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應還以為她懂事了，結果她後面就來一句，「床那麼大，我可以和秦先生一起分享的。」
秦淮應莫名想起她上次在酒店說過的話。
他現在是有點想分享一下她的。
腦子里莫名念頭轉過，秦淮應沒再搭理她，把衣服掛進去，又騰出一個地方，給她放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還有一個箱子沒有打開。
「密碼？」
「哥哥的生日哦。」
「……」
秦淮應覺得換成別人，估計也很難抵擋她這樣的喜歡。
…
靈瓊晚上沒鬧什麼蛾子，天亮後穿著睡衣從臥室晃出來，神情恍恍惚惚的，好像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秦淮應把牛女乃倒好︰「刷牙了嗎？」
小姑娘揉下眼楮，「哥哥要親嗎？」
秦淮應語氣平靜︰「吃早餐。」
「哦。」
靈瓊不坐對面，非得挨著他坐。
「我想喝果汁。」靈瓊最近有點煩牛女乃。
「沒有。」
「……」
冷漠無情代言人是你嗎？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金主爸爸的嗎？！
好氣呀！
「我一會兒去上班，中午你自己解決，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或者你先吃也行。」
秦淮應吃好早餐，交代好她，直接上班去了。
靈瓊無業游民，待在公寓里無所事事，身上也沒什麼錢，更不想出門了。
把整個房子能探索的地方都探索一遍，靈瓊這才回到客廳，模出手機看消息。
有不少消息和未接來電。
未接來電基本都是林父打的。
林父給她發了不少消息，前面是關于柳馨寧那件事，後面可能是發現她不在家，問她去哪里了。
林父沒明說這件事怎麼解決，但也沒讓她原諒柳馨寧。
其余的都是柳惠紅發的。
柳惠紅無外乎就是給她道歉，讓她看在柳馨寧是妹妹的份上，原諒她這一次。
最後才是柳馨寧的信息，只有一條。
[柳馨寧︰林池魚你故意的是不是？]
時間是昨天晚上凌晨三點。
那麼晚還沒睡，真是可憐。
靈瓊同情便宜妹妹幾秒，慢吞吞地打字回復。
[池魚︰妹妹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呢。]
[柳馨寧︰你裝模作樣干什麼？衣帽間的監控不是你裝的？你就是故意的！！]
[池魚︰我在我自己衣帽間裝監控，礙著你哪里了？]
[柳馨寧︰林池魚我沒想到你這麼陰險，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現在這件事都傳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她偷用林池魚的東西。
那些人會怎麼討論她？
本身她的出身就讓她舉步維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因為這件事，如今也岌岌可危。
…
靈瓊才不和柳馨寧瞎扯，截圖後直接發給林父，做作的配字。
[池魚︰爸，你看妹妹說話……怎麼好像還是我錯了，又不是我摁著她進我衣帽間的，她怎麼還怪我呢？]
[池魚︰我是不會原諒她，我也不會再和她一起生活，秦醫生說我不能再受刺激。]
能告狀的時候當然要告狀。
現成的資源，不用是傻子。
大部分人都是吃軟不吃硬，要是換成原主，她那脾氣又臭又硬，就算她佔理，被她一鬧，反而成了她的不是。
現在靈瓊什麼都不說，就委屈巴巴地告狀，林父心底自然會偏向她。
林父幾乎是一晚上沒合眼，前半夜在解決柳馨寧的事。
後半夜在找靈瓊。
接到靈瓊的信息，他臉色就更沉了，特別是最後那句話。
對話里的那個柳馨寧，哪有半點在他面前的樣子。
這還賴上他家女兒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柳馨寧有這麼一面呢？
林父安撫她兩句，又問她在哪里。
靈瓊說在外面，等她心情好點再說別的，把林父忽悠過去。
到結束談話，林父反應過來，她到底在哪兒啊？
…
「秦醫生，今天這麼早就下班？」助理看時間還差一點才到下班時間，有些詫異。
平時這位，如果沒有特別的事，可都是下班時間都過了才走的。
「嗯。」
秦淮應下班後先去超市買了東西，然後才驅車回家。
也許是想著家里還有一個人，秦淮應心底竟有了幾分期待。
秦淮應開門進屋，客廳有電視的聲音，他放下東西，邊月兌外套邊往客廳走。
靈瓊躺在沙發上，抱著枕頭睡著了。
秦淮應沉默地看她一會兒，在家還穿得這麼精致……
電視聲有些大，秦淮應準備關掉，他剛拿到遙控器，余光就掃到沙發上的人兒動了。
靈瓊坐起來，嗓音軟綿︰「哥哥回來了？」
秦淮應喉結微微滾動，低聲應︰「嗯。」
「怎麼睡在這里？」
靈瓊茫然地看他，「看電視睡著了……可以吃飯了嗎？我餓了。」
秦淮應把外套放下，解開襯衣袖口，挽起推高，「不是讓你先吃？」
靈瓊踩著拖鞋跟上他，「可是你沒回來啊，我想和你一起吃。」
秦淮應低罵了一聲。
「秦先生，你罵髒話了嗎？」
「沒有。」秦淮應指著廚房外，「出去站著。」
靈瓊退後，扒拉著廚房門，「我們吃什麼？」
秦淮應︰「你想吃什麼？就這些食材，不準說沒有的。」
靈瓊訕訕地把話咽回去︰「那哥哥做什麼我就吃什麼吧。」
秦淮應做飯很快，靈瓊幫著他拿碗筷，結果被他拎到旁邊，最後只能像個小尾巴跟著他。
吃完飯，秦淮應收拾，從廚房出來，遞給她一杯果汁。
靈瓊眸子一亮︰「哥哥買果汁了？」
「沒有。」
「那這個？」
「新榨的，不許喝外面的果汁，有添加劑。」
靈瓊眨巴下眼，「哥哥是在管我嗎？那……」
秦淮應搶在她前頭說︰「你住在這里，我自然要對你負責。」
「那哥哥要負責到底哦。」靈瓊眉眼一彎，乖巧道︰「畢竟哥哥都抱著我睡過了。」
秦淮應沒吭聲，直接回書房去了。
說話沒遮沒掩的，也不知道……
沒隔一會兒，靈瓊屁顛屁顛跟了進來，手里捧著個小盒子，放在他面前。
「這什麼？」
「茶葉，今年的新茶，特別好喝，我好不容易弄到的。」小姑娘語氣里都是驕傲。
秦淮應是喜歡喝茶的，不過……
她怎麼就知道投其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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