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助人為樂

季遼呵呵一笑,抬手一揮,時空元寶立即被寄了出去。

時空元寶化作一道筆直金芒直沖而去,這速度已是快到了極致,竟是後發先至,沒等紫色大蟒跑出多遠便追趕了上來。

紫色大蟒龐大的身子在虛空疾掠,心里暗罵今天是鬼迷心竅了,願意幫金毛狂獅出手對付此前那個在拍賣會場與他叫板的人。

當時它想的很簡單,對方不過是元嬰圓滿,而它與金毛狂獅雖說修為不及對方,但他們相熟,對對方的手段都很了解,他們兩個聯手,哪怕是煉神初期的修士亦可與其糾纏片刻,可它就是萬萬沒想到,那個人手里竟是有時空魔祖遺失了多年的逆天法寶,時空元寶。

正當它心中大罵金毛狂獅之際,忽的就感頭頂現出一抹金光,不等它反映,那抹金光已然落了下來,直接砸在了它的頭頂。

「咚!」

卻听咚的一聲悶響。

時空元寶準確的砸在了紫色大蟒的頭頂。

「不!」紫色大蟒一聲驚叫。

它話音方落,一聲玄妙的嗡鳴立即響起,金光霎時爆閃,虛空瞬間扭動起來,旋轉而起盤繞不休。

時間掠過,月兌離的原本秩序。

剎那間,金光覆蓋之地,僅是數息的功夫便是滄海桑田。

在看金光中的紫色大蟒,雖是沒受傷害,但那熠熠生輝的紫色鱗甲肉眼可見的枯敗下去,饒是它有了元嬰期的境界也是無法掙月兌。

壽元剝奪,眨眼千萬年。

不過數息而已,原本生龍活虎的紫色大蟒便是垂垂老矣,又是數息,紫色大蟒竟是憑空變作了一副枯骨,被勁風一吹化為了粉末飄飛而散。

只是一擊,僅是一擊。

這一切動作都來的太快,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數息而已,然而一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在這一擊之下根本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連元嬰都沒能逃離,輕輕松松的便被擊殺當場。

金毛狂獅身子巨顫,一對大眼在看向季遼時滿是驚懼。

金光一閃,時空元寶落回了季遼手里。

「別別」金毛狂獅一聲咆哮。

一圈圈音波蕩漾擴散,金毛狂獅做著最後的掙扎。

只是他暴怒之際釋放的道意都傷不得季遼,現在驚懼之時對季遼那就更是沒絲毫效果了。

「若是你不來找我,此事也就作罷,但既然你找死,季某就當助人為樂,做件好事了。」

一語說罷,季遼手里猛的沖起一道金光,時空元寶向著金毛狂獅急沖而去。

金毛狂獅此時已沒了和季遼爭斗的意思,境界比不上人家,手段比不上人家,道意比不上人家,法寶還比不上人家,除了逃命就在沒其他出路了。

他嘴巴一張,此前那把九環大刀立即在他口中噴出,化作一道金線,迎著時空元寶便撞了上去。

「爆!」

就在九環大刀快與時空元寶相觸之際,金毛狂獅一聲大喝。

「嘩啦啦。」

卻听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大刀上的九個銅環立即晃動了起來,發出一連串的聲響,蕩漾起圈圈微波。

接著就見大刀周身金光一盛,一股無與倫比的狂暴氣息釋放而出。

「轟!」

一聲轟隆炸響平地而起,一團如焦陽般的金光陡然爆發。

空氣激蕩,氣息彌散,剎那間便席卷了天地。

這氣息恐怖,震動四野八方。

卻見下方雷海被這氣息掃中陡然炸裂而開,掀起一道道駭人的驚天雷浪。

而虛空中那不知積壓了多少萬年的雷雲,在這件法器的自爆之下,就仿佛天幕被捅了一個窟窿一般,露出一個不知多少萬丈的大洞,身處下方可見閃耀著寒星的幽深夜空。

時空元寶被九環大刀一阻,去勢頓時慢上了幾分。

金毛狂獅不敢怠慢,借著這一頓之機,四腳一踏,向著遠處飛速逃走。

金光之中,季遼笑看著這一幕。

水之丹寶在他周身盤繞,嗡鳴不已,水液傾瀉,任由那自爆之威席卷,季遼卻是巋然不動。

「想走?遲了!」季遼說了一聲。

單手一招,霞光一閃。

大衍五行芭蕉扇閃現而出。

季遼體內功法一提,大衍五行芭蕉扇立即嗡鳴而起,天地元氣涌現,如有實質的向著大衍五行芭蕉扇匯聚。

「嗨!」

卻听季遼一聲低喝。

手上的大衍五行芭蕉扇猛烈一搖。

「嗡!」

「轟!」

一道五色光柱飆射而出,橫掠虛空,衍化冰、風、雷電,飆射的速度相比時空元寶更是快了不知多少倍,眨眼便追上了已是逃到百里外的金毛狂獅,直直打了上去。

「不」

金毛狂獅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被這光柱掃中,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撐住,便被瞬間消融。

