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狂暴的氣勁沖擊著天地,饒是季遼也不可硬憾,蹬蹬蹬的退後了幾步,反觀小小的歲魔卻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就好似這狂暴的沖擊對他毫無影響一般。

盛烈的紅芒閃耀天地,足足持續了盞茶的時間,這光芒才逐漸消散。

季遼穩住身形,抬眼一看,卻見歲魔仍舊站在原地,只是他小嘴巴微張,虛空中一道虛無縹緲的幽紅化作了絲柔,向著他口中旋轉著匯聚而去,被他吸進了肚子里。

見到此幕,季遼眼眉一挑,知道這是歲魔在吞噬血湖的殘魂。

他一雙眸子微微閃動,停在了那歲魔小小的身軀之上。

他想過歲魔肉身強大,但怎麼也沒想到這含怒出手,一擊之力竟是直接把血湖的肉身連同元嬰也一起給打爆了。

血湖消失,可這狂暴的勁風卻是未消,洶涌呼嘯,如奔騰的猛虎,衡越過了天地。

季遼眸子里印著歲魔的身影,他想到了一件可以智取提顱的計策。

歲魔方一現身,季遼便帶著歲魔到了這里,除了河陀還沒人知道這歲魔到底有何等的力量。

而這歲魔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氣息內斂,修為不可探查,放眼任何一人也絕對不可能對這小小的歲魔起什麼疑心。

季遼想著是否可以把提顱引出來,在由歲魔出手,把提顱給解決了呢,如果的手的話,如此一來,這東岐地的局勢可就好辦了,甚至用不上他動手,便可輕易解決掉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而他也正好可以著手去做以後的事了。

稍許之後,狂風漸消。

天地再次寂靜了下來,歲魔小嘴巴一合,卻是那幽紅已被歲魔吞噬了個干干淨淨。

歲魔小臉上頓時掛起一抹滿足之感,而後小小的身子一顫,竟又是打了個飽嗝。

回過身子,歲魔一雙小眼楮看向了季遼,隨後小嘴一咧,伸開了雙臂,如嗷嗷待哺的嬰孩一般撲向了季遼。

季遼也是嘴角一扯,微微一笑,待歲魔到了近前,直接探出兩手把歲魔抓在了手里,置于眼前。

「咿呀呀」

歲魔咿呀呀的叫了兩聲,一雙小手對著身後之處指了指,而後又握了握小拳頭,那模樣似乎在說,「誰欺負你,我就打誰!」

季遼也是被逗樂了,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想保護我?」

歲魔立即狂點小小的腦袋。

季遼抬手把歲魔放在肩膀。

歲魔便順勢再一次摟住了季遼的脖子。

「這次吃飽了?」季遼問道。

「呀呀!」歲魔小嘴一張,呀呀叫了兩聲。

「吃飽了咱們就回吧。」

說罷,季遼扭頭看了一眼天地,而後順著一處方向飛了過去。

而就在數個時辰之前,玄妙宗已向東岐地各地的元魔族人發出了消息,告知他們放棄各自鎮守的城池,而是向著,恆天、囚鳥、涼岐等幾個城池匯聚。

鎮守流沙江的阿魔長老、

怒火仙尊以及雨木等一眾人等也收到了這個命令。

他們都是元魔族的高階修士,得知了這個命令他們便知,這最後的決戰將要開始了,這十數年的平靜終于告一段落,而這場長達十數年的爭斗也終于要有了個結果。

他們早就有了準備,不敢怠慢,得了這個命令,便立即下令不在鎮守流沙江,向著東岐地匯聚,已達力量歸于一處的效果。

西岐地、余輝城。

大殿之中,提顱手上拿著一枚令牌。

卻見那令牌微光一閃,隨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提顱大人,血湖已死。」

提顱那空洞的眼楮一亮,似內里燃起了兩團幽幽鬼火。

「哦?是被魔童所殺?」提顱問道。

「正是,就在方才,魔童和血湖在百岳城展開殊死大戰,這最後的結果是血湖落敗。」

「可曾看清事情的經過了?」

「這」令牌里傳來了一聲遲疑,稍許才又再次說道,「他們二人的爭斗小人不敢靠的太近,並沒看清,只是在魔童離開之時,小人才敢前去探查。」

「嗯!如此沒你的事了。」說罷,提顱手上一番,把令牌收了起來。

下一刻,卻見他抬起那枯骨般的手掌對著大門一指,一道青綠色的流光立時在他指尖飛出,直直打向了余輝城外。

十數息後,卻見數十道遁光在余輝城的各處騰空而起,一個蜿蜒之下向著這主殿匯聚而來。

卻听咻咻咻的聲音響起,數十道流光落進了這主殿的大殿之中,光芒斂去,現出三十幾個混魔族人,他們面容各異,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赫然均達到了煉神期的境界,卻正是當今西岐地為今所剩不多的煉神期修士。

