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相信我,我可以解釋

作者︰在下小屁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看著手里的這張符咒,方元知道,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記得當時那個男人在他的體內種下青焰時說過,青焰的觸發有兩個條件,一是與文媃之間的距離超過三百米,二則是利用此刻方元手中的這張符咒將其引動。

現在這張可以引動青焰的符咒已然落到了他的掌控之中。而至于距離文媃三百米的這個約束條件,如果方元猜得不錯的話,只要文媃死了,應該也就不復存在了。

想到這里,方元的眼神中浮現出了一絲寒意。這修真界與凡人的世界其實也沒什麼兩樣,世家像是貴族,門派就像是高等院校,而散修就好比是那些無權無勢又沒有派系的平民百姓。

就拿自己這件事來說,明明就是白淼對他動了殺機在先,他正當防衛在後。可陸水商會現在很明顯是听了白淼的一面之詞,直接將他定義為了通緝犯。

殘殺世家子弟,應該是個不小的罪名吧?就算是陸水商會那邊沒有死刑這種懲罰,只怕他的後半生也只能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孤獨終老了。

不知為何,方元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被囚禁在衛所冷冰冰的金屬房間內,連身體都被束縛地緊緊的,一絲也動彈不得。與其是那樣的活,倒不如讓他去痛快的死。

雖說現在他的實力尚未恢復,但如果弒怨在手的話,在面對一般的敵人時他還算是有一戰之力的。只要他能躲到經脈徹底恢復過來,一般的高手就絕對是奈何不了他的。

方元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那張符咒,看著眼前處于不省人事狀態中的文媃。

如果這個時候她出了事,就算真到了東窗事發的一天,方元也可以將這個黑鍋拋到白陸的身上。而他也並非是想要逃跑,他只是為了逃命進行了緊急避險罷了。

方元用著類似的理由想要說服自己,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文媃的身上時,他的心中卻還是被不忍與深深的罪惡感充斥的脹痛。

這個女孩的心是那樣的純粹,她受張知奕所托來接自己,其實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里,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對于方元也算是照顧的盡心盡責。

可此刻,方元卻在猶豫著要不要殺她,來換取自己的自由。雖然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內心之中升起了一絲的愧疚,但仔細想來卻是這個世界于他不公在先的。他這麼做,也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就算是要殺文媃,也絕對不可以用弒怨。方元正好看到了車內的儲物格里有一只筆,當下文媃的靈氣屬性無法發揮作用,那她的身體應該就與凡人無異。這支筆,足夠拿走她的性命了。

然而,就在方元的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那支筆,朝著文媃的太陽穴逐漸靠近之時,他的心底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方元……不管別人怎麼看你,怎麼想你,在為師的心中,你都是個好人,是個很好很好的好人!」

這個聲音像是一道黑夜中的閃電一般,頓時炫耀了方元早已混亂不堪的心神。

他緩緩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呆滯了片刻之後,苦苦地笑了起來,自言自語般地道︰「可是師父……這個世界啊……好人是沒有好報的!」

就在這時,方元的精神已經恍惚到了極致,他的眼皮已經再也支撐不住他的意志了。猶豫了片刻之後,他任憑手中的那支筆滑落了下去,微笑著喃喃道︰「但為了你的信任,我……還是願意做一個好人……」

言罷,方元看了一眼手中已然被揉捏的不成樣子的符咒,想要送回到文媃的身上。可他的手才剛剛伸出去,眼前便突然變成了一片的漆黑,整個人的意識頓時就陷入了徹底的沉寂之中。

這個季節,北方的清晨已經是一片肅然了。應該是受到了北方寒氣的影響,這里的清晨也透著一種刺入骨髓的沁涼。

不知是過了多久,一股微微的寒氣將方元從昏睡中驚醒。朦朧間,他抬眼看了一下車上的電子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五點十分,正是這個世界才剛剛蘇醒的時候。

沒想到在車里也會冷成這個樣子,睜開雙眼之時,方元還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奇怪的是,他的右手上卻傳來了陣陣的溫暖。

這溫暖中還帶著一絲的柔軟,仔細感受之下,方元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享受這種奇妙的觸感。可當他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右手之時,頓時一股更加深沉的寒意便刺透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神經。

他……他的手……竟然伸進了文媃的衣領之中!

