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人，听見這話，紛紛震驚。
這是認私生女回家嗎？
所以今天才沒有看見余家千金余善兮？
一開始他們還以為是私生女，結果听著听著不太對味。
最後底下的人听得一陣玄乎。
抱錯孩子這種事，真的發生了？
還發生在他們身邊？
而之前想去找余善兮那幾個女生，此時也是一臉震驚。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為什麼當時余善兮見到余夏綺那麼小心，甚至是今天她沒出現，肯定都是因為這件事。
姐妹團安靜一會兒，好一陣才有人出聲。
「我之前還問她和余夏綺什麼關系，她當時就轉移話題了。」
「哎，什麼嘛……居然是鳩佔鵲巢的假貨。」
「這事會不會弄錯啊……」
「怎麼可能弄錯。你當人家余總是吃素的？自己的女兒耶……」
她們也沒多喜歡余善兮，不過是余家地位在這里，需要她們和余善兮打好關系。
可是現在余善兮居然不是余家的千金，是個假的。
「……發生這樣的事很不幸，但是兮兮畢竟在余家養了這麼多年，和我們都有感情，所以我們會收兮兮為養女。」
余父還在上面說話。
只說收余善兮為養女，倒沒提和傅家婚約的事。
講完話，余父帶靈瓊下去，一一見人。
「你媽媽呢？」余父在空隙里問她，他剛才就沒看見人。
剛才上台她本該也在，但找不到人，他只能一個人去。
靈瓊端著酒杯，微微聳肩，不怎麼在意︰「不知道。」
余父皺眉，此時也不好說什麼，繼續帶著她認人。
靈瓊跟在身邊，乖乖叫人，舉止得體，見誰都是從容不迫。
還懂得察言觀色，面對不是很嚴肅的人，說話都俏皮些。
余父有時候也懷疑，她真的是自己女兒嗎？
可是親子鑒定又做不得假。
「爸爸，我看見個朋友，我過去下？」
人見得差不多，也沒必要再帶著她，余父點了點頭︰「去吧。」
靈瓊穿過人群，很快就站到著紅色襯衣的少年面前。
少年站在轉角的陰影里，不太注意看的話，都發現不了他。
「我還以為你不來呢。」靈瓊笑嘻嘻地湊過去。
少年握著酒杯，神色如常︰「楚文州要來。」
「……他人呢？」
「不知道。」
「……」
…
楚文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靈瓊拉著楚雲西避開人，去了偏僻的地方。
兩人並排坐在台階上，望著遠處喧嘩熱鬧的人間燈火。
「給你。」
楚文州主動說話，還遞過來一個小盒子。
「你送我的禮物？」靈瓊下意識地看看天，也沒下紅雨啊！居然白嫖到一個禮物！
「楚文州讓送。」小少爺一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楚文州說要送我就送’的耿直。
「……」
好的。
楚雲西見靈瓊接過盒子，從里面拿出項鏈，他心底竟然有幾分怪異的感覺……
好像怕她不要還給自己。
楚雲西剛想到這里，靈瓊就把那條項鏈遞了過來，
「不要嗎？」小少爺微微皺眉，他選了好久。
楚文州老在旁邊嘰嘰喳喳說不行，最後好不容易選到的。
「當然要。」靈瓊晃下項鏈，「幫我戴上。」
楚雲西︰「為什麼？」
「這樣更有誠意呀。」靈瓊眉眼一彎，「而且，我不好自己戴，你看這個，我都看不見，怎麼自己戴嘛？」
靈瓊把項鏈那鎖扣給他看。
小少爺似乎被說服了，「好吧。」
靈瓊把脖子上戴的取下來。
小少爺見她取得飛快，明顯瞪了瞪眼。
「快點呀。」靈瓊當做沒看見，催促他。
楚雲西拿著項鏈，好一會兒才傾身過去。
兩人距離瞬間縮短，靈瓊聞到小少爺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並不是什麼冷淡風的香氣，更像干淨清冽的柑橘，甜甜的。
楚雲西把項鏈扣好，微微偏過頭，「好……」
唇瓣毫無防備被輕啄一下，楚雲西睜著眼，並沒像正常人那般立即退開，反而看著近在咫尺的始作俑者。
靈瓊也不杵，理直氣壯和他對視︰「謝謝楚同學幫我戴項鏈，這是謝禮。」
「謝禮？」小少爺伸手模下唇，語氣里隱約有困惑，「這是什麼謝禮?」
靈瓊繼續編︰「專屬楚同學的謝禮。」
「……哦。」
楚雲西退開，沒再說什麼，好像接受了這個說法。
靈瓊心情舒暢，只要爸爸速度夠快，白嫖不是夢！
和楚雲西說會兒話，見時間差不多，靈瓊帶著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靈瓊瞅著小少爺身上的衣裳，「早知道我也穿紅色了。」
小少爺不解︰「為何？」
靈瓊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這樣我們看上去更配呀。」
楚雲西只看了她一眼，沒理這話，靈瓊又問︰「楚同學很喜歡紅色嗎？」
「什麼是喜歡？」
很多人問他喜歡不喜歡，可是沒人告訴他，喜歡是什麼。
他又為什麼要喜歡？
「就是你一直穿這個顏色的顏色，你為什麼會想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呢？」
「想穿就穿了。」
「那你為什麼不穿其他顏色的？」
「……」小少爺垂下頭，思索好一會兒，最後憋出幾個字︰「不為什麼，不想穿。」
靈瓊︰「對嘛，你想穿的，就是你喜歡的呀。」
楚雲西︰「……」
靈瓊︰「你能接受，不拒絕的東西，都代表你不討厭。討厭的反義詞是什麼？」
楚雲西︰「喜歡。」
「對呀，你不討厭的就是喜歡的。」靈瓊眨巴下眼，湊過去︰「所以我剛才親你，你沒有拒絕我，是不是代表你是喜歡的？」
楚雲西︰「……是這樣嗎？」
靈瓊像個誘騙小朋友的怪阿姨︰「不然我們再試試？你要是不喜歡肯定會推我，那你就是不喜歡；你要是不推我，那你就是喜歡。」
小少爺停了下來，好像真的在思考她說的話。
好一會兒，小少爺大概覺得靈瓊在騙她，搖了搖頭。
親親，您能別老想著白嫖好嗎？氪金不好嗎？什麼姿勢不能滿足啊！！
白嫖不好嗎？白嫖才是玩游戲的最高境界，你懂個屁！
……次次不記打說的就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