「準備準備吧,調集人馬,圍殺元魔海獸。」不等這些人站穩,說些什麼,提顱卻是當先開口著說道。

數十個煉神修士聞言,均是同時一愣,隨後同時露出了興奮之色。

「太好了,終于要和元魔族的那幫雜碎開戰了。」

「哈哈哈,是啊,受了十多年的鳥氣,這一次老子一定要殺個痛快。」

「還有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海獸,老子對天發誓,染指我岐地界域,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

「哼,這一次必把他們殺個干淨,讓他們徹底在元魔界消失。」

數十個煉神修士听聞提顱的話,臉上立即露出了興奮之色,紛紛叫嚷了起來。

「去吧!」提顱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卻是沒多說一句。

「是!」

「是!」

三十幾個煉神修士立即對著提顱一拱手,而後再一次架起遁光飛離了大殿,落回了各自管轄之地,只待提顱一聲令下便可大舉越過流沙江,與元魔族決一死戰。

提顱看著這三十幾人,干癟的嘴唇一扯,而後陰惻惻的輕笑出聲,「哼哼,大衍五行芭蕉扇必是我提顱的囊中之物。」

數日後,囚鳥城中。

季遼盤坐于一個密室之中,他已換上了一副嶄新的道袍,盤膝閉目,正恢復與血湖爭斗之時損失的靈力與傷勢。

「呼」

良久,季遼胸膛一個起伏,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緩緩抬起眼皮,一雙寒星般的黝黑眸子立時亮起,充滿了無盡神彩。

季遼抬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枚令牌在手里現了出來。

微微張口,一道飄渺的靈氣飄忽而出,落在了令牌之上。

一聲嗡鳴之後,河陀的聲音在令牌之中響了起來,「大人,鱘玉此時正在囚鳥城,您看您是否與他見上一面?」

季遼聞言眼眸一閃。

這次的大戰是由他而起,海獸雖說獅子大開口提了要去三洲之地的條件,不過說到底還是幫了他們元魔族一把。

而這開戰以來,季遼這元魔族的為首之人,卻還從沒與海獸的首領踫面,這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片刻後,季遼點了點頭,對著令牌說道,「嗯,你且準備準備。」

「知道了!」令牌那頭的河陀答應了一聲。

隨後季遼手上令牌一閃,暗淡了下去。

看著手里令牌,季遼思索了起來。

與血湖爭斗之時,季遼連續搖動三次大衍五行芭蕉扇,其中兩次打在了血湖的大羅血鏡上,一次卻是實實在在打在了血湖的肉身之上。

雖說這大衍五行芭蕉扇威能不凡,一擊就已把血湖打的沒還手之力,可這血湖到最後又是詭異的復生了。

季遼倒不是在琢磨血湖是使用的何種方法復生,而是,這血湖不過是五魔將之一的最弱一人。

擊殺一個血湖,他就費了那麼大周章,如果面對更強的無邊的話,那他現在是鐵定沒有勝算可言。

「誒,還是高估了自己了啊。」季遼苦笑一聲。

這樣一來,抓取提顱血祭一事,勢在必行,他必須想出一個完美的辦法,生擒了提顱,至少也得留下提顱的元嬰。

季遼眼眸閃動,沉思了起來,搜尋著魔童的記憶,回想著提顱到底有什麼弱點。

稍許之後,季遼手上一動,指尖的儲物戒指一閃,一抹金光立時亮起,時空元寶閃現而出,落在了他的手里。

「看來提顱等的就是待我殺了血湖,才與我動手搶奪此物,現下只能用這個東西把提顱引出來了。」季遼淡淡說道。

這提顱生性狡詐,且極為深沉,是五魔將中心機最深的一人。

而當今兩族大戰,提顱能隱忍不發十幾年,只待血湖一死這才出手,由此便可證明這一點。

這決戰之時,提顱必然坐鎮後方,想要把提顱引誘出來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季遼如今也就只有拿出時空元寶這等寶物,充當誘餌,或許能引誘提顱出陣將他擊殺。

「只有如此了。」季遼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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