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搜捕組的一念之差

公輸班憑借他的聰明頭腦,也當了回小機靈鬼。

他的儲物腕輪被戰神殿搜部組找到了。

具體是搜捕二組的化神期修士。

隨即一道特殊的磬音很快就傳播開來,直到超過了千里之地才開始消散。

金磬之鳴,這是戰神殿獨有的一門法術,充分利用了‘辛金如雲霧、勢動侵千里’的特質。

不過真能做到聲傳千里,也就化神期及更高階才行。

听到這聲音時,搜捕一組的人還滯留在戰場附近。

化神期的大佬可沒那麼好騙,他們這時候已經推導出公輸班在這一帶的大致飛行路線了。

並發現了疑點。

簡單的來說,公輸班的飛行路線,就仿佛一個人走到丁字路口,先向右走了十幾米,然後再一直向左斜前方而去。

這是一個比阿拉伯數字‘7’角度再大些的路線。

另外,最後這個左斜前方的路線單拿出來看,也算不規範,不是那種順暢的線條,而是在行了一段距離後,又有明顯的拐向調整。

這里邊是有周行一定的責任的。

他雖然有超越常理的手段,但他法身的實力倒究低微,很難精細操控。

更重要的是,公輸班在這里有個突兀的轉折,這是近乎不可能抹去的事實。

周行當時盯著追捕公輸班的修士隨時都可能出現的壓力,並且他自己也有戲要演。

他當時不知道的是,公輸班叛門過程堪稱秀到經驗,硬是導致戰神殿晚了差不多24小時才追來。

如此一來,搜捕組在代入公輸班的角度,推演他的行動時的思路也變了不少。

結合公輸班的性格特點,以及他之前的飛行估計,搜捕組分析認為,當時的公輸班對于自己取得的成績自信而又自豪。因此他的飛行軌跡幾乎沒有特別明顯的波浪線,這意味著他的主思路是快速出境。

在這樣的前提下,突然在邊境線折拐,就顯得很沒道理。

「他從這里進入雲霄宗地界,無論向南又或向北,都沒有意義,這里是近乎中間點,哪怕都是四百里以上的路程,就算想迷惑追兵,也應該更深入雲霄宗地界再拐向。」

「從這里的復雜折拐來看,他明顯是先被南面的一些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然後才向北急拐。」另一名組員說著用走路的方演示了‘7’字路線。

接著道︰「而這個拐點,明顯對著築基期的那處戰場。」

又一人道︰「然而並沒有深入的痕跡。這意味著他只是拉近距離確認了戰場情況,然後便選擇了在這里拐向。」

「拐向之後又有了新的想法,然後調整了路線。」

「這個推理倒是說的通,但有一個疑問,以公輸班的性格和實力,會因為發現幾個巡邊的築基期在廝打,就選擇改變路線麼?」

「這確實是個疑點,卻也並非沒有可能,我們沒辦法公輸班當時是觸發了靈感,還是其他什麼念頭,改變了決定。」

「好了,讓我們跟二組匯總一下信息再接著分析,他們那邊顯然發現總要線索了。」

一段時間之後,兩個搜捕組匯合。一組的人見到二組找到公輸班的儲物腕輪。

一組的成員之一道︰「之前我們的推論怕是要推翻了。」

他說著解釋道︰「公輸班在這里藏身過,時間不算短,這也是他留下腕輪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他人點頭,他們估算出了公輸班離開這個洞穴的大概時間,意識到離開時的公輸班已經對自身時間上的領先失去了信心。

另外,從公輸班入水挖洞的這些操作來看,公輸班當時繼續在這里躲避,原因麼,需要緊急療傷的可能性最大。

一族的那個成員又道︰「如此一來,公輸班在戰場附近的那個轉折完全可以理解為他在戰場附近發生了異常。」

頓了頓,這化神期進一步解釋︰「公輸班在跑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築基期的戰斗不可能引發他的興趣。但如果他發現那里潛伏著一名金丹修士,那麼就有必要進一步確認一下了。因為如果真有,那麼他長驅直入,若是被這金丹修士纏住,再呼朋喚友,就有可能被擒捕。」

另一人接過話︰「于是公輸班在邊境線向北,這樣騎牆而行,對方就追他的理由就不會太充分。」

之前分析的那個又接回話︰「但是公輸班又是潛水,又是挖洞,又是滯留。這意味著對方不但追了,還導致他的狀況很不好。」

「但對方不是元嬰真人,否則公輸班逃不掉,更不會有潛水挖洞之類的機會。」

「而比全副武裝的公輸班還要強大的金丹修士,別說是在雲霄宗,即便是放眼天下,也絕不會多。」

「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一個雲霄宗的杰出金丹修士?」

「那金丹修士並沒有得手,反倒是間接幫了我們一些忙。」

「也就是說,公輸班離開這里時,已經沒有跟我們競速的信心,那麼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以這里為圓點的區域內,就地躲藏。」

又有人加入分析︰「公輸班敢于叛門,準備必然完全,之前他的那些表現也印證了計劃確實高明。那麼我有理由相信,公輸班的準備中,絕對不僅僅是一切順利情況下,先飛近一天的競速,還包括不那麼順利的情況下,徹底改頭換面,隱去氣息。」

「嗯,那麼這次排查,意味著偌大的區域內,哪怕是普通人,甚至是體重相仿的動物,都得查到位。」

「那我們最好現在就展開行動,尤其是先排查那些徒步行走的旅者、行商之類的,然後才是住戶。」

「那麼,要不要對那個邊防靈所的雲霄宗低階實施搜魂,也許他們能夠提供一些線索,從而搞清楚那名金丹修士的身份,確認我們的推測是否正確。」

「難道你忘了前兩日雲霄宗發生的大事件了?」

「你是想說公輸班正是想利用雲霄宗掌門夫婦遇刺身亡,讓正處于極度敏感期的雲霄宗成為我們搜捕的障礙?」

「是的,本來雲霄宗在修界大戰中,表現還行,損失排在倒數第二,現在好了絕對正數第一,傷筋動骨都不足以形容,完全是要崩盤的節奏。掌門也為此下嚴令,近段時間禁止任何挑釁雲霄宗門人弟子的行為。」

作為化神期,自然明白這麼做的用意,雲霄宗沒有把岌岌可危的內部矛盾對外發泄出去,那麼多半會憋出內傷,又或繼續自己對自己捅刀,那絕對是各大派都願意看到的。

當然,雲霄宗找個由頭,將內部矛盾轉化為外部的,跟任何一個臨近大派死磕,其他門派同樣能睡覺笑醒。

「可我們要搜尋公輸班的下落,也將涉及雲霄宗的地盤。」

「我們要的只是隱秘低調和不胡亂殺人,以我們的實力,做到這點不難。」……

周行並不知道,雖然他的善後表現還可以,但沒有掌門夫婦之死給他帶來的一點點、這叫什麼?冥運?總之沒這點點運道,他多半還是會被抹掉法身。

我要殺你,與你何干?這是螻蟻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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