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驚濤逆浪 第二十章 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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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遼一拍身邊桌案,周身當即藍芒大盛,納氣三層的修為轟然爆發,一股恐怖的靈壓瞬間彌漫開來。

在場凡人均是臉色一白,距離季遼較近的顯王與他兒子,更是口吐鮮血,蹬蹬蹬的退後十幾步。

「怎麼可能,納氣三層!」中年漢子臉色一變,駭然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沒想到這個看著不起眼的少年竟然比自己還高了一個境界,心中是叫苦不迭。

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單手向著季遼一指。

漂浮在半空的小刀,瞬間靈光大放,化作一道綠芒沖向季遼。

季遼冷笑一聲。

「疾!」

在其周身立刻爆發出耀目的白光,一股極寒的氣息瞬間爆發開來,正是季遼使用了玄冰護甲符。

只在一瞬間,翠綠小刀便轟擊在包裹著季遼身體的白光之上。

「 」的一聲,小刀倒飛而回。

中年漢子一咬牙,見這一擊對季遼沒有絲毫傷害,便咬破中指,對著翠綠小刀一彈,一滴殷虹的血液疾射而出,擊打在翠綠小刀的身上。

翠綠小刀嗡鳴一聲,周身靈光暴漲了數倍,帶著萬鈞之勢向著季遼劈砍而去。

大堂內的一切事物已經被季遼施放的玄冰護甲符冰封,就連顯王幾人身上也包裹上一層冰層,變成了一個個冰雕,但他們眼楮卻在驚恐的看著場內,顯然還沒死絕。

在翠綠小刀快轟擊在白光上的一剎那。

「疾!」

季遼五指張開向前一探,在其手中白光大放,數十道彎月狀的風刃,轟然在手中涌出,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正是中階下品符風刃符。

風刃去勢極快,只在眨眼間便到了中年漢子身前。

「不。」

漢子驚恐的大叫一聲,身體便被十幾道風刃穿過,下一刻他的身體便僵硬在那里,保持著掐決的姿勢不動了。

而翠綠小刀保持著劈砍的姿勢,懸浮在季遼頭頂之上也不動了。

「   !」

中年漢子的身上血光迸射,身體瞬間化成了無數塊,被季遼擊殺當場。

已經被凍成冰雕的顯王他們,驚恐的看著四溢的風刃臨近,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刃穿過他們的身體,不甘的氣絕身亡。

季遼看著堂內的一幕,心中冷笑,如果顯王以禮相待一切听他行事倒也好說,沒想到顯王如此大膽,竟然找來修仙之人對付他,既然這樣季遼怎麼可能留他們性命。

同時季遼也有些肉疼,他這是第二次與人交手,第一次對方是個符修,自己能模清對方的路數這還好說,但這次卻不是符修,為了以防萬一,他直接使用了兩張中品符,以免出什麼不可想象的事。

季遼身體一晃,便來到堂外,站在大院之中,隨即身形一動,下一刻出現在了大堂的屋頂。

季遼看著顯王俯的一切,許多人還不知道前堂發生的事,忙碌著自己手中的事。

季遼眼楮微眯,心中思索了片刻,隨即寒芒閃現「老祖不僅給了我修煉的寶物,還給了我一個教訓,就是斬草一定要除根。」

想到這里,季遼狠下心來,在腰間儲物袋一拍,數十張符飄了出來,下一刻他到了一個堂屋的頂上。

對著下方一指。

「轟,轟,轟。」

十幾聲爆炸聲傳來,伴隨著人的慘叫,這個院子變成了一片焦土,華麗的屋舍也變成了廢墟。

季遼躍到了另一個屋頂之上,又是十幾聲爆炸聲傳來。

爆炸聲連綿不斷,在永定城的顯王俯傳了出來。

永定城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顯王俯是在白天里放焰火,搖頭望去,只見顯王俯內火光沖天,煙塵彌漫,黑煙四起,如同兩兵交戰的戰場一般。

「顯王俯怎麼了?」

「不知道啊,難道是著火了?」

「著火了好,燒死那個狗東西。」

「噓,小點聲,別讓外人听到了。」

一刻鐘之後,爆炸聲消失不見。

一個身穿黑衣的少年,站在一處破損屋頂之上,冷冷的看著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的顯王俯。

