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你能確定對方不知道丟了一個？」
「……那不能。」靈瓊不能保證，這玩意交接的時候應該會對數量。
但是萬一有人玩忽職守呢！
姜尋楚抵著眉心揉了揉，「你不知道這里面是什麼，那你拿回來做什麼？」
指不定就被人發現了。
靈瓊︰「我就是想知道是什麼，所以才拿回來。」
「……」
…
兩人也不睡覺了，開始折騰那個箱子。
姜尋楚大概知道靈瓊是如何把他那個房間折騰成那個樣子的。
金屬箱異常堅固，不管怎麼弄都弄不開。
當然最後那個箱子沒能打開。
接下來兩天，金屬箱依舊沒能打開，基地里似乎也沒發現丟了一個金屬箱，一切如常。
姜尋楚偶爾會出去。
告訴他姜路雲消息的白大褂同事，偶爾會找他過去聊天。
說姜路雲在實驗室的事。
說他們一起做研究的事。
他對姜路雲非常了解……
一開始姜尋楚確實沉浸在他所不知道的姜路雲的世界里。
但很快姜尋楚就發現，他在套自己的話。
他想知道，姜路雲回去有沒有和他接觸，被偷走的研究成果，他是否知情。
姜尋楚連名字都能弄個假的，謹慎的態度，怎麼會被輕易套話。
…
這天，靈瓊和姜尋楚一起下樓。
這一片靠近中心指揮部，街道干淨，來往的人著裝得體。
就這麼看著，和末世前沒有太大區別。
靈瓊想出來透氣，姜尋楚陪她。
基地里有很多以物換物的地方，不過大部分都是實用的，靈瓊對此不怎麼感興趣。
「姜先生，教授請您過去一趟。」
兩個人不知從哪兒冒出來，請姜尋楚去見白大褂男人。
每天幾乎都有這麼一出，姜尋楚已經習慣了。
「你先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在外面等你。」
「……行吧。」
靈瓊跟著姜尋楚過去，她被攔在外面，有人給她端來一些茶點。
比不上末世前精致，但是在現在的環境里，絕對算得上頂級了。
「許小姐慢用，您有什麼需要再叫我們。」
靈瓊好奇︰「你們待客都這麼好？」
對方笑一下，「您是姜先生的朋友，照顧好您是應該的。」
說完也不等靈瓊繼續問，直接出去了。
對方沒限制她的自由，除了姜尋楚進去的房間有人守著，其他地方她似乎都可以隨意走動。
靈瓊一邊吃點心，一邊等姜尋楚出來，很是悠閑。
在別人看來，大概就是一個天真無知的傻白甜。
「琛哥，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靈瓊側耳听了一下，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她捧著茶杯，溜達到走廊上，往下面看。
林妙如正拉著牧琛胳膊，牧琛神色冰冷，用力甩開了她。
林妙如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她後面的一個男人立即上前，將她扶起來，關心不已︰「妙如，你沒事吧？」
林妙如看都不看他一眼。
掙開他的手，再次沖到牧琛面前。
「琛哥，你听我解釋好不好，真的不是那樣的，我沒有害風鶯姐。」
牧琛臉色更加冰冷︰「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林妙如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琛哥，是許無煙亂說的，她陷害我，我根本沒有做過。」
「我不是傻子。」牧琛和林妙如拉開距離，眼神冰冷，「我和大家都已經求證過，你自己做過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不相信被當成妹妹看的人，會做出這種事。
所以再三和人確定，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林妙如自己露出的破綻太多。
他不想相信都不行。
牧琛︰「我一直以為你只是脾氣壞了點，並不是個心思歹毒的人，沒想到是我想錯了。」
「琛哥我不是，我真的沒有……」
牧琛顯然不想再談，帶著人離開。
這里是基地，他不想在這里和林妙如糾纏。
「琛哥……」
「琛哥！」
「牧琛！！」
林妙如追上去，但很快就被丟下。
林妙如沒有追上人，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跟著她的那個男人，想說話又不太敢說的樣子。
林妙如轉過身，余光忽然掃到樓上的靈瓊。
她表情微微一變，下一秒就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
靈瓊端著白瓷茶杯，對上林妙如的視線，唇角一勾，抬手揮了揮。
那姿態，好像是給多年未見的老友打招呼。
林妙如︰「……」
林妙如大概是想上來，但是出入口有人看守，沒人帶路上不來。
「許無煙，你下來。」
「你上來呀。」靈瓊把茶杯放在旁邊，趴在陽台上，「我就不下去。」
「……」林妙如指著她，「你有沒有種！敢做不敢當是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呀。」爸爸要是有種了，那可就是稀奇事了。
靈瓊頓一下，「你要是敢作敢當，就別否認是誰殺了風鶯啊。」
雙標狗！！
「殺風鶯的人是你！」林妙如極力否認使得聲音尖銳，好像這樣，風鶯就真的不是她殺的一樣。
靈瓊輕笑，手指在虛空里點了點。
林妙如視線下意識地跟著她手指移動。
靈瓊手指緩慢移動，最後豎在唇邊，唇角勾出漂亮的弧度，「林小姐，小心風鶯晚上來找你哦。」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沒有重量，像輕薄的霧，隨時會散掉。
可是每個字卻清晰地落在她耳畔。
風鶯已經死了。
她怎麼可能晚上來找自己！
不可能！
「妙如，妙如？」
「妙如！！」
林妙如被人按著肩膀晃，她焦距定在樓上，可是哪里還有人。
「妙如，你怎麼了？」男人很是緊張，「我怎麼叫你，你都沒反應。」
林妙如看向男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我這樣多久了？」
男人︰「至少五分鐘，那個女人走了你就這樣……」
林妙如︰「……」
五分鐘，怎麼可能？
她腦子里的念頭才轉幾秒時間而已，怎麼就過了五分鐘？
…
會客廳。
這里布置得很舒適，大到桌椅，小到擺件，看上去令人十分舒服。
在這樣的環境里，很容易讓人放松下來。
姜尋楚坐在單人沙發上，面前放著一杯涼掉的茶。
對面坐著的不是白大褂男人，而是一個戴眼鏡，看上去沒什麼危險性的儒雅男性。
「姜先生，那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對方推了下眼鏡，合上筆帽，「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姜尋楚點頭，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房間。
———萬氪皆空分割線———
林妙如︰我他媽持久了五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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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