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爺子作為衛家老祖宗，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不過他卻沒有覺得惱怒，傅家乃是主家，而且對方又是金丹真人，衛老爺子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倒也爽快。
知道傅思源明顯是不想浪費時間。
故而直接開門見山︰
「傅前輩，我們爺孫前來，主要是想面見一下縣主。」
「何事？」
「沒有，沒有什麼大事。」
「既然如此，那你們便退下吧，十一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們。」
作為附庸家族，只要每年按期繳納靈石就行，當然了，若是附屬家族遇到難以解決之事，那他們作為主家自然也是有責任前往處理，不過往往還要收一筆酬勞。
傅思源卡在金丹五層瓶頸幾年了。
正是煩躁的時候。
加上族中庶務纏身，並沒有打算與衛家族人客氣。
「前輩」
「這是今年我們衛家上貢的一萬靈石。」
衛老爺子把上貢靈石奉上。
傅思源臉色稍微有所好轉，一般而言，到了年底，這築基家族才會上貢靈石，可是這才過了個春天，這衛家顯然提前了許多，伸手不打笑臉人，傅思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煩躁情緒，不過依然沒有留客的意思。
「那小老兒就不打擾前輩清修了。」
衛老爺子識趣的帶著衛族長退了出去，出了院子，便有童子帶路，把他們送下了空靈山，離開了傅家駐地後，一直壓著的衛族長終于忍不住了︰
「祖父，這傅家明顯狗眼看人低，看看人家七品朱家，我們上門時，接待我們的可是朱家族長，好聲好氣的，哪像這…」
「啪」
衛族長臉上又挨了一個耳光。
這一次。
他心里是有些不服的，一臉倔強︰
「祖父，我哪里說錯了，我覺得，我們就應該跟朱家合作！」
「愚蠢！」
衛老爺子揚起巴掌，可是看到自家孫子兩邊臉腫的像饅頭一樣，到底心疼，可是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瞞著我，私自與朱家踫頭，若不是長陵前來報信，我及時趕到阻止，我們衛氏一族早已成了劍下亡魂，你真以為朱家給你幾分臉色，就把你當貴客了，愚不可及！」
「朱家那個老鬼是怎麼發家的，你忘了？！」
話音剛落。
衛族長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子一顫，臉色都白了幾分。
朱家老祖宗本就是散修出身，能夠創下如此家業，其中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的秘聞，衛族長想到族中關于朱家老鬼的記載，一時間遍體生寒。
「真真是記吃不記打」
衛老爺子見此，才微微松了口氣，覺得自己不解釋，依照自己這個孫子的腦袋肯定轉不過來，他長嘆了口氣分析道︰
「暫且不提傅家」
「我們作為傅家的附庸家族，但凡漏出半點風聲，我們改弦易主，私下與朱家勾結，那傅家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直接把我們全族上下清剿一空！」
「此外」
「據我多方打探，這傅家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暫且不提真假，可是至少沒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來，另外，坊間關于傅家氣運傳說，那可是有聲有色，別人想要依靠過來都沒有門路，只要我們堅定不移的跟著他們，輝煌騰達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