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怎麼可能……」
城主抬手示意樓陵雨不要說話，樓淋雨再渾，也不敢和親爹叫板。
城主仔細打量靈瓊片刻，可能也覺得這人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你是月落燭？」
靈瓊彎著嘴角笑了下，沒有接話。
城主就當她是默認了。
金龍出世的時候，有人見過她，大家以為是她得了金龍。
後來燕微山站出來說不是她，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
誰能想到，她和樓星落在一起。
這兩個人是怎麼牽扯上關系的？
還有那條龍……
「爹，她是魔頭啊，上次還那麼坑我們。」樓陵雨忍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把她抓住，咱們可就是立大功了。」
城主︰「……」
城主沒理會樓陵雨，也沒提之前被坑的事，「月族長到我梵空城來，有何要事？」
靈瓊︰「這里不歡迎我嗎？」
城主︰「……」
你自己模著良心問問，哪個地方歡迎你？
自己什麼身份不清楚嗎？
城主思慮片刻，沉聲道︰「既然回來了，就先回府。月族長若是不嫌棄，也請過府一敘。」
前面一句是對樓星落說的。
後面一句則是對靈瓊說的。
「爹？」
樓陵雨不懂為什麼要讓靈瓊也跟著去府上。
這可是魔頭！
他們現在應該抓住她，然後召集全城的人來處決她。
「你閉嘴。」城主低呵一聲。
樓陵雨瞪著眼，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吼。
城主︰「月族長意見如何？」
靈瓊示意樓星落，彎著眉眼道︰「他要是沒意見，我就沒意見。」
城主眸子微眯一下，看向這個有段時間沒見的長子。
樓星落緩緩出聲︰「好。」
……
城主本想給靈瓊單獨安排住處，但被樓星落拒絕了。
對，是樓星落拒絕的。
城主沒有說什麼，爽快地安排他們進府。
「你跟我在一起比較安全。」樓星落推開他住的院落，一邊和靈瓊解釋。
靈瓊沒有意見，並很開心地問︰「那睡一個房間嗎？」
「……」樓星落指著其中一間房門，「你住那個房間。」
靈瓊小臉頓時垮下來，「哦。」
樓星落又給絳禾等人安排房間。
「你爹怎麼回事啊？」靈瓊跟在樓星落後邊，「總覺得他不安好心，他是不是想暗中搞事情？」
他竟然不報警……不是，不叫人來抓她這個魔頭。
還把她邀請進府。
這不太符合正派人士的作風。
「他不知道你和我什麼關系。」樓星落道︰「應該是暫時不想得罪你。」
城主可不像樓陵雨那麼好對付。
「那你和我什麼關系呀？」靈瓊從後面探頭，眉眼彎彎地問。
樓星落︰「……」
樓星落沒回答這個問題，叮囑她不要亂跑，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靈瓊︰「……」
靈瓊踹兩腳院子里的小草，溜達著進房間。
絳禾短短時間內，已經把整個房間布置得差不多，既端莊大氣又美觀舒適。
晚些時候，城主遣人送來一些吃食。
絳禾沒準靈瓊吃，給她重新準備了食物。
靈瓊心情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自然就挑剔得很，沒吃幾口下去。
……
夜色沉寂，霧氣彌漫。
樓星落被城主派人的人叫走。
城主和城主府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都在，一群人坐得端正，擺著三堂會審的氣勢。
樓星落站在中間，背脊挺得筆直，不見絲毫怯意。
「樓星落，你可知罪？」城主沉聲發問。
樓星落抬眸看過去，「何罪之有。」
城主用‘不知悔改’的眼神看他，「搶奪寶物，殺你二姨娘，勾結魔頭綁架陵雨，你說你有什麼罪！」
「二姨娘的事，與我沒關系。」樓星落語氣冷淡。
城主︰「你還狡辯！你二姨娘對你可不薄，你竟下如此狠手！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樓星落垂下眉眼，不再看任何一個人。
他說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城主如何認為。
城主說他殺了二姨娘，那他就是殺了二姨娘。
城主︰「說不出話了？」
樓星落繼續沉默。
沒人接話，城主的戲都沒法唱。
城主定定神，道︰「二姨娘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畢竟你是我兒子，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
樓星落嘴角忍不住勾了下，心底冷笑，鋪墊這麼久，終于要說到真正目的了。
當初他們追捕自己，根本不是為了二姨娘，而是因為他手里的東西。
城主的聲音緩緩響起，「只要你把金龍交出來，這件事就既往不咎。」
樓星落早就料到是為了金龍，心底毫無波瀾。
樓星落︰「神獸認主，你們拿去有何用？」
「這不需要你操心。」他們既然敢要，自然就有辦法解決。
樓星落配合的話，也就不用大動干戈。
「你要把它給誰？」樓星落抬起頭，嘴角勾著嘲諷的弧度，「樓陵雨嗎？」
「他是你弟弟，就算給他也是應該的。」城主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樓星落從小到大，听過太多類似的言論，內心早已麻木。
[他是你弟弟，你要讓著他。]
[他是你弟弟，你為什麼不好好保護他？]
[他是你弟弟……]
他緩緩吸口氣，目光突然間凌厲起來，「那我不是你兒子嗎？」
城主皺眉，「陵雨從小身體就不好，我這才偏愛他一些，養你這麼多年，哪里苦著你了？」
「二姨娘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你。現在只是讓你交出神獸，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城主那語氣，好像這是多麼大的恩德。
樓星落必須感恩戴德地交出金龍才是正確的。
「你們想要金龍，得問問我呀。」
清脆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接著房門被推開，一群人魚貫而入，列成兩排。
女孩兒從外面緩步進來，步伐散漫隨意，仿佛行走在自家的後花園。
樓星落在靈瓊聲音響起的瞬間，便將手藏進袖子里，也掩蓋住那一抹銀白的亮光。
———萬物皆空分割線———
樓星落︰媳婦來了，我就不使用暴力了。
墨蛇︰呵呵。
靈瓊︰呵呵什麼？
墨蛇︰……沒什麼，投票，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