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文山]
[楚夢雲雨]
靈瓊瞧見後出來的那張卡牌，眸子微微一亮，喜上眉梢。
幸福生活就在前方！！
爸爸又可以了！
然而想想自己砸進去的錢，心底拔涼拔涼的，靈瓊又是一陣唉聲嘆氣，可以不起來了。
賺錢本不易，還養吞金獸，你不窮誰窮！
…
「今天預約的人就這些？」秦淮應翻著預約名單，眉頭忍不住蹙氣。
秦淮應發現那天之後，靈瓊當真沒有再來過。
明明不見她是最好的，可是她不來，他反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是的。」助理還以為秦淮應嫌人多了，「是時間上有什麼沖突嗎？」
「沒事，你先出去吧。」
助理疑惑，最近秦醫生好像不止一次問過這個問題，可是又不說有什麼事。
秦淮應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她不來更好！
這麼想著，秦淮應扔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投入工作。
午休時間何青旂打電話約他晚上喝酒，一般情況秦淮應都會拒絕，可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應了下來。
…
「林小姐，你說的這件事我需要考慮考慮。」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人家開的價也不低。」中間商靈瓊嘆口氣，「我也幫你談到了最高價，你要再端著不肯合作，到時候主動權可就不在你這里。」
「這……」對方遲疑下，「明早之前我會給林小姐答復，可以嗎？」
「行吧。」靈瓊點頭。
對方又寒暄兩句，起身離開。
靈瓊看下時間，等著下一個客戶。
業務繁忙的人兒就是這麼可憐，連個休息時間都沒有。
……空手套白狼也好意思說自己業務繁忙？不是倒賣消息，就是中間商賺差價。
「林小姐？」
「路先生。」靈瓊微笑，「請坐。」
路先生看下四周環境，「不知道林小姐找我來，是想說什麼？」
兩天前，他收到一封郵件，里面有幾張照片，發郵件的人約他今天見面。
他最近有個很重要的項目，已經和合作方談得差不多，就差走合同。
可是那照片里，合作對象卻和競爭對象在一塊吃飯。
都要簽合同了，出現這種情況，他怎麼能不來。
「路先生都來了，還不知道我想說什麼？」
路先生看著對面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你想干什麼？」
靈瓊唇角微微上揚，直入主題，「我手里還有一些消息，不知道路先生感不感興趣？」
路先生︰「……」
靈瓊給客戶展示一下‘產品’信息，以確保她手里是真的有東西。
路先生顯然是對那些東西感興趣的，「你想要什麼？」
靈瓊托著下巴，「買消息當然是要錢啦。」
路先生考慮了一會兒，「要多少？」
「這就要看路先生是要買斷還是不買斷了。」
「什麼意思？」每個字他都懂，連在一起，怎麼就有點讓人疑惑？
「買斷的意思就是這個消息我只賣給路先生，不買斷的意思就是我還會將這個消息出售給其他人，包括但不限于路先生的競爭對手。」
路先生︰「？？？」
還有這種操作？
路先生︰「林小姐，你這麼做，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嗎？」
靈瓊懶洋洋地靠在對面，嗓音輕軟，「路先生是想對我做什麼嗎？」
路先生打量對面的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女孩兒，隨意的坐姿，透著幾分矜貴優雅。
路先生︰「我怎麼確定買斷後，你不會再給別人？」
「路先生，我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靈瓊聳肩，「穩定的客戶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為什麼要因小失大？」
路先生︰「……」
還是有點？
也就是說有沒有的時候了？
路先生最後權衡一番，在靈瓊的忽悠下，選擇買斷消息。
這個信息對他和公司來說都很重要，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到的，但他們提前知道，能避免損失上億。
若是讓競爭對手知道，那損失的可就不止上億了。
比起那上億的損失，百來萬的信息費就是毛毛雨。
靈瓊送走路先生，喜滋滋的數著銀行卡里的零，又翻出一個網頁，看了眼上面的東西。
還差一點就能買了！
「林池魚？」
藍色西裝的青年直接坐到了她對面，面露驚訝，似乎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她。
靈瓊認識這人，準確地說，是原主認識他。
方平遠。
有名的富二代，大學的時候，一直追原主來著——說是追，實際上跟騷擾差不多。
而且這奇葩吧，追原主的時候，還有女朋友呢。
原主雖然自己也是渣，但是她好歹還是一對一呢，從不腳踏兩條船。
原主不喜歡他，就沒怎麼理會過他。
畢業後，原主沒工作，也沒怎麼出門，就沒再見過方平遠。
方平遠明顯喝了不少酒，「剛才我還以為認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有事？」
「看見你打個招呼，怎麼，林校花這也不準啊？」
靈瓊擠出標準微笑，「那打完了，你可以走了嗎？」
方平遠沒走的意思，視線不斷在她身上來回游移︰「大家好歹以前也是同學，不如敘敘舊，喝一杯？？」
靈瓊︰「……」
…
何青旂選的地方是個清吧，環境很不錯。
秦淮應到的時候，何青旂已經到了。
「難得呀，叫你出來喝酒，你竟然答應了。」何青旂見他就開始調侃，「是有什麼煩心事？」
「沒有。」
何青旂嘖一聲，明顯不信，眸子轉一圈，八卦道︰「最近那個誰，沒找你？」
「誰？」
「林池魚。」
「……」
秦淮應冷冰冰地看他一眼。
「別跟我提她。」
「……好好，不提不提。」何青旂嘴上說不提，心底卻在思索，這是發生了什麼吧？好想知道……
何青旂知道這位好友什麼脾氣，很識趣地沒有繼續提問，轉移了話題。
「誒……」何青旂突然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腳。
秦淮應語氣冰冷︰「干什麼？」
「看那邊。」何青旂示意他後面。
秦淮應回頭去看。
不遠處的卡座里，有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