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郁凱興回來，臉色有點不對勁，阮女士趕緊問︰「怎麼了？」
郁凱興回神︰「啊？沒……沒事，外面太熱了。」
阮女士有點疑惑，但也沒多想。
隔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考場開始考試後，郁以白才回來。
「爸，阮姨呢？」郁以白見郁凱興一個人在車里，問了一句。
「阮姨有事，先走了。」郁凱興道︰「郁以白，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嗎？」
郁以白扭頭看自家老父親。
郁凱興很少叫他全名，每次這麼叫他，肯定是大事。
郁以白隔了一會兒，道︰「你看見了？」
剛才送靈瓊進去，他親了她。
郁凱興深呼吸一口氣，忍住沒有發火︰「你在搞什麼？她是你妹妹？」
「又沒血緣關系。」
「……」郁凱興繼續深呼吸，「找個地方，我跟你談談。」
「爸，就算你要跟我談，我也不會改變主意。」郁以白啟動車子︰「我知道你和阮姨沒有領證，所以我和念念不算是名義上的兄妹，以後我可以帶她出國，去國外生活。」
郁凱興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
「晚晚才多大，她懂什麼？是不是你騙人家？你讓我怎麼面對你阮姨？」
郁以白︰「……」明明是她騙我！先招惹我的！
當然，這些話郁以白不能說，只能把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我會自己和阮姨去說。」
郁凱興倒是相信自家兒子，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
他就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女性朋友。
但是……
郁凱興不敢深想，越想越想捶兒子。
他把人當閨女養，結果他兒子想拿人家當媳婦兒。
…
靈瓊從考場出來，只看見郁以白鶴立雞群，站在一群爸爸媽媽中間。
靈瓊從人群擠過去，給了郁以白一個擁抱。
小姑娘仰起頭，清澈干淨的眸子里盛滿笑意︰「哥哥，我離夢想又進一步。」
郁以白也跟著笑︰「你的夢想？」
靈瓊︰「你呀。」
郁以白︰「你就這麼點出息？」
靈瓊︰「這可是一個偉大的夢想，你不懂。」
郁以白︰「是是是，那未來的女朋友，要不要去吃東西？」
「叔叔呢？」
「在酒店點餐呢。」郁以白道。
酒店就在附近，幾分鐘就到了。
郁以白帶靈瓊過去，郁凱興沒表現出什麼異常，態度和之前一樣。
吃完東西，郁凱興送靈瓊回房間休息。
靈瓊想說郁以白陪她就行，結果郁凱興死活不讓。
這在這之前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郁凱興巴不得她和郁以白關系好點，這樣有利于家庭和睦。
靈瓊琢磨出一點不對勁，進房間的時候，問了郁凱興一句。
「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知道什麼？」郁凱興神色正常，「有什麼事需要叔叔知道嗎？」
靈瓊靜了幾秒，直接道︰「我和郁以白的事。」
郁凱興︰「……」
「是我先追的哥哥。」小姑娘神色微微嚴肅，「不關哥哥的事，我很喜歡哥哥，希望叔叔能成全。」
郁凱興︰「……」
！
郁凱興深呼吸，再深呼吸，擠出一點笑容︰「晚晚，你先好好休息，等咱們考完再說這些。」
「我想見哥哥，不然我可能考不好……」
郁凱興︰「……」
郁凱興鐵青著臉把郁以白叫過來，郁以白進去的時候，郁凱興揪著他警告︰「臭小子，你別亂來啊。」
郁以白︰「爸，你放心，我沒那麼禽獸。」
郁凱興︰「……」
…
接下來郁凱興防郁以白就像防賊一樣，好不容易捱過考試時間。
考試結束，靈瓊和郁以白就被拎去審問。
「你們兩個交代清楚，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和哥哥還沒開始呢。」靈瓊小臉委屈，「哥哥非讓我考上他念的大學才答應我。」
郁凱興︰「？？」
感情突然這麼努力，是為了這個？
「你們兩個……」郁凱興看著對面的兩人，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要是他沒和阮女士在一起，這兩人在一起，當然是十分登對的。
但問題就出在這里。
他們現在法律上雖然沒什麼關系，可是站在道德倫理的層面上看，這就不合適。
以後也會被人指指點點……
「爸，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我說的解決辦法是可行的。只要你同意，我去和阮姨坦白。」
郁凱興皺眉︰「你們是認真的？」
靈瓊點頭︰「百分之兩百認真，哥哥，是吧？」
「嗯。」
郁凱興最後嘆口氣︰「你們誰也不許去說。這件事先瞞下來。」
郁凱興心事重重地先走了。
「哥哥，現在我可以了嗎？」
「成績還沒出來。」
「我估了分，肯定可以的。」靈瓊很是自信，「哥哥不相信我嗎？」
「信。」郁以白嘆氣，「不過你覺得這個時候說這個，合適嗎？」
現在應該先解決他們身上的麻煩不是嗎？
靈瓊︰「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哥哥在一起。」
小姑娘堅定的聲音像陣陣暖流，從心底緩緩流淌而過，怎麼就那麼喜歡她呢……
郁以白低笑，無奈地彈下靈瓊額頭，「那你可別後悔。」
「當然不會。」
「好。」郁以白從兜里拿出一個盒子，「作為我女朋友的第一件禮物。」
靈瓊眸子一亮，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條手鏈。
「情侶款的。」郁以白低聲道︰「不過我暫時不能戴，你先戴著吧。」
靈瓊讓郁以白幫她戴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靈瓊看看四周，確定沒人看得見這里，湊過去親他，並理直氣壯︰「回禮。」
郁以白好笑︰「你這是佔我便宜吧。」
「哥哥不給佔嗎？」
「給……」郁以白嘆氣︰「你要什麼不給。」
…
郁凱興讓靈瓊和郁以白和往常一樣，不能過于親密，特別是在阮女士面前。
高考結束後，阮女士竟然訂了票，說帶他們出去玩，放松一下。
郁凱興有些憂慮，但是阮女士都特意騰出這麼幾天時間，他也不好拒絕。
阮女士也發現郁凱興好像有意要隔開兩個小孩兒，還挺奇怪︰「兩人吵架了？」
「……」
是吵架就好了。
郁凱興敷衍過去，也不太敢做得太明顯。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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