懷的時候。

藺玉覓並沒有跟他們在一起,而是在距離此處不遠的歷陽城中休息。

她是有孕的婦人,在軍營之中生活終究有些不便。

況且舟車勞頓,懷孕初期怕出意外,所以便在歷陽城歇下,待到身體好一些了,江乘之戰也結束了,再由刑熾自己去將她接過來。

只要他們能保證,讓藺玉覓見到藺士中和她兄長藺緒最後一面便好了。

更多的事需要藺玉覓以身涉險,完全沒有必要。

晏既這樣說,刑熾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末將還是先在這里等著探子回來之後再去吧,也正好可以告訴阿尋城中的消息。」

「她總是牽掛著殷姑娘,若是這一次探子能夠確定城中那名女子的身份,她也就可以安心地等待結果了。」

無論是與不是,確認總是第一步。無論是好是壞,也總有一個結果,不必日夜懸心了。

分別多時,她與觀若之間的情誼不變,總是牽掛著彼此的。

晏既本來想說「不必」,見刑熾說的也有道理,便也就不再趕他走了。

剛剛想要說讓他安靜一些,他需要將案幾之上的公文看完。

便又听刑熾道︰「末將听說,讓藺士中到江乘來給阿尋送嫁妝,是殷姑娘的主意?」

無論觀若在旁人眼中是什麼身份,在他們眼中,總是那個將軍的心上人「殷姑娘」。

「梁帝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麼?也只有阿若了,她應當是想要讓你的夫人出一口氣。」

高官厚祿,缺一不可。要藺士中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財,也足夠叫他心痛欲死了。

而能將朝廷重臣派遣到這樣的地方,做這樣看起來無異于投敵的事,「實權貴妃」總不是虛名。

至少之前不是。

在上元宮變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收到過她的任何消息。

他只知道上元節時雍王造反被誅殺,行宮之中爭斗的聲音斷斷續續,幾乎一直持續到了天明。

行宮之中的守衛越發森嚴,幾波探子派出去,都是鎩羽而歸,甚至有的人根本就沒能夠再回來。

想要通過打探裴俶的消息,進而得知她的,可裴俶入薛郡之後,也如石沉大海,再沒有半點蹤跡。

他已經數月沒有她的消息了,除了她在江乘城中這個真假難辨的訊息。

刑熾的話,不過徒勞加重他的焦慮而已。

手中的公文之上,文字似乎都浮動起來,慢慢地變成了她含笑的臉。

他很像問一問她,她到底在不在江乘城中,知不知道他已經就在城外不遠處了。

她要等著他來,一定要等。

營帳之外,忽而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之聲,是誰在帳外勒馬。

刑熾听見了,便自然而然地朝著帳外走去,「大約是探子回來了,末將去看看……」

晏既也並不以為意,他並沒有指望手下人能在第一次到江乘查探的時候就帶回什麼格外有用的消息。

如今城中情況不明,他需要慢慢打算,而後一擊即中。

回來的人卻並不是他派遣如江乘的探子,而是……

「將軍,阿尋出事了,她被藺士中的人帶走了!」

刑熾將一封信放在了晏既身上,緊緊地捏著劍柄,神情焦急,即刻便想要往外沖。

晏既的臉色驟然一變,向著一旁的士兵使了個眼色,令他先將暴怒的刑熾攔住。

而後一目十行地看完這封信,忍不住將這封信重重地拍在了案幾之上,「小人!」

藺士中所能做出來的事,真的一次比一次更沒有底線。

他完全能夠理解刑熾此刻的心情,但是魯莽沒有任何好處。

他急匆匆地要出門,不知道藺玉覓此時在何處,究竟又能去哪里。

這封信上說,藺士中已經帶走了自己的不孝女兒。

他們若是想要她平安歸來,想要觀若也保住性命,就只有繳械投降,引頸就戮這一條路。

他迅速地讓自己冷靜了下來,「先讓人再去歷陽城中看一看,或許刑夫人仍然還在歷陽城中,只是被藏起來了而已。」

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或許並不長,就算藺士中能神出鬼沒地將藺玉覓帶走,此時城門已關,他也未必就還有能力能夠將她從城中帶出去。

刑熾立刻便道︰「末將立刻親自帶人過去!」

卻又被晏既攔下,「不,我親自去。」

關心則亂,若是藺玉覓仍然在歷陽城中為人所要挾,刑熾會方寸大亂的,所以他不能去。

為了安刑熾的心,也只能他自己帶人出去了。

在那之前,他還必須得安頓好營中的事,以免被人偷襲。

這說不定只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當然也不能就將刑熾拘在這里,什麼都不做,他只會越加失去理智的。

「你帶人出去,將所有自歷陽通往江乘的道路全都封鎖,一定不能讓他們離開。」

「報信的士兵可有說你的夫人是何時不見的?」

刑熾很快回答他,「晨起她就說身體不適,沒有用早膳,也沒有用晚膳。」

「一直到了晚間,他們發現她的侍女今日一日都沒有出過房門,這才發現不對的。」

這一番話說完,晏既和刑熾心中,便已經都大約有數了。

藺玉覓也許早晨時便不在房中了,甚至有可能更早。

可是他們不能什麼都不做,方才說的那些事,畢竟也還是要做的。

萬一呢,萬一。

晏既與刑熾一同出了營帳,馴馬的士兵已經將他們的坐騎都牽了過來。

正當這時,卻又有人騎馬到營帳之前,交給晏既一封信,牽絆住了他的腳步。

是來自會稽的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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