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靈瓊正接受蘇星渚的盤問。
[歸無︰你是入侵了游戲？]
[柳明︰我是NPC。]
[歸無︰不可能。]
蘇星渚很確定，她不可能是NPC。
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入侵了游戲，操控了這個角色。
[柳明︰……]
為什麼就不信呢？
[歸無︰你是怎麼入侵游戲的？]
蘇星渚認定她是非法入侵游戲。
[柳明︰我沒入侵，我真是NPC。]
[歸無︰游戲的智能系統，還無法做到這樣的對話。你之前的行為，不符合正常智能NPC行為模式。]
[柳明︰我不能升級嗎？]
[歸無︰公司並沒有升級的……公告。]
[歸無︰非法入侵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希望你不要做錯事。]
[柳明︰……]
做NPC怎麼那麼難！
之前話那麼少，這個時候話不是挺多嘛。
…
蘇星渚看著屏幕上的對話，雙手交叉，托著下巴沉思。
十幾秒後，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個鐵盒子，從里面倒了兩顆糖出來，緩慢地塞進嘴里，一點一點地用貝齒咬碎。
帶著果香的酸甜味道在舌尖漫開。
蘇星渚把盒子扔回抽屜，手指放在鍵盤上。
[歸無︰你說你是NPC？]
[柳明︰嗯啊。]
[柳明︰說好幾遍了嘛，你怎麼就是不信。]
[歸無︰好，我信。你為什麼和別的NPC不一樣？]
[柳明︰我比較特別唄。]
[歸無︰特別？]
[柳明︰看過《未來世界》這部電影嗎？]
蘇星渚沒看過，不過他可以搜。
蘇星渚迅速搜出這部電影看簡介。
這部電影講的是一個人工智能覺醒了自我意識，引發出來的一些列事端。
[歸無︰你的意思是，你和電影里的蘇珊一樣，是覺醒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
[柳明︰你這麼理解也可以。]
[歸無︰……]
以現在的技術，根本不可能！
這是他的游戲，NPC智能系統是比市面上的其他都好，可還沒有厲害到這個地步。
對自我認知十分清晰的蘇星渚依然覺得靈瓊在瞎扯。
不過他也沒再反駁，而是順著靈瓊的話說，想看看她還能瞎扯出個什麼來。
[歸無︰既然如此，那你能找出游戲的BUG嗎？]
[柳明︰能是能，不過我為什麼要找？]
[歸無︰證明你不是人。]
蘇星渚沒有告訴靈瓊，他是誰的意思。
靈瓊︰「……」
雖然她真的不是人，可是這個證明題，並不是很想做。
還有……崽是在騙爸爸打白工嗎？
…
蘇星渚和靈瓊說完，叫了技術骨干來公司，親自帶著他們，仔仔細細地做了排查。
游戲運行正常，並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
更沒有發現入侵的痕跡。
而關于‘柳明’這個角色，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數據顯示，她一切正常。
「蘇總，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下屬關心地看著蘇星渚，「真的沒有問題。」
蘇星渚︰「……」
他看見的又不是幻覺，怎麼會沒有問題？
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篡改了數據，讓他們看不出任務異常來。
可是這能力……
難道真的是有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
蘇星渚覺得這個想法才不切實際。
「蘇總，您去休息休息吧，天亮後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是啊蘇總。」
「蘇總……」
蘇星渚腦袋一抽一抽地疼，他撐著椅子起身，拒絕旁人的攙扶，往自己辦公室走。
其余人留在原地，臉上都是擔憂。
這段時間蘇總也太辛苦了。
晚上走的時候他在辦公室，來的時候他還在。
他們都懷疑蘇總已經好久沒回家休息過了。
…
靈瓊這邊正被閃閃逼氪金。
靈瓊剛從佛見那里搞到的一點錢，已經全部砸進去了，她哪兒有什麼錢。
親親，您不抽卡，崽崽的處境就很危險哦。
靈‧不配抽卡‧瓊︰「人不死就好。」
誰還沒點低谷呢！
不經歷人生低谷，以後自傳都沒得寫！
爸爸這是為他好。
……
好個鬼啊！
貸款了解一下？閃閃鍥而不舍，勵志要做騙氪行業中的戰斗機，無利息，超快放貸，您的最佳選擇！
「……」
不！！
靈瓊態度堅決地拒絕。
半個小時後。
靈瓊打開卡池，生無可戀地開始抽卡。
卡牌還無情嘲笑她是個非酋。
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黃綠藍。
靈瓊︰「？？」
我還橙紅紫呢！
卡牌就是三種顏色混合起來，看不出是個什麼玩意的圖案。
靈瓊把圖畫下來，編了個小程序，在網上對比搜索。
亂七八糟的信息潮水一般朝她涌來。
得虧她現在不是人，不然哪里處理得了這些東西。
三個小時後。
靈瓊找到極其相近的圖片。
那是一個LOGO——諾頓集團。
諾頓集團是一棵參天大樹，涉及的行業眾多。
諾頓集團和蘇星渚有什麼關系？
為什麼卡牌是這個提示？
靈瓊溜進諾頓集團公司的內網逛了一圈，隨手搜了下黃綠藍。
沒想到還真有收獲。
這踏馬是個人！
爹媽起名的時候也太不走心了！！
黃綠藍在公司職位不低，擁有很高的權限。
靈瓊破解他郵箱進去看了看，發現里面提到許多上恆公司和蘇星渚等字眼。
靈瓊把所有提到這些字眼的文件都瀏覽一遍。
諾頓集團想買蘇星渚的智能系統技術，且是買斷，也就是說，連蘇星渚本人都不能再使用。
風雲錄這個游戲的核心競爭力，就是這個技術。
要是沒了，那風雲錄這個游戲估計也就完了。
諾頓集團已經和蘇星渚接觸過，且志在必得，好像十分篤定蘇星渚會賣一般。
黃綠藍就是這件事的負責人……
…
某公寓。
黃綠藍穿戴整齊從房間出來，助理早已經等候在客廳。
「黃總，田董電話。」助理將電話遞上。
「田董。」黃綠藍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坐上車子，「您放心，今天的談判沒有問題，蘇星渚一定會同意我們的開價。」
「他那個游戲，看上去是很火，可是前期一直在投入，雖然已經開始盈利了，可是現在賺回來的錢，根本填不上燒進去的錢。如果再等一兩年，可能還有點難了……不過現在嘛。」
「嗯，我會搞定的，您放心，等我好消息。」
———萬氪皆空———
黃綠藍︰我名字這麼隨便怪誰！
小仙女︰怪我嗎？
黃綠藍︰當然不是！怪我沒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