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2 第 1712 章

所有被人燭「殺死」的人都是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了,宛若失蹤,不會留上任何相關的東西,連著身上穿戴的衣服飾品都一起消失不見,如同被燃燒殆盡,連灰燼都不留下。

又像是融化,最終不留下燭蠟。

這是人燭能夠帶來的惡果。

排在人燭之後的,會是什麼呢?

作為奇物之中實力最弱的「小弟弟」,人燭對前面那些大佬的情況所知不多,于是許勁東就面臨一種無處使力的局面,想要找奇物,不知道如何尋找,而其他的奇物,以人燭那里得到的知識來看,不可能跟人燭一樣,無論是形狀還是性能都不相同,帶來的結果也不相同,那麼,怎樣從表相之中去查找呢?

原主死得早,那些劇情中也沒辦法知道更多的線索。更不要說後「出生」的人燭,循因而來,算是提前被人知曉的奇物,也完全不會知道自己「出生」前的事情,對其他奇物的了解匱乏。

現在,「奇物」這個概念,還是許勁東所賦予的,未必是以後的人們所定義的。

包括「人類末日」的說法,也是許勁東所推測的,如果其後再出現的奇物不弱于人燭,哪怕這其中只有一半如人燭之「惡」,也會讓人類死得不明不白。

這次人燭事件就很明顯了,如果沒有許勁東插手,後面的楚語涵恐怕會死得不明不白,更有一些與之無關的人,也會因此死掉。

想到那些曾經堆滿了床底的人燭,如果每一支都代表一條以上的人命,還是最弱的奇物牌面,那其他的奇物,該是怎樣的?

「可惜了,人燭過于奇詭,否則,應該留下一支,也好做個證。」

許勁東有些遺憾,不管怎麼說,都被獻祭掉了,嗯,就這樣吧,等一等,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再去找。

恢復了「正常」作息的許勁東再次踫見了楚語涵,對方對他這段時間不出現有些耿耿于懷,想想看,剛好是在自己難得地袒露心扉之後,說了些真情流露的話,結果這個異性突然就消失了一樣不露面了,這是幾個意思?

似乎有些自尊受挫,楚語涵再見他的時候,並沒有主動打招呼,抿著唇,露出一個很有距離感的笑容。

許勁東已經知道了人燭的種種,還把人燭祖宗都給獻祭了,這會兒對楚語涵也沒什麼探究和好奇,見到她表現出拉開距離的樣子,也沒再表露親近,自然而然,兩人一同上樓都不會說話了。

「小許啊,好些日子沒見你了,不在這里住了?」老阿姨還記得許勁東,或者說她記得許勁東現在的樣子,見到許勁東舊事重提,又想給他做媒,介紹自己朋友的佷女兒,听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話,站在樓下的許勁東感受著陽光的溫度,開始想這天氣漸漸熱起來了,對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太友好。

「還在這兒住……不用了……」

許勁東是真沒意圖相親,但那天被老阿姨念叨了幾句之後,這位「樓長」就自覺攬起了重任,隔三差五爬上五樓來敲許勁東的門,找他說話,一同被這位「樓長」管理的還有對門那個李立,作為老大難的單身漢,他們獲得了老阿姨的格外關照。

這種關照倒也不是很讓人煩,老阿姨做了什麼吃的,會分出兩份送上來,許勁東是最近才享受這種關照,李立享受得就多了,或者說,自從他母親去世之後,這位老阿姨簡直就跟干娘一樣,對方說的哪怕他不想听,也都敷衍著听了。

作為被共同關照的兩人,又是一個樓層,門對門,這扇門被敲開,那邊兒都能听到,打開門,就能踫個對臉兒,又總被老阿姨放在一起說,一起對比,對各自的情況都有了些熟悉,再見面,似乎也能算是了解的朋友了。

李立禁不住老阿姨的軟磨硬泡,終于答應了去相親,自己去不自在,拽著許勁東一起。

「我都一把年紀了,還相什麼親啊,沒文化又沒錢,誰能看得上我?」

李立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臂膀,壯實的漢子,胳膊上都是明顯的肌肉,哪怕長得不算丑,但看著這大塊兒頭,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凶」,難免讓人敬而遠之。

若是真有配得上這份「凶相」的凶還好,可惜,他膽子小,面對一些事情又不夠凶,就好像上次半夜去敲楚語涵的門,數他嗓門大,也數他回來的腳步輕。

「咱那房子要是拆遷就好了,不然我也有房子出租就好了。」

李立說著看了許勁東一眼,他是真的羨慕許勁東。

這一場相親沒什麼好說的,兩個都是應景,去轉了一圈兒就回來了,只是回來面對的場面不太對。

攝像頭的事情暴露了。

這事說來也巧,楚語涵交了一個男朋友,是個不老實的,來過她這里一次,走的時候就順手牽羊帶走了些東西,楚語涵還是有個心眼兒的,不是很放心男朋友獨自在自己家,中午專門回來看了看,檢查了一下,發現人走了,東西也沒了。

