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看你擋不擋得住我！」沈山河心里寒涼一片，「我這就去找喬喬，把她帶到京城去，不弄清楚我不會罷休！」
「不行，你不能去，你這樣讓喬喬以後怎麼辦？要是讓她同學知道她的父親懷疑她不是親生的，會怎麼看她？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覺？」張文華急忙拉住沈山河。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覺？是不是喬喬也早就知道了？你們母女倆就瞞著我一個人是不是？」沈山河突然想到這個可能，心里更是透心涼。
「不、不，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張文華徹底慌了。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她是抱錯的，還是不知道你有別的男人？」沈山河譏諷道。
「到這時候你還想騙我？張文華，我們一輩子夫妻，我自問對你不差，你為什麼要這樣騙我？」沈山河的眼楮也紅了起來。
「蘇木就是你跟別人生的孩子是不是？所以你才不敢告訴我，不敢把她認回來，不敢讓她出現在我面前，你就是做了虧心事是不是？」
「枉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背著我和別的男人苟且？」沈山河的眼楮通紅，眼淚在眼里轉了轉，硬生生被他逼了下去。
「不、不是的……」張文華癱倒在地，看來是瞞不住了，她抱住沈山河的腿，「老沈，你听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別的男人，是……」
「我是被逼的，我不是願意的呀，我也是受害者，可是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會不要我……」張文華泣不成聲。
「當年發生了那種事，我誰也不敢告訴，我很害怕，我怕被別人唾棄，我怕你知道後要和我離婚，我不敢說啊……」
「後來，我懷孕了，我也很害怕，我怕是那個男人的孩子，我想把孩子打掉，可是我又怕那是我們倆的孩子。」
「那時候我們結婚三年了一直沒懷上孩子，我也很心急，偏偏那時候懷上，我怕打掉的是你的孩子，那我怎麼對得起你？」
「你的父母，你的家里，還有你都一心想要一個孩子，知道我懷孕後都高興得不得了，我怎麼敢說出來？」
「老沈，對不起、對不起，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不想的。」張文華抱著沈山河的腿痛哭流涕，「孩子生下來後我就發現不對，孩子一生下來就是雙眼皮，我們倆都是單眼皮。」
「懷的時候我就擔心，所以就去了解過一點，後來生下孩子發現不對，我就趁隔壁床的產婦沒人照顧把她的孩子換了過來。」
「你怎麼能這樣？」沈山河痛心疾首。
「可是我害怕啊，我害怕你知道後不要我，不肯原諒我。因為我愛你啊，老沈，我不能沒有你，我害怕，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張文華淚流滿面。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那個孩子？她也是你親生的啊！」沈山河看著張文華。
「不，她不是我的孩子，她就是一個討債鬼！」張文華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怎麼可能有她？她就是我的恥辱，是我這一生的污點，我不承認有這樣的女兒！」
「你……」沈山河指著張文華，「可她還是一個孩子，她知道什麼？是你自己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怪她，還去陷害她？」
「什麼是我的錯？我哪里錯了？我也是受害者。」張文華歇斯底里地大叫起來，「她就是那個壞人的孩子，是個野種，我恨不得她去死！」
「你簡直不可理喻！」沈山河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如果說她是受害者還值得同情，自己還有可能原諒她，可是她這樣說，他覺得自己第一次才認識她。
那個女孩又何其無辜，這樣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陷害，怪不得她提到張文華時沒有好臉色，這樣的母親怎麼不讓人傷心難過？
「老沈，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你不要說出去好不好，你說了讓我怎麼活呀？」張文華抱著沈山河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
她知道沈山河正直善良，應該不會不管自己的。
「這樣的事如果傳出去，你讓喬喬怎麼辦？還有你自己，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你想過沒有？我就是考慮這麼多才不敢讓你們知道的。」
「你知道我一個人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張文華委屈地說道，「如果那個孩子沒出現，這一切就都不存在，她為什麼要找來？我恨她！」
沈山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當年你怎麼不報警？要不是這樣怎麼會有今天這些事？」沈山河說道。
「說得輕松，報了警全部人不就都知道了？你還會要我嗎？就算你好心不離婚，可你的家人會看得起我嗎？」張文華冷笑。
「那你就讓那個壞人逍遙法外？他後來逃到哪里去了？」沈山河問道。
「我怎麼知道？」張文華心虛地低下頭，抹眼角的淚，「我巴不得那人死掉，我還關心他那麼多？」
「算了，跟你也說不清楚，我先回去了，正好你在這里我們倆都好好冷靜一下。」沈山河甩下一句話出了門。
坐上車沈山河一臉疲憊。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想問又不敢問。
「領導，現在回縣城嗎？」司機問。
「回！」沈山河說了一句，「小陳，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休息一下再走？」
「領導我沒事兒，我剛才在車上眯了一下。」司機連忙說道。
領導也是一夜沒合眼呢，雖然他沒開車，不過也很辛苦。
「那走吧，開慢點！」沈山河揉了揉眉心，頭很痛。
另一邊陸在川送走沈山河，準備把實驗室整理一下就去上班。
清理用剩的頭發的時候注意到有兩根頭發和其他的有點不一樣，似乎更細一點，這會不會是張文華的？
雖然沈山河說是從她女兒房間拿的，不過她們母女倆住在一起，偶爾用串一下梳子也是有可能的。
要不要把張文華的dna也提出來看看？
陸在川這麼一想覺得很有必要，正好把她的dna和蘇木的比對一下，看看結果到底是怎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