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6 第 1676 章

不知道陸佳人是怎樣嘗試的,但在試完之後,她就同意了林鹿的計劃——包裝班級第一。讓他帶著這個接收器,每月把賺來的錢二八分就好了,在這方面,總還是要給工具人一點兒利益的。

白來的錢,哪怕只有兩分,也是極好的。

事情很快談妥,跟班級第一,他們沒有說那麼多,讓他做的事情雖然有些怪,為什麼帶著這個吊墜就能被打錢,但,反正錢都不知道是誰打在自己銀行卡里的,白來的錢,只要不犯法,把錢分出去也沒什麼,分出去大頭,自己反而更加心安。

從頭到尾,已經準備好各種解釋的林鹿面對的是陸佳人和何薇薇的信任——她們竟然都沒有對這個不科學的賺錢方法表示什麼懷疑,或者說懷疑僅在驗證方法是否可行上,一旦確定可行,這個方法怎麼來的,就完全不重要了。

這當然也可以歸功于林鹿的偽裝,她對這個玉墜的說法是一位老女乃女乃送給她的,這種公認的「老爺爺」牌同款金手指,大家接受度竟然良好,起碼矛頭都轉移到那位已經去世的老人身上了。

想想也是,林鹿身家清白,沒有什麼不好查的,變化也就是最近,打扮得更合適了,也有錢了,這兩樣聯系在一起,不正跟玉墜的效果一樣嗎?

這個年齡的少女們總有些過于天真,她們對世界還有著幻想,幻想某些不可能成為可能,所以,當這種可能真的發生的時候,又是這樣賺錢的好事兒,連葉公好龍都不必,直接端了寶藏不好嗎?

陸佳人甚至都沒告訴家中大人,只是自己私下查了查那位老女乃女乃的生平,沒結果之後也就感慨一下林鹿的好運,再沒什麼想法了。

林鹿都把東西交出來了,這個東西的效果也就是如此而已,哪怕是神秘物品,這樣的神秘似乎也少了幾分牌面,讓人難以產生足夠的敬畏,尤其對陸佳人這樣的富家女來說,愛意值轉化來的錢財,小有助益,又不能大富大貴,看重程度也就有限。

只勝在是沒本錢的買賣,白來的錢罷了。

「若是那些明星用了,恐怕效果更好。」

何薇薇吃著冰淇淋,看著教學樓下的場景,被改換一新的班級第一還是有幾分小帥的,起碼跟以前天差地別,若不是親眼看著他被造型師收拾成這樣,恐怕何薇薇也要為這樣的人沉迷一下。

本來略有寡淡的氣質,徹底清潔,換了干淨整潔又顯身材的衣裳之後,也成了冷峻高傲,有那麼幾分感覺了。

「這個造型師不錯,我婚禮的那天,可以請他來造型。」

何薇薇的話題跳轉很快,跟著她一同趴在欄桿上吃冰淇淋的林鹿有些聯系不上這根思維的線,她的腦中還在想著如何更好地改良這個裝置。

錢財並不僅僅是錢財。

在另一個體系之中,錢財可以是人念的匯聚,是貪欲的具現化,甚至擁有部分權柄的能力,有錢的人一定程度上能夠支配更多的社會資源,這里談不上什麼平等不平等,當做人脈看就很好理解了。

一個圈子是一個圈子的法則。

所以,能量轉化為錢財,並不是直接轉化為實實在在的紙鈔,再糊弄過銀行的數據,而是這部分看不見的能量直接進入龐大的由數據鏈串聯起來的各種關系之中,逐漸轉化為次級的錢財,具體來說,是轉化為一個數據,到達固定的銀行卡中,成為某人名下的資產。

這里面,玉墜的作用,還是一個接收器,接收這種跟能量掛鉤的綁定。

至于如何區分這張銀行卡是這個人的,那張銀行卡是那個人的,則要看某種無形的東西。

舉個例子來說明,兩人合居的房子之中,如何區分公共區域之中的物品是屬于哪一個人的呢?

隨手扔在沙發上的帽子衣服,並不在某一人臥室之內的物品,該怎麼判斷物品的歸屬呢?

這個問題,看似很無聊,其實隱含著一種概念。

生活久了,每個人對自己的物品,可能都無法具體說明每一件是什麼時候買的,在那里買的,□□或者購物小票在哪里,連具體的金額都無法說明白,那麼,怎麼判斷這些物品是自己的東西呢?