那這般軟綿綿的感覺……莫非是……

這一瞬間,方元的大腦中是一片的空白,但他的手竟然還鬼使神差一般地輕輕捏了一下。而尚處于昏睡之中的文媃也是相當地配合,居然發出了一小聲輕柔的喘息。

此時此刻,方元的渾身上下頓時燥熱了起來。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既讓他有那麼一點點的陶醉,有些舍不得這種欲生欲死的靈魂顫動,但心中卻又充滿了極度的恐慌。

可方元明白,這就是所謂的荷爾蒙在作祟。說得再直白點,就是潛藏在每個男人內心深處的那一片赤誠的之心。以至于古人也有言道︰食,色,性也。

然而理智和求生欲很快就戰勝了方元的雄性生物本能,萬一文媃要是這時候醒了,他就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于是乎,方元將那只莫名其妙的咸豬手小心翼翼地從文媃的衣領之中緩緩地抽出。

可事情就是這樣,往往都是你怕什麼它就來什麼。

就在方元的手正要從文媃的衣領中徹底抽出來的瞬間,文媃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從昏睡中漸漸蘇醒了過來。

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她,一把就抓住了方元剛剛退出了她衣領之中的那只咸豬手。眼前的一切讓文媃瞬間就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她頓時就聯想到了一些令人惡心的事情。

「你個王八蛋!你……你想干什麼!」

文媃這突如其來的一抓,毫不夸張地說,方元差點沒被嚇得尿了褲子。他連忙解釋道︰「不不不,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什麼都沒干!真的!我真的是什麼都沒干!」

「我想象什麼了?你這很明顯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啊!什麼都沒干?哦……」

文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她啪地一聲狠狠地扇了方元一記耳光,用雙手緊緊地護住了自己的胸口,驚聲道︰「你這個混蛋!你該不會……該不會都已經干完了吧?」

盡管這一記耳光在方元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紅印,但方元卻絲毫不以為意。畢竟這種事情,說到底他還是心虛的。

可听文媃話語中的意思,看樣子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伸進去,于是立馬靈光一閃,道︰「我……我干什麼啦?我真的什麼都沒干啊!」

文媃氣憤地道︰「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干?都被我抓了個正著了,你居然還敢狡辯!我……我……看我不先把你的這只咸豬手給烤熟了,然後再閹了你這個王八蛋!」

「別別別!」

方元見文媃的手掌指尖竟然都冒出了如尖刀一般的藍色火焰,頓時驚慌失措地道︰「相信我,我可以解釋!這就是個誤會,你听我解釋,千萬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也……也好還你一個清白……不是嗎?」

見文媃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卻並沒有言語,方元知道,她這態度算是有所轉機了。

于是他便趕緊抓住了機會,解釋道︰「其實我是從你的身上看到這個東西掉了出來,想要給你放回去的。結果我才剛把手伸過去你就醒了過來,這才出現了剛剛的那一幕。」

說著,方元將那張依然在他手中的符咒遞了過去。當文媃看到那張符咒的瞬間,臉色頓時一變。

方元則再次抓住了機會,乘勝追擊道︰「你也可以好好想想。你昨天晚上昏睡了整整一夜,說難听點,就和死了差不多。如果我真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那又何必要等到你快要醒的時候再動手呢?」

文媃一抓,便從方元的手中奪過了那張符咒。繼而她又白了方元一眼,冷聲道︰「哼,誰知道是不是你的色膽不夠,自己糾結了一晚上才想要動手的?你們男人就是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文媃的語氣依然寒中帶刺,但從她的表情上方元已經看出了事情的轉機。她應該是已經相信了自己剛剛的說辭,並沒有那麼生氣了。

然而就在方元以為已經風平浪靜了,想長出口氣,擦一擦額上的冷汗時,文媃卻突然冷冰冰地朝著他伸出了一只手。

方元下意識地以為她是察覺到了什麼不對,于是略顯緊張地道︰「干……干什麼?」

文媃沒好氣兒地道︰「快給我拿回來!」

「額……」

方元的小心髒跳地砰砰的,膽戰心驚地反問道︰「什……什麼呀?」

「你裝什麼傻呀!」

文媃一臉不耐煩地道︰「當然是弒怨啊!趕緊給我拿回來,原則上那東西是不能再落到你手上的,我要回收!」

「哦……哦……對!」

此時的方元屬于典型的做賊心虛,就是現在文媃讓他去吃屎,估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照做,更別說是交出手中的這把長刀了。

從方元的手中回收了弒怨,文媃才隨口問道︰「你還沒跟我說呢,昨天晚上我們昏睡過去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那些黑衣人和那個少年殺手最後都怎麼樣了?你是用弒怨將他們都給趕走了嗎?」

關于這個問題,方元昨天晚上就已經想好了一套他自認為完美的說辭。然而當他正要和文媃講起的時候,他們的車窗卻從外面被人敲了幾下。

將車窗緩緩地放下,一個身著警服的中年人朝著文媃敬了個禮,沉聲道︰「小姐您好,對面的燒烤店昨晚發生了一起命案。有目擊者稱,你們昨天晚上也在那家燒烤店里用過餐,而且似乎你們一晚上都睡在了這輛車里,所以我們想請你們回局里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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