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這洞府近日波動極大,你到底在里面干了些什麼?」正當季遼和玄甜說話間,陰品兒在遠處飛了過來,開口問道。
玄甜本還羞紅的俏臉當即一變,極為不爽的看了陰品兒一眼,似惱怒陰品兒突然出現打斷他們二人。
「呵呵呵,不過是最近道意上有些感悟,鬧得動靜有些大罷了。」季遼臉上掛起一抹笑意,笑著回道。
「嗯!如此我便稟報族中長輩了。」陰品兒點了點頭,也是極為不爽的看了一眼玄甜,而後飛了回去。
過了五百余年,鳳族始終沒解開對季遼的限制,不過,季遼這五百年一直在參悟功法,鳳族的限制對他來說幾乎沒什麼影響。
「切,這女人真是惹人厭,你閉關的時候,她總是想沖進來探查。」陰品兒走後,玄甜撇了撇嘴。
「這不怪她。」季遼說道。
「哦!」玄甜當即大呼了一聲,抬手一指季遼,好像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般,「你怎麼替她說話啦,是不是相伴五百余年你對她有感情了呀。」
季遼眉頭一挑,好笑的看著玄甜,心想這玄甜的腦回路還是一點沒變啊,腦子里的想法也太輕奇了些。
「你看不說話了吧,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快說!」玄甜一見季遼不說話,當即又是追問道。
季遼被問的是沒辦法,苦笑了一聲,「甜兒姑娘,我這五百年間與她說話不超十句,何來的情愫啊。」
听了季遼這話,玄甜一雙碧油油的眸子閃了兩閃,那眼底深處好像有著高興的光芒閃過。
逼迫季遼的架勢漸消,而後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那眉來眼去也有可能暗生情愫的嘛。」
季遼只覺是一陣陣無語啊,不想與玄甜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說道,「甜兒姑娘,這些時日多謝你為季某護法,季某剛剛修成道紋,還想再感悟一番,你」
「哇,你不是吧你,剛剛幫了你的忙,這轉眼你就想趕人啊。」玄甜不等季遼把話說完,又是驚呼了一聲。
「季季某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玄甜還真是小孩心性,而且這性子活潑的完全不像是一個須彌鏡的修士,說話是一驚一乍,而且腦子里的想法完全讓人模不著頭腦。
哪怕是有了五位妻子的他,一時竟也沒辦法對付這個玄甜。
「那你是什麼意思!」玄甜靠近了幾分,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季遼向後退了兩步,又是苦笑了一聲,「呵呵,既如此甜兒姑娘就到季某的洞府里坐會兒?」
「哼,算你有些良心。」玄甜小嘴一撅,頓了頓繼續道,「不過呢,你那洞府枯燥乏味有什麼可去的,走我帶你去一個我近日來發現的地方。」
「甜兒姑娘,季某如今正被禁足」
「誒呀,放心啦,我知道的,不會出你禁足的範圍的。」玄甜說了一句,一把拉起了季遼的衣袖,縱身一躍飛上了半空,拉著季遼便向著遠處飛了過去。
寒夜已深,寂靜無聲,此時的片片紅雲飄在虛空,仿佛與大地上的生靈一同睡了過去。
明亮的月亮懸于虛空,大大的,圓圓的,落下明亮的余輝,讓這深夜不再黑暗。
正當這時,就見兩個身影在月影之下一閃而過,快到捕捉不到蹤跡,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地間。
前方出現了一個湖泊,那湖泊不大,平靜如鏡的湖面上印著一個大大的月亮的影子,水面透明,湖底則是遍布著金黃的泥沙。
月光灑下,反射出一片暗金色的光暈,在虛空向下看去,就仿佛是一個大大的月亮正被金光拖在了半空。
湖泊的周圍是些散亂的碎石,在碎石的縫隙間則是可見一根根生長而出的雜草,看樣子許久沒人來過的模樣。
兩道流光在虛空中一閃而過,一個蜿蜒之下落了下來,而後就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落在了一塊平整的巨石之上,正是季遼和玄甜二人。
