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陸盡歡緩緩打出一連串的問號。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尊！
五千靈石？包月？
你清醒點，螞蟻都競走了十年了。
包養一個彩虹屁制造機，居然要五千靈石，你怎麼不去搶啊？！
「師尊，你太貴，是我不配，我便宜點，你看看這個，這是我的新擴展的業務，僅需五百靈石即可馬上暢享服務，你看你要不要來一套試試？」
陸盡歡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即化被動為主動，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紙，極力推銷起自己的新業務線——
[每月僅需五百靈石，即可馬上享受每日不下十句且完全不重復的、多姿多彩的奉承與拍馬屁，多听拍馬屁，有益身心更自信。不僅可以讓你的身軀得到釋放，也能讓你心境得到升華。]
[現在只要五百靈石，只要五百靈石，過時不候，你真的不來一套嗎？！]
弼星看著手中的傳單︰「……」
好的，價格太貴，是他不配。
——
弼星與陸盡歡兩人大眼瞪著小眼。
誰都不想給對方掙到一塊靈石的機會，因此只好各自撇開眼，心照不宣地略過了這個包養的話題。
「親親吾徒，你這劍訣是何時得來的？」
除了「談感情可以，談錢沒門」外，對于自家的徒弟，弼星還是相當關心的。
畢竟體內血肉、經脈甚至骨頭被罡氣攪碎重組，真不是一件容易承受的事。
這傻徒弟喲，傻不拉幾的。
也不知道習這劍訣多久了。
陸盡歡雙眸微微睜大︰「師尊發現啦？」
弼星拿那雙慵懶的細長眼楮看著她，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臉，聲音也懶懶的︰
「你當為師瞎啊？方才我探你經脈時，你體內有一生一死兩股氣息在循環往復地互相糾纏著，那股死氣將你的經脈攪碎成一團血水，另一股生機又快速修復你千瘡百孔的經脈血肉。親親吾徒，你這是在自殘啊。」
「……」
陸盡歡神色一斂，握緊的手中長劍，指節有些泛白，那雙桃花眼猛地睜大，連里頭瀲灩的流光也仿佛在這瞬間凝住了。
雖然師尊用「自殘」來形容這不破體非常的名副其實，但——
她不要面子的嗎？！
拔劍吧，爹！
偏偏弼星這位「爹」還不識趣的又慢條斯理地補充了句︰
「親親吾徒，方才你用這劍訣時，要不是為師接住你，你可就倒在地上了，你莫不是想通過自殘，好來繼承為師這望北峰？」
陸盡歡覺得十分沒面子，她揮開弼星掐她臉的手，面無表情地道︰「師尊，這望北峰本來以後也會是我的！」
「可它現在是我的。」
「……」
行，你的就你的。
反正就是個破山頭，連只雞都沒有。
呵，瑟啥啊？
弼星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rua了一把她的如墨發絲︰「好了，不氣。與為師說說你這劍訣是怎麼回事？」
「……」
陸盡歡也想不氣，但是——
頭可斷，發量一根都不能斷！
她趕緊遠離弼星的魔爪，痛心疾首地指責︰「師尊，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一窮二白的師尊了。」
弼星︰「……」
其實為師現在也是一窮二白。
「你現在是個具有多動癥的又一窮二白的師尊了！」陸盡歡又添上了一句。
「……」
弼星又好氣又好笑，這啥糟心徒弟啊？
「行，我這個有多動癥又一窮二白的師尊就不在這礙你的眼了，哼，你那自殘的劍訣就自己想辦法緩解去。」弼星幽幽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就要走。
陸盡在︰「……」
干（僅是濕的反義詞）
師尊啊——
我錯了，還請救徒兒狗命啊！
陸盡歡絲毫不帶猶豫，快如閃電地上前一把將弼星給攔下，指尖拉住他的袖子，當即對著他就是一頓海夸，如同一個沒有感情的彩虹屁輸出機器︰
「別啊，師尊。千錯萬錯都是徒兒的錯，師尊這種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人間美色，既英明神武、豐神俊朗，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想必肯定是大人有大量，不會跟徒兒計較的。」
弼星緊抿著唇，盡力壓抑自己要上揚的嘴角，偏過頭來，不語。
「師尊？」
陸盡歡抬頭偷瞄了自家師尊一眼，弼星側臉線條利落流暢，微垂著眼睫，神色散漫又專注，好像對她剛才的那一通彩虹屁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師尊師尊，徒兒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快拯救拯救下你可憐的徒兒。」
陸盡歡覺得自己是個好女子，她能屈能伸、她臥薪嘗膽、她忍辱負重。
好叭。
主要是在修不破體時，她如同每時每刻都躺在刑台上，承受千刀萬剮之苦，錐心刺骨之痛，甚至連呼吸都在痛。
若是有辦法能緩解一二，別說只是拍彩虹屁了，就算讓她去吃……
好吧，吃屎她不行。
這個真的不行！
就算是能屈能伸，這也太委屈了。
但是哄師尊——
她可以她能行她沒問題。
這一刻。
陸盡歡在感天動地的老父親的威脅下妥協了，但是她知道，她的心並沒有屈服，等她拿到了緩解那刺骨的痛的方法後，她又是一條放蕩不羈的好漢。
——
「師尊，好師尊。」
陸盡歡扯著弼星的袖子，大有再來一通彩虹屁的想法。
弼星本來還想繼續不搭理她的，卻抵不過她托馬斯回旋彩虹屁的轟炸，無奈扯了扯嘴角，最後忍無可忍地按住她的腦門，垂眸睨視︰「話真多。」
陸盡歡瞧著他眉目舒展，眼尾揚起好看的弧度，頓時也雙眸彎起。
好的。
她的狗命，保住了。
「說吧，這劍訣怎麼回事？」
聞言，陸盡歡默了默，不是她想瞞著自家師尊，主要是有些心虛，接受他人傳承也算是承了一份師徒情。
雖不知那小紅鳥的道號，他卻也算得上是她師父了。
就怕照實說了後，自家師尊會不高興。
還得哄。
陸盡歡思忖了片刻。
她覺得自己是個文化人。
那麼——
完全可以將事件經過稍作潤色，讓事件經過變得更加富有內涵，更加和諧美好。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關于小紅鳥這部分的事情給隱藏起來，絲毫不帶心虛地把事情經過與劍訣告知了弼星。
弼星眉宇皺起，對于這劍訣的諸多要求有些不滿，特別是這不破體還這般折磨。雖以後他家徒弟肯定是受益無窮，那前提也得熬過這九重折磨，光是第一重都夠她受了。
「親親吾徒，你需記住，煉心至心強，凝氣至丹結，定神至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