「呵呵!」季遼呵呵一笑。

一開始,季遼只是想借著有元嬰後期的金毛狂獅,試一試他現在的手段罷了,只因如此這才與他們兩個糾纏了那麼久。

而當他真正出手時,金毛狂獅與紫色大蟒兩個元嬰期境界的魔族根本沒還手之力,砍瓜切菜般的就這麼被自己給殺了。

「這兩樣寶物還真強呢。」

季遼一手提著時空元寶,一手握著大衍五行芭蕉扇輕笑一聲,隨後將兩樣寶物收了起來。

探手對著頭頂一點,卻听 的一聲,一道道土黃流光立即四溢,身披星輝的大羅山立即崩碎開來,再次變回了吞山煉岳符。

看著手里的符,季遼眸子一陣陣閃動。

經過方才一番交手,季遼明白,因為他進境過快,直接導致他的符遠遠跟不上他的修為了。

雖說手里如今有兩張道符在手,但許是自己的道意太弱,又或是吞煉的靈物本身就很弱,所以反倒是身為符修的他,要靠法寶對敵。

「看來,是該回歸老本行,尋幾張符了呢。」季遼低語一聲,遙望一眼遠處,身形一動,化作一片藍光緊追早已走遠的天舟而去。

天舟第七峰的山頂之上。

夢玥台和濮林都是一副焦急之態。

濮林見有人找季遼的麻煩,想著是不是去通餅天舟的前輩,但轉念一想,在天舟上說好听的他是個下人,說難听點就是個打雜的,地位低微,若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事通報出去,萬一那位前輩得勝歸來,會不會惱怒自己多嘴,從而害了自己,畢竟那種修為的老怪物心思莫測,說不準什麼事情就會惹怒人家,一時間他在原地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取舍。

而夢玥台則是真心擔心季遼的安危,畢竟現在她的性命可都系在了季遼的身上,一旦季遼出事,那麼她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在她的處境就好似一頭身處柵欄里的山羊,柵欄之外就是一群惡狠狠的群狼,要是沒了柵欄的保護,那麼她必然是尸骨無存的下場。

而根據方才那獅面男子散發的氣息來看,那獅面男子赫然已是元嬰後期的境界,而季遼不過才來元魔界十余年,也就是說凝結元嬰還沒多久,要是真的已命相博,那季遼的勝算簡直微乎其微。

她手攥的死死的,心里暗自祈禱,希望季遼能識相一點,見勢不妙趕緊逃回天舟里,有天舟的庇護,想來那獅面男子不敢明目張膽,過于放肆。

「咻!」

正直他們兩個胡思亂想之際,就听一道破空聲傳來。

同時仰頭一看,卻見包裹著天舟的光幕微微一晃,一道藍色遁光如長虹貫日直落而下。

光芒一斂,季遼現了出來。

「前輩!」濮林見季遼安然無恙的回來了,立即驚叫了一聲。

夢玥台緊攥的手隨之一松,長出了一口氣。

季遼看著這二人,微微點頭,隨即負手向著大殿走去。

濮林見季遼的身影遲疑了一下,邁步跟了上去。

「前輩,此前的那位前輩」

季遼腳步一頓,回身看了一眼濮林。

這表情淡然,不帶一絲喜怒。

濮林立即明白季遼這表情的含意,眸子一縮,心里咯 了一下。

「是是晚輩唐突了。」

「給她安置一個休息的地方,我想她在我這里應是安全的吧?」

「是,前輩放心,在下保證,這位仙子在這第七峰絕對安全。」

「嗯!」季遼點了點頭,看向夢玥台,「夢道友,季某還有事,你就先暫且安置下來,待季某把手頭的事處理完了在來找你。」

季遼說完,便不顧他們二人的反映向著大殿走去,沒過多久身影就消失在了他們二人的視線之中。

其實根本不用濮林多問,季遼能安然回來就足以說明一切。

夢玥台此前還以為季遼只是初蹬元嬰境界,對上那個獅面魔修應該沒幾分勝算才是,而現在的結果卻與她預想的截然相反,而且此時季遼的神情如此從容淡然,由此可見季遼解決那個元嬰後期的獅面魔修並沒費太大力氣。

「這怎麼可能呢?素聞種道山七峰主是高階符修,怎麼可能剛剛進入元嬰境界,就能輕易解決掉元嬰後期的修士呢?難道符修手段這麼強麼?」夢玥台心里輕聲低語。

「這位仙子,還請隨我來,在下為你安排一下住處。」濮林笑著走了上來,打斷夢玥台的思緒。

夢玥台點了點頭,一對眸子又是看了一眼季遼消失之地,微微一閃,嘴角輕輕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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