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宗。
日初來到涼亭,慕容雪正在講課。
「雪老師,我想出去走走。「
「喔。」慕容雪很奇怪地看著日初,仿佛臉色不太好。
禮宗外的桃花林小道總是那麼的美,放眼望去,一片粉色的海洋,走在這條林間小道上,總會有一股清新的風味,讓人心情舒暢,日初轉了個彎,隱沒在一片粉色之中。
路的另一端永遠是另一番風景,碎石和瓦礫堆積成的坡面延伸下來,一副破敗蕭條的景觀,這條路,鬼蠱走習慣了,因為他不想和任何一個人踫面,他習慣了孤獨。
但,日初的確就出現在他面前,避不開了,鬼蠱並沒有改道,步伐節奏也沒變,走著,一會兒,停下了——日初擋住了路。
「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鬼蠱的話永遠那麼平淡。
「我特地來找你。」
「是嗎。」
風吹過,樹影婆娑,幾篇樹葉飄過,鬼蠱想離開了。
「站住,不給我個解釋嗎?」
「什麼?」
「那天,我和水寒在你那里……」
「不是說過了嗎。」
鬼蠱真的很想離開,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從來都很清楚。
「阿飛跟我說,那天它是被人擊暈的,而且我和水寒根本不可能就那麼睡著,雖然不清楚你是敵是友,但你一定隱藏了什麼。」日初想了想,如果是水寒的話,大概真的有可能就那麼睡著呢,但隨即便收起了這不合時宜的念頭。
「哎呀,你听得懂鳥語呢!」鬼蠱笑了,笑得很恐怖,「這件事,你已經告訴慕容雪了嗎?」
「沒有,在弄清之前沒有人會相信我的一面之詞,而且……」
「而且什麼……」
「我,不相信你是壞人。」
「這樣啊。」鬼蠱停住了笑︰「那你現在可以相信了。」
意識,漸漸模糊。
切,裝的真像呢……
刀光劍影,巨斧與細劍踫出火花,很明顯,金陵側重身法,聞仲側重力量,在直接對決中,聞仲並不吃虧,況且……
聞仲閃開刺來的毫曹,掄斧斜劈,金陵躍起,退出三丈開外,他很清楚,論力量,他的毫曹比不上聞仲的聚靈斧,不過……他模了模背後背著的大匣子,嘴角上揚。
「呵,有進步嘛。」
「可不僅僅是……」聞仲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閃現在金陵身後,「這樣而已哦!」
巨大的爆炸。
「火離奧義——天殤。」
……
煙霧漸漸散去,地上除了一個大坑什麼都沒有。
「可惡,去哪里了?」
「真是的,又用了天殤,這招可是很危險的喲。」
陰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聞仲一驚,是什麼時候!
一切都晚了,毫曹細密的劍鋒一指,刺向聞仲的脖頸,寒氣只逼人腦後。
「結束了。「
劍光一閃,刺了進去。
身體漸漸化為泛著白光的幻影,消失在空氣中。
「御靈嵐嗎,你什麼時候也會用這麼惡心的招數了。」
「還沒結束呢。」聞仲出現在坑的上方,看著身在坑中的金陵,目光很單一,似乎僅僅只是看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裝,裝作對眼前這個人漠不關心,裝作對他的死亡毫不在乎。
真是,像呢……
坑中,從地下噴射出無數條火舌,纏繞連結,密密麻麻的構成了一個火蛇網,瞬時,金陵被困在其中。
「身處天殤影響範圍內,就可以發動我火離奧義的下一階段術式,囚龍陣,你太大意了。」
「這樣啊,你,變強了呢。」
金陵困于囚龍陣中,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
「為什麼不這樣把我干掉呢?」
「我想確認幾件事。」
「是嗎……」
「為什麼……」聞仲的面部抽搐了一下,「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非要逼我殺了你!」
金陵愣了一會兒,無奈地笑。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為了那孩子和那把劍而來的,想不到那罪惡居然還活著,還帶著巨子,簡直就是對巨子的侮辱。」
「你是不可能得到巨子的!」
「我當然知道它已在桃源,不過事情要一件件辦,總要先驗證一下那個男人認定之人所具備的實力才行。而且……」
金陵揚了揚嘴角,
「順便把他殺掉,讓那個男人知道,我才是唯一有資格的人。」
「對了,難得你困住我一次,作為獎勵,告訴你件事好了。」
金陵續言,「桃源已經被人盯上,我答應與他聯合,才得知關于那孩子的一切行蹤。」
「果然,還是混入了內應嗎。」聞仲一臉緊張。
「話說完了,我該走了。」說著金陵解開身上的大匣子,大匣子落在地上,揚起一陣灰塵。
「嘶——」
火蛇網被割成殘片,轉瞬,金陵已經消失。
聞仲立在那里,瞪大了眼楮。
「那是……」
風刮起一陣哀鳴,空曠的叢林中,只剩下聞仲,他,又逃走了,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居然那麼輕松地破解了囚龍。
可惡!金陵,你到底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仲丘一行人在叢林間穿梭,仲少似乎一直很不爽。
水寒的心情低落到極點。
孝天拍了拍水寒的肩膀說︰
「沒關系的,仲少一直都這樣,自從那件事發生後……」
孝天止住了,他知道有些話不該說。
水寒抬頭看了看天,陽光,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