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今天我和哥哥去玩兒，不和你們一起了。」
靈瓊說完，拉著郁以白就跑了。
「你們兩個等等……」
「你就讓他們去吧，小孩兒喜歡的東西咱們也不喜歡啊。」
「……」不！你不懂！！
郁凱興趕緊給郁以白發短信，讓他照顧好靈瓊的同時，又警告他別做過分的事。
「我和你說點事吧。」郁凱興看向對面的阮女士，神色嚴肅。
「咋了，這麼嚴肅？」
郁凱興︰「關于以白和晚晚。」
…
「兩個孩子既然兩情相悅，成全他們便是了，有什麼好糾結的？」
阮女士听完，只是有點意外，但並沒生氣的跡象。
「可是……」郁凱興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咱們這關系怎麼處？」
「老郁，咱們最開始不就說好了，只是給彼此做個伴。晚晚真要是喜歡以白那孩子，咱們就……散了吧。」
阮女士見郁凱興臉色不太好，沉默一會兒，又道︰「或者，咱出國？正好，最近兩年公司的重心也在海外。」
郁凱興︰「……」
得，郁以白才是你親兒子吧。
…
「哥哥，快點。」
正是假期，旅游景點幾乎人山人海，再大的驕陽也抵不住大家游玩兒的心。
「你慢點。」郁以白快走幾步，拉住靈瓊的手︰「跑丟了怎麼辦？」
「等哥哥來找我唄。」靈瓊順手挽住他胳膊。
「我不來呢？」
「山不就我我就山咯。」靈瓊偏頭，陽光在她瞳孔里落下一片細碎的燦金。
郁以白手指嵌入靈瓊指縫，十指相扣，「不會弄丟你的。」
靈瓊眉眼彎彎的笑。
「哥哥，我想……」
郁以白挑眉，以為她想干點什麼壞事，誰知道小姑娘抬手一指︰「去哪兒！」
郁以白往那邊一看，表情頓時黑了黑。
郁以白頭疼，「我怎麼養得起你？」
出來玩兒是讓她換個地方購物的嗎？
而且買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只要好看，不管有沒有用，反正先買下來再說。
「沒關系，我能自己養自己。」靈瓊拽著郁以白往那邊走，壕氣道︰「我有錢的。」
郁以白︰「你哪里來的錢？」
「賺的唄。」
郁以白很是了解，「靠坑蒙拐騙？」
「才沒有，我是靠自己的才華好不好。」靈瓊反駁。
郁以白︰「……」
靠坑蒙拐騙的才華？
郁以白淪為拎袋小弟，跟在靈瓊身邊。
靈瓊挑衣服的時候，還順便給郁以白挑了兩套情侶款的。
「你確定要我這麼穿？」
「怎麼了，哥哥不樂意嗎？」
郁以白提醒她︰「阮姨……」
穿成這樣，回去就會被發現不對勁好不好。
「怕什麼，就說買一送一唄。」
「……」神踏馬的買一送一。
「大不了就公開，我能說服我媽的。」靈瓊拍著胸口保證。
郁以白︰「……」
…
兩人穿著同款衣服回去，阮女士並沒有太驚訝，還煞有其事地點評︰「你們這兄妹裝挺好看的，怎麼沒給我和你叔叔也帶一套？正好親子裝。」
然後郁以白就見靈瓊不知從哪個袋子里，當真拿了兩套衣服出來。
郁以白︰「……」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阮女士拉著臉色古怪的郁凱興回房換衣服。
郁以白和阮女士的顏值都很高，即便是已經有歲月的侵蝕，可容顏依在。
四個人出去吃個飯，回頭率百分百。
靈瓊吃飯的時候不老實，在桌子地上拉郁以白的手。
郁以白有點擔心阮女士，可是阮女士和郁凱興交頭接耳地說話，完全沒注意他們這邊。
「阮念晚，別太過分。」郁以白傾身過去一點，壓著聲音警告。
靈瓊手指在他手心撓了撓，沖他無辜的笑了笑。
「小白。」阮女士突然叫他。
郁以白抬頭，「阮姨？」
阮女士看著他，他也不好動，只能任由靈瓊牽著他的手。
「听說今晚海邊有煙花表演，你帶妹妹去看看吧。」阮女士道︰「這孩子性子不太好，你多看著她一點。」
郁以白心底古怪，「好。」
阮女士又扭頭看靈瓊︰「別給你哥添麻煩啊。」
靈瓊放在桌子上的手比了個OK。
…
煙花表演開始前，海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海邊寬敞，倒也不顯擁擠。
郁以白帶著靈瓊找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可以看見海面，又可以看見海灘上的人群，視角極佳。
兩人坐在一起，聊著天，等著一會兒的煙花表演。
煙花表演結束，郁以白問懷里的人。
「煙花好看嗎？」
小姑娘暈乎乎地說︰「哥哥好看。」
煙花好不好看不知道，她壓根就沒看，全程被郁以白反反復復地親。
郁以白把靈瓊送回房間，轉身就見阮女士站在不遠處等他。
郁以白沉默幾秒，朝著阮女士過去。
「阮姨。」
「聊聊？」
郁以白點頭。
…
翌日。
郁以白拿房卡開了門，叫靈瓊起床。
房間冷氣開得低，小姑娘窩在被子里，蜷成一團，只露出個小腦袋。
「太陽曬了。」郁以白把被子掀開，「趕緊起來。」
靈瓊睡裙有些短，被子掀開，睡裙被帶得往上，露出雪白的大腿，差一點就能看見里面的風景。
郁以白平靜地把睡裙往下拉了拉，拍下她後背︰「寶貝，起來了。」
靈瓊來回翻兩圈，哼哼著問︰「幾點了？」
「八點。」
「這麼早。」靈瓊把被子勾過來，縮進去，小聲嘟嚷，「哥哥是早上火氣太旺了，睡不著嗎？」
郁以白︰「……」
被子底下的人兒露出一雙烏黑的眼楮，「要我幫哥哥消消火氣嗎？」
「……」
郁以白坐在床邊沒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阮念晚，你听過一句話沒有？」
「什麼話？」
「有些東西遲早要還的。」郁以白俯︰「你現在盡管招惹我，等你該還的時候，你就知道厲害了。」
靈瓊眨巴下眼，軟綿綿地說︰「債多不壓身，那哥哥再陪我躺會兒？」
郁以白盯著她看幾秒，倒也沒拒絕，讓她睡進去一點，躺在她旁邊。
小姑娘滾進他懷里，瞧見他手腕上戴了東西，拉到面前看，又扭頭看他︰「我媽知道了？」
「……嗯。」
兩人手腕戴著同一款手鏈，一大一小踫在一起。
靈瓊掌心與他僅僅相貼，人輕輕翻身而上，在郁以白的注視下，低頭吻他。
陽光從沒有關嚴實的窗簾縫隙里透進來，落在床頭，十指相扣的手像是染了一圈光暈，踫撞在一起的手鏈泛著點點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