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和你商量一件事怎麼樣？」
盛明歲正打算去畫畫，靈瓊突然來這麼一句。
「什麼事？」
「我們去驅靈賺錢呀！」
「……」
盛明歲拒絕得十分干脆。
靈瓊怎麼勸都沒用。
靈瓊都快愁死了。
他不去賺錢，她要怎麼氪金養崽？
不氪金養崽，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里。
這是個死循環！
靈瓊勸不動盛明歲，只好趁他睡覺的時候出去。
盛明歲發現這件事，是因為靈瓊毛病犯了，給他換了一身沒見過的衣服。
難怪他這幾天總覺得困。
她晚上用他的身體跑出去兼職，能不困嗎？
盛明歲大概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最後只能妥協。
總比她每天偷偷跑出好吧？
最後他的身體干過些什麼他都不知道。
靈瓊不知道怎麼找的門路，反正等盛明歲同意的時候，已經有人主動找上門來，一口一個大師的叫。
他現在得幫她當代理人。
但盛明歲怎麼都適應不了去看那些惡靈，所以每次靈瓊去之前，盛明歲直接睡覺。
等醒過來靈瓊已經解決了。
靈瓊有錢就開始買買買，買完想起還要給崽崽氪，克制著花完的心情，給崽崽氪一點。
……
你家崽崽就配剩下的是吧。
靈瓊不搭理閃閃，喜滋滋地看卡牌。
[畫展]
卡牌名字粗暴簡單。
她想起之前崽崽提過的畫展……
他手里還有門票，但他也沒去看。
是那個畫展嗎？
…
靈瓊在盛明歲吃晚餐的時候問他那個畫展的事。
「你想去看？」
「可以嗎？」
「你想去的話，我抽個時間去。」
他不去是因為那是個巡展，上次他陪老師去另外一個城市，已經看過一次。
「你真好。」
「……」盛明歲嘆氣︰「你別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就行，比如現在，不要把胡蘿卜挑出來。」
「……」
靈瓊把身體還給盛明歲。
盛明歲其實沒太多事，每天除了畫畫，就是看書，或者出門買東西。
現在多了一個‘大師’的活兒。
第二天盛明歲就帶靈瓊去看畫展。
畫展在美術館，因為已經有一段時間，來看的人不算多。
「師弟。」
盛明歲還沒進去，就被人給叫住了。
叫住他的男人看上去比盛明歲大幾歲，模樣雖然端正，但眉宇間有些陰郁。
他身邊還站著幾個人，估計是他朋友。
盛明歲目光稍微停頓，「師兄。」
範元上下打量他，可能是有朋友在，態度很親近的說了兩句。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陣了。」
「回來也不說一聲。」範元笑著道︰「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本來是一句挺平常的話，可現在盛明歲懷疑他，听在耳里就不是那麼個意思。
「我這帶著朋友，有空跟你敘。」
盛明歲點頭，目送範元跟朋友先一步進去。
「那就是你那個師弟？」
「是啊。」
「長得比明星還帥，怎麼不進娛樂圈，跑來畫畫。」
談論聲遠去，盛明歲等了幾分鐘，這才進去。
「你師兄怪怪的。」
「嗯？」
盛明歲不知道靈瓊說的怪是指什麼。
「他身上，怪怪的。」她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但細看，又什麼都沒發現。
盛明歲這些天惡補了一些知識，「是不是沾了不干淨的東西？」
靈瓊琢磨一會兒︰「不像。」
被不干淨的東西纏上，可不是那個樣子。
靈瓊想不出來是什麼，盛明歲就這個剛模到門邊的人，更不懂。
最後只好先擱置在一邊。
…
畫展安靜，兩邊掛滿了各種風格的畫作。
靈瓊有被藝術家給震懾到。
「這畫的什麼？」靈瓊看了半天，沒看出來是個什麼。
盛明歲壓著聲音給靈瓊解說。
靈瓊听得沒勁，「……我們去看你的吧。」
「……」
這個畫展他還沒來過，好一會兒才找到他的畫。
畢竟還不怎麼出名，位置不算好。
盛明歲展出的一共兩幅畫，一幅海邊的夕陽，色彩用得大膽，給人視覺上造成極大沖擊。
另外一幅則是很有煙火氣息的小村落，寧靜安詳，看著畫，仿佛就能感受到那小村落的舒適。
「哥哥畫得真好。」
「你看得懂嗎？」
「哼，我可是專業的！！」靈瓊叭叭兩句，還真能說出來一點東西。
「你只有兩幅畫嗎？」
小姑娘那語氣還挺失望。
「有兩幅畫已經很不錯了。」盛明歲哭笑不得。
這可不是誰的畫都能放進來，他是正好獲了獎，所以才可以。
「以後給你整一個個人畫展。」靈瓊在那邊大言不慚。
盛明歲慶幸只有他一個人能听見。
…
這地方挺大，之後靈瓊和盛明歲沒踫見過範元。
但是在他們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听見旁邊一陣喧嘩聲。
「快打120！！」
靈瓊看見有個人躺在地上，旁邊是染血的裝飾擺件，鮮血從那人身下流出來。
听這些人說，是有個孩子跑動，撞到那個人。
那個人為了避開孩子，又撞到後面的東西，結果裝飾擺件沒固定穩，把人給砸了。
看上去就是一場意外。
受傷的人運氣不好。
救護車很快就到，將人拉走。
工作人員讓大家散了，開始清理現場。
「這都第三起了，是不是真的有不干淨的東西？」
「別胡說，哪有那些東西，只是意外吧……」
那個‘吧’字，證明說話的人明顯動搖了。
這兩個工作人員小聲說著話，從盛明歲旁邊過去。
盛明歲听見這話就不太好了，腳尖轉向外面，想要離開。
「別呀！！」靈瓊叫住他，「去問問，說不定能賺錢！」
「……」
盛明歲不太想。
靈瓊立即道︰「哥哥你也不想你的作品，因為亂七八糟的事被玷污吧？」
盛明歲對他的作品還是很在乎的。
靈瓊這麼說了，他猶猶豫豫半晌，最後還是听靈瓊的，去找人問。
對方完全否認這個，根本不承認有什麼異常，咬定是意外。
兩人無功而返。
沒過兩天，據說美術館里又出一件更大的事故，美術館都停業了。
靈瓊讓盛明歲再去試試。
賺錢的項目就得有誠心嘛！
負責人還是否認，盛明歲按靈瓊教的說。
可能是被說中了，對方猶豫一陣，最後才和盛明歲說了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