普通人看的是使用習慣與合身與否之類的簡單指標,好像一個170身高的人不可能穿S碼的衣服一樣,這種普通的常識性標準會被當做判定的依據。

但在林鹿這里,有一個更簡單的判斷方法,即「念」。

這個帽子是「我」的,不需要看花色看款式看大小,「我」只要見到它,就知道它是「我」的,無論處在什麼位置,哪怕不在「我」的房子之中,看到後「我」還是會認識它,哪怕不認識它的時候也會覺得熟悉,想「那好像是我的帽子啊」。

這種判斷,就是在擁有這個帽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對它留下了「念」,這里的「念」可以簡單理解為精神力中分出來一絲,其中一端系在了帽子上,讓這個帽子跟「我」聯系在一起。

這種「念」還可以理解為支配權,在擁有之後,「我」就對這個帽子擁有了權力,可以支配它的作用,選擇更符合自己期望的使用方式,哪怕是月兌離帽子本身的屬性,也是「我」的權力。

可以把這樣的支配權也看做線頭的一頭,理解為精神絲同樣的一絲黏連在物品上,如此,在氣場上,所有擁有「我」的「念」的物品,就都有從「我」身上延伸出去的線頭,連線表示歸屬。

不需要任何的能夠被世人理解的憑證,哪怕那個東西丟了,也只是這種「念」削薄,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丟棄物品上的「念」會就此消失,但在此之前,哪怕是垃圾,也是「我」的垃圾,而非其他人的。

回到之前的話題上,就能夠理解能量是怎樣判斷銀行卡的歸屬,它們一開始的屬性就非常明確,直接綁定個人信息的銀行卡本身就不同于一般沒有標識的物品,它上面的「念」非常濃郁,也非常明確,不容混淆。

這也是為什麼需要給班級第一一定利益的關系,因為誰使用玉墜,誰得到錢財,這種交換,本身也是很公平的。

對不需要他人情愛作為生活填充的林鹿來說,這個玉墜自己使用也是極好的,方便快捷,還省了秘密暴露的風險。

但她跟其他人不一樣,不僅是制作者的緣故,還因為她的不普通決定了任何在她身上成立的實驗都不具有普遍意義,只能當做特例來看,甚至對下一次的自己來說,不先達到同樣的條件,也是毫無用處的。

這顯然就跟林鹿的初衷不符了。

她想要的是一種普遍的,能夠被凡人所用的東西,談不上造福凡人之類的大命題,只是從最普通的凡人角度出發而已,也許自己下一次也能用到?

因為林鹿每一次穿越都是從凡人開始的身份,之前修煉多少力量,下一次能夠用上的也只是重新修煉起來的,這樣的規則決定了她不可能因為這麼多的穿越經歷直接躍升為超凡,每一次新世界都要先當凡人,這就注定她潛意識會先從凡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拔到一定高度之後,才會轉為更進一步的思考模式。

就連實驗上,說是為了更高一層,其實最先做研究的,永遠是普及化的研究,看是否能夠把某項技藝拆分成凡人都能用的那種,之後再想著該如何提高這項技藝到神明通用。

普及、通用,這樣兩個需求,幾乎是貫穿始終的。

而從另一個方面,林鹿又知道真的把這些普及下去,拉高人類的基本素質並不是一件好事,可能會固化某方面的發展,反而會造成世界的缺陷,為人類的進步埋下隱患,屬于拔苗助長類型的好心辦壞事兒。

同樣,為此涉及的因果數量,也足夠讓林鹿望而卻步,不,應該是想一想就頭皮發麻,甚至有中斷實驗的沖動。

所以,如果真的要做什麼,也需要把影響做出控制,不要讓世界不可收拾,保持低調。可是,知道了這些,又怎麼可能真正低調,這就讓林鹿偶爾的行為比較矛盾,一方面悶聲發大財,一方面又想要把發財的經歷記錄下來,悄悄與人分享。

這個分享的人選,系統本來是最合適的那個,可一開始的缺失,讓系統在林鹿這里的存在感一向不太高,哪怕對方後來提升了很多,但遇到事情,不到最後,林鹿不會想到跟系統說什麼。

這種情況下,悄悄搞事情,搞小團體,就成了很正常的了。

偶爾獨行俠,偶爾小團體,不矛盾,完全不矛盾啊!

對林鹿來說,一個世界獨自學習,一個世界獨自鑽研,一個世界合伙實驗,再來一個世界獨自沉澱實驗結果,這樣的一個流程,也是完全沒什麼問題的。

于是,很自然加入陸佳人小團體的林鹿,在某一方面其實也是有這個心理需求的,並獲得了相應的滿足。

不必告訴她們全部的事情,讓她們知道一些,保持神秘感,就可以了。,請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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