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逛街嗎？」她已經好久沒有逛街了！
逛街的樂趣，是網絡購物沒法滿足的！
「回家。」蘇星渚系上安全帶。
「啊……」
他余光一掃，就見平板上的小人兒皺著小臉，寫滿不高興。
「這麼早，回家做什麼啊。」小人兒直嘀咕。
蘇星渚︰「你想去逛街？」
靈瓊點點小腦袋，雙手捧心，期待地看著他。
蘇星渚︰「你在網上想看什麼看不了？」
「那不一樣！」靈瓊叉腰，「這是儀式感！」
「花錢的儀式感？」
「……」
蘇星渚把銀行短信翻出來，懟到她面前，「現在還想逛街嗎？」
「……」靈瓊叉腰的手背到身後，「我就……看看，不買。」
…
蘇星渚最後還是淪陷了，帶靈瓊去逛街。
只是……
逛女裝店這種事，蘇星渚很不適應。
長這麼大，他就沒進過女裝店。
「先生是給女朋友買嗎？」店員看見帥哥，熱情值呈直線上升。
對于男性獨身出現，店員顯然遇見不少，並不覺得稀奇。
稀奇的是這個男人很帥！
「啊……」蘇星渚掃一眼四周，店里也有男性陪同女性在挑衣服，緊繃的神經稍微放松一些。
蘇星渚略迷茫‘啊’的那一聲，和他這一身精英打扮，形成反差，透出一種萌態。
店員忍著笑，「您是想看什麼風格的？咱們店里特別適合年輕女孩子。」
蘇星渚低頭打字。
[你喜歡什麼風格？]
「我都喜歡。」
「……」
潛台詞就是都想買。
蘇星渚記得公司里的人說過︰女人逛街錢包遭罪。
蘇星渚︰「先把主推款拿來我看看吧。」
「好的。」店員將蘇星渚帶到一旁的休息區，「您這邊坐一會兒，我去給您取。」
店員很快推著衣服過來。
「這是咱們店里本季主推款。」店員一一展示給蘇星渚看。
蘇星渚審美是有的。
不過他喜歡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養的小人兒喜歡。
靈瓊好像真的只是看看，沒有要買的打算。
最後蘇星渚還是給她付了款。
靈瓊也不介意蘇星渚給她付錢。
畢竟她花出去的錢，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這點錢毛毛雨，有什麼不好意思接受的。
離開後，蘇星渚才打開藍牙耳機，「這些衣服你又穿不了，你買來做什麼？」
「欣賞啊。」理直氣壯。
「……」
愛好特別。
蘇星渚後來更正這個說法。
她不僅愛好特別，還特別燒錢。
就逛兩個小時，他卡里的錢差不多去掉一半——雖然卡里沒多少錢。
這花錢速度，他總算知道之前那些來他卡里觀光的錢都去哪兒了。
「哥哥，我訂了一個餐廳。」上了車，靈瓊直接把路線規劃出來，「現在過去剛剛好。」
蘇星渚眉頭微蹙︰「我一個人？」
「……還有我啊。」靈瓊聲音弱了幾分，「你不想和我吃飯嗎？」
「……」
蘇星渚沉默地看著平板里的人兒，這叫吃飯？
「哥哥？去嗎？」
蘇星渚被叫得心一軟，「……嗯。」
蘇星渚驅車到靈瓊訂的餐廳，是個西餐廳，此時正是用餐時間，人不少。
靈瓊訂的位置靠窗，旁邊有遮擋物，私密空間很強。
等所有菜上齊後，蘇星渚才把平板打開。
靈瓊現在出場都帶光效，花里胡哨……有點好看。
「你看我吃？」
「我可以和你一起啊。」
「？？？」
蘇星渚看著靈瓊在屏幕里鼓搗出一個桌子，上面放了各種食物。
「……」
人工智能就是任性。
蘇星渚平時在外面吃都是應酬，一個人很少在外面用餐，就算吃，也是快餐。
今天有靈瓊陪著，蘇星渚心底有種溫馨感。
好像她真的存在。
「哥哥，我們像約會嗎？」
蘇星渚回神︰「約會？」
「對呀，你看，我們一起逛街，一起吃飯，不像嗎？」
「……」
像。
可是……這不正常。
蘇星渚放下餐具，「我吃好了，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誒？」靈瓊疑惑，「就回去了嗎？」
「嗯。」
「我們還可以去看個電影啊。」
「……」
蘇星渚拒絕走完最後一個流程，結賬驅車回家。
…
蘇星渚心里有事，沒法做別的，洗漱完就準備睡覺了。
手指踫到冰冷的平板，他順手拿起來。
黑屏的平板瞬間亮起，微光從屏幕中間亮起，緩慢擴散。
微光里有一道影子若隱若現。
當光芒散開，熟悉的人兒站在中間。
蘇星渚差點被口水嗆到，「你穿的什麼？」
平時不是夸張小禮服，就是漂亮小裙子的人兒，此時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裙，外面套著一件薄薄的紗衣。
裙擺剛好蓋住膝蓋，露出漂亮的小腿曲線。
燦金的頭發全部散落下來，蜿蜒在腰間，有幾縷垂在肩上。
雙腳赤果，腳下微光流轉，透著朦朧美感。
她和游戲里設定的那個柳明，好像有了很大的區別。
靈瓊疑惑︰「有什麼問題？睡覺不都是這麼穿的？」
蘇星渚︰「……你需要嗎？」
靈瓊︰「我為什麼不需要？」
蘇星渚︰「你……」
蘇星渚把後面的話咽回去，最後只是道︰「你喜歡就好。」
空間安靜幾秒，小人兒軟聲問︰「哥哥不喜歡我這樣穿嗎？」
蘇星渚下意識地回︰「沒。」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我困了。」蘇星渚慌張關燈躺下，沒關平板，但也沒看。
靈瓊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哥哥是不好意思嗎？」
蘇星渚拉著被子蓋住腦袋。
「我就是個紙片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被子並不能隔絕靈瓊的聲音。
「我不介意哥哥看的。」
「……」
蘇星渚伸出手，把平板關機，聲音消失，只剩下安靜。
他听見自己的呼吸，和略顯凌亂的心跳。
腦海里最後看見的畫面，不斷回放，怎麼都驅散不了。
蘇星渚翻來覆去沒睡著，但是又不敢起床。
他起身靈瓊就會出現。
別問他為什麼知道……
之前好幾次差點被她嚇死。
蘇星渚躺著數羊，試圖催眠自己，可惜效果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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