張雲瑤自然也听到了顯王俯的動靜,走出家門看去,看到了那里的情形,當即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心里有點不安,沒想到季遼竟在顯王俯動起手了。

「張姑娘。」一個聲音在張雲瑤背後響起。

張雲瑤回頭看去,只見季遼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公公子」張雲瑤不可思議的看著季遼。

入夜十分。

一條重磅消息在永定城傳開,顯王俯在白天突然被神秘人滅門,全俯上下七百多人,沒留下一個活口,而且俯宅被轟塌,城了一片廢墟,找不到半點行凶者的痕跡。

「這下好了,顯王這個王八蛋終于死了。」

「沒了那個肥豬,我們永定城就算徹底安寧了。」

「沒錯,全死光了最好。」

「尤其是他家那幾個公子少爺也一個沒留下,真是痛快。」

「不知道哪個人這麼大手筆,頃刻間便滅了顯王俯滿門。」

「據傳聞做了這事的可能是修仙者。」

「修仙者?」

「沒錯,我等市井小民在顯王眼里如同豬狗,而顯王在修仙者眼里是豬狗不如,說殺便殺,說滅就滅啊。」

雖已入夜,但永定城里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沒有一個人能安心睡去,有的在大街上,有的在酒館里,紛紛大談顯王俯被滅門的事,不過卻一邊倒的幸災樂禍,沒一個同情顯王之人。

永定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張衛忠是不能安穩在家了,上了奏折後,帶著衙役舉著火把,連夜在顯王俯搜查行凶者的線索。

一手促成此事的張雲瑤,整整一天生活在不安之中,沒想到自己只是想借著季遼修仙者的身份退了婚事,有修仙者出面,想那顯王也不敢在找她家麻煩,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看上去憨厚的季遼,一出手就直接滅門,七百多人竟沒留下一個活口。

季遼盤膝坐在屋內吐納,片刻之後季遼睜開眼楮,在其手中出現了一個灰色的袋子。

這袋子是那個中年修士的儲物袋,季遼隨手一揮,將神魂印記抹去。

神識探入其中,片刻之後有些失望的收回神識。

「看來那個修士知道仙路渺茫,已經混跡凡塵多年了。」

中年修士的儲物袋里,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只有區區三枚下品靈石,還有一本普通的納氣功法典籍和兩個破爛法器,余下的就只有五百多萬兩凡塵銀票和幾萬兩的散碎銀子。

季遼微微搖頭,拿起那把翠綠小刀看了幾眼,這把翠綠小刀品相倒是不錯,不過他乃符修,攻擊手段全在符之上,法器法寶對他來說只是雞肋,他把翠綠小刀收起,想著日後可以換些靈石。

季遼把儲物袋一收,隨即閉上了眼楮吐納起來。

兩日後,季遼站在一張桌案前,桌案上擺放著制作符的材料。

他閉目冥想了許久,才睜開眼楮。

「納氣三層的靈氣果然濃厚了許多,如今中階下品的符我一天內便能制出兩張,只是這中品符確實在太難了!」

季遼在這兩日內,又作成了一張玄冰護甲符以及一張中品禁制鐵索符,雖有失敗,但成功率已經提升了不少,而且等階突破,季遼也在沒出現,制成一張符靈氣被抽空的現象。

只是他又嘗試了制作中品符,嘗試了數次,皆以失敗告終,同時靈氣被抽的一干二淨。

季遼皺眉,拿起季家中品符典籍,仔細參悟起來。

畫符可不是隨著圖樣畫在符上那麼簡單而已,每一張符都有它的道,融合天地五行,需暗合天地,才能成一張可以使用的符。

同時一張相同的符,在不同人的手里,蘊含著不同的道,只因其中夾雜了,制作符者對天地獨自的理解。

季遼手中的季家典籍,只不過粗淺的介紹了符的原理,卻記載了古往今來制作過程的弊端,以及該如何化解的詳細介紹,雖不能囊括全部,但大半的失敗例子卻也都在其中了。

這一點太過重要,有了這些東西季遼在失敗過程中細細揣摩之下,很快的就能走出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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