「怎麼樣?這里好看吧?」玄甜碧油油的眸子里印著那被金光托起的圓月,嘻嘻笑道。
「呵,如不是甜兒姑娘帶我來此,季某還真不知道,季某洞府的附近還有這麼一處地方。」
「喂,你不會吧,你都在這呆了五百多年了,你可別告訴我這附近你從來沒來過。」玄甜瞪著眼楮,詫異的說道。
季遼身形一動,一抖身下道袍坐了下去,看著眼前的湖泊季遼微微搖頭。
「誒呦,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和我爹一樣,除了修煉就是修煉。」
說罷,玄甜順勢坐了下來,兩手撐著身邊兩側,兩腳則是來回搖晃,「嘻嘻,我就受不了那種枯燥的生活,我喜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季遼明白玄甜話里的意思,她乃是聖靈之身,就算沒有聖靈禁止離開雲中界的戒令,她仍舊不敢隨意離開雲中界,畢竟聖靈體內有著聖靈仙骨的秘密,一旦被人發現,就有可能成為他人獵殺的對象,如此一來,他們這些強大的聖靈,自由反而成了一個奢望。
「修士求的是長生自在,可誰又能想到,修士得了長生卻失了自由,反而是那些百年壽元的凡人輕易便得了自由啊。」
「噗通!」
一個石子落進了湖水之中,蕩起圈圈漣漪,引得那河底映射的金光微微晃動,引得那圓月一波波的扭曲。
玄甜拍了拍手,而後一揮袍袖,一抹波動立時在她袖里散出。
下一刻,就見那水潭晃動了幾下,一條條由清澈水液凝成的魚兒躍出了水面,在半空畫出優美的弧線,噗通噗通的落進了湖水之中,原本平靜的水潭當即變得熱鬧了起來。
「嘻嘻,你說的太深奧又太費腦子啦。」玄甜黛眉一彎,看向季遼嘻嘻一笑,「我爹也和你一樣,是不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啊?」
季遼看著玄甜,不知是否這是她本來的面目,亦或是她真的就是有著這樣一顆未泯的童心。
「我經歷太多,如不事事考慮周全,難以活到現在。」
玄甜嘟了嘟嘴,「嗯對了,你以後還想做什麼?」
「我?」季遼眸子微微一閃,「當然是修煉了,然後盡早離開不死火山。」
「這麼快離開干嘛?不死火山不好嗎?」玄甜繼續問道,而後臉上那副嬉笑的表情逐漸消失,一雙碧油油的眸子閃爍著與季遼對視,「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鸞鳥族聖女羽雲昭啊?」
「雲昭?」季遼一愣,當即明白玄恆古那老東西必是打探了他的底細,怕是從他到了塵埃星後的所有事,玄恆古現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想到這里,季遼微微搖頭,「不是。」
「是嗎!」玄甜的眼楮里露出一抹興奮。
季遼嘆了一聲,而後說道,「我現在正被天宮通緝,雲昭必然有天宮的人暗中監視,所以我暫時還是不要去找她的好,這也是為了她著想啊。」
天宮的勢力實在太大,遍布了整個塵埃星,他身在鳳族之中是絕對安全的,但有些事他必須做,哪怕是冒著被天宮抓住的風險,哪怕是落在了笑夢的手里。
玄甜收回了目光,嘟了嘟嘴,而後看向季遼,「嗯那你能帶我離開雲中界嗎?」
「帶你?」季遼眼眉一挑,輕笑了一聲。
「嗯!」玄甜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族內的人太乏味了,在雲中界我呆不住嘛。」
「呵,若是帶著你離開雲中界,你爹不活剮了我算我命大。」季遼笑道。
「哦。」玄甜表情一暗,長長的哦了一聲。
「呵呵呵,放心,現在的我距離族長給我定下的條件還早著呢,你若是在玄龜族里呆著無聊,可隨時來找我解悶。」
玄甜又是一喜,「真的?不會影響你悟道吧?」
「真的!我們是朋友嘛。」季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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