對方大約還是存著長久相處的心思,沒有把事情做絕,只是帶走了兩樣金飾,並沒有拿走其他東西,價值不算很高,但這種做法著實是觸及到了楚語涵的底線,于是,她直接報警。

警察來了,听她說得清楚明白,秉著負責的態度,又在房子里檢查了一下,結果——攝像頭被找到了。

起開一層偽裝的牆皮,很順利找到了被白灰堵著的走線孔,而線的上頭就是許勁東的房間。

這事兒到此還不算太嚴重,畢竟原主沒有錄制什麼,安了個攝像頭也是在自己房子,可以推說是之前安了忘記了,反正也沒看之類的,可,順著線去查實的警察在許勁東的沙發底下找到了那詭異而古怪的刻畫著獻祭陣法的櫃門。

那繁復的線條,瞬間讓人繃緊了神經,不是他們錯覺,而是這種東西已經被人燭催熟到一定程度,所有看到它的普通人,第一眼都不會認為這東西普通,不說瞬間,卻也能很快順著自己的感覺明白這陣法的作用。

想要把什麼東西放上去,換上一些什麼東西——這種模糊的念頭如同蠱惑,在發現同伴之中有人表現不對的時候,這陣法就不可能被普通視之了。

再檢查一些,從那線條凹槽之中刮下一些粉末來,好麼,人血。

不管是哪個人的血,這事兒,大了。

「兄弟,你——」

李立目瞪口呆,主要的還是驚恐,雙眼之中都充斥著不可置信的懼怕,他可是跟著許勁東走了小半天,這人,是殺人犯?

許勁東有些無奈,就覺得那攝像頭是個隱患,不是後來被人燭鬧得,沒顧上嗎?好吧,就是懶,不想做體力活兒給原主收尾,結果就坑了自己。

哦,對了,也不能怪原主了,偷窺的事兒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讓他們好好檢測一下,那血其實是自己的。

「你說是你的血就是你的血啊!血型一樣也不代表就是你的血啊!」

小警察沉不住氣,面對不肯坦白的許勁東,拍著桌子暴喝。

年輕的嗓音回蕩在不算寬敞的室內,幾乎都能造成回音,許勁東滿面無奈,哦,他忘了,現在還沒有DNA驗證的技術,所以——

無奈地笑︰「這樣吧,我說一種檢驗方法,你們去驗一驗,這樣就能知道我沒有騙你們了。」

被叫來的法醫听到這里就嗤笑︰「不久前的血液殘留,如果真的是你的,你的身上應該有傷痕,你告訴我,你的傷痕呢?」

檢查身體還不至于太過非人,只是看了看表面,不得不說,許勁東如今的肌膚能夠讓所有小姑娘羨慕嫉妒恨,就是那種幾乎看不到毛孔的光滑細膩得沒有黑長的汗毛的那種,胳膊腿兒,一覽無余,哪里都沒有傷口,連個小時候的疤痕都沒有。

「我——」

許勁東只覺得百口莫辯,他倒是能夠現場演示一下自己身體的特殊,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已經在這種場面下,再展現出「異」來,真的就是完全淪落于下風了。

那些被冤枉的人是不會說話嗎?他們的喊冤為什麼沒人听,還不就是因為莫須有之罪已經加在頭上,疑鄰盜斧的情形下,怎麼看都不會有人覺得他們無辜。

一味地解釋是沒有用的。

「我的恢復比較好,你還是先去試試我的方法吧,若能判斷出血液具體是屬于誰的,你就會知道我是無辜的,否則,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不是嗎?你們心里已經給我定罪了。」

「善意地提醒一下,那是一個陣法,不是迷信騙人的那種,而是在中間放上東西,再放上血住滿凹槽,就會起效的獻祭陣法……」

故意把使用過程說得很詳細的許勁東面色還算平靜,無論是怎樣的嘗試,只要他們去試,就是自己月兌困的機會。

結果麼,可能又要接受奇怪的獻祭了。

不過,也正好可以實驗一下,若是用別人的血來注滿陣法,產生的效果是否會發生偏轉,畢竟這個陣法一開始的使用者就是自己,也沒想過讓別人來用,不清楚自己的血液是否在其中有什麼玄學上的特殊意義,還是需要實驗的。,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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