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哭的好大聲
「署長，那個王耀祖簡直太狂妄了，他竟然說你根本就不配跟他說話！」秘書 里啪啦地把剛剛樓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何耀龍死死盯著眼前的秘術，雙眼里都要冒出火來！
「我你老母啊！」何耀龍大罵一聲，抓起手旁的文件夾就砸了過去。
文件夾砸在人身上，秘術驚叫一聲，偏偏文件散落的到處都是。
「我特麼清清楚楚說的是讓你‘請’人上來聊聊，請，你特麼動不動什麼叫請！」何耀龍不解氣，從座位上繞了出來，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你特麼是怎麼說的，來，你告訴我。」
「我，我，我說的，吩咐……他是高級督察而已，您都是警司了。」秘書看著何耀龍的眼楮，聲音越來越小，可，之前都是這樣的啊。
「我去你媽的吧！」何耀龍一腳踹了過去。
這是職位的事麼！
自己是警司又如何，根本對王耀祖沒有一點制衡能力，大家就不是一個警署的，即便被人折了面子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千算萬算，就怕折了面子，沒想到竟然被這傻逼給壞了事，真的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這事傳出去，自己這臉就丟大了，而王耀祖那邊，無非被人說一個狂妄自大，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可特麼的，姓王的不是一直以來就這形象麼！
這對他屁的傷害沒有！
狗透了玩意！
何耀龍氣的咬牙切齒，在屋子里來回轉圈，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便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何耀龍深吸一口氣走了回去，秘書連忙低眉順眼地拉開門把人讓了進來，自己趕緊趁機鑽了出去。
出了門，秘書還覺得冤枉那，他又不是姓王的底細，這還是第一次見面，怪的到他麼。
「大切啊，什麼事。」何耀龍擠出一個微笑道。
大切一臉‘憤慨’的揮動了一下手里那一沓子紙，「署長，兩百來張請假條啊，下面這些家伙是要造反啊，您看怎麼處理他們吧，要不要全部拒絕。」
何耀龍盯著大切，很想一拳打過去，打他個鼻青臉腫，說的這麼狠，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
接過來看了一眼，請假條洋洋灑灑幾百個字，引經據典的，極盡悲慘之能事，仿佛老余家受了天大的委屈付出天大的犧牲一般，這要是不同意請假，那簡直就是不近人情，喪盡天良一般。
何耀龍面無表情地將手里的請假條放下，看著大切說道︰「你是主管，在軍裝組六七年了，最是了解情況，你的意思哪？」
「我的意思？」大切忽然一笑，「署長，說到底，老余是咱們警署的人。」
「那你就是支持他們逼宮嘍？」何耀龍沉著臉說道。
「哪里有什麼逼宮，同不同意是區里的事，跟我有什麼關系。」大切聳聳肩。
「嗯？」何耀龍眉頭一挑，這話里有話啊。
「剛剛王耀祖在我哪兒里坐了一會。」
「怎麼說！」何耀龍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一些。
「他說，不好直接去找霍華德先生，大家鬧的太僵就不好了。」
，合著不好直接找總警司，你特麼就來霍霍我，就不怕跟我鬧的太僵是吧！
看不起誰那！
我何耀龍也不是好欺負的！
「行，把這些請假條留下吧，我會跟上面溝通的，跟阿耀說，有時間出來喝茶。」何耀龍一臉笑意地說道。
「好的署長，我一定轉達。」說完，大切敬了個禮，轉身出去了。
何耀龍重重坐在辦公椅上，臉色難看得要命，堂堂警司被一個高級督察羞辱了，還要舌忝著臉去求和，簡直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空降兵，沒威信，還踫到這麼個滾刀肉，也只能躺好默默承受了。
至于事情，還是讓上面的人去煩惱吧，老子是不想動了！
……
灣仔區指揮官總警司辦公室內，霍華德指著面前一摞請假條，臉色難看地看著面前的何耀龍，大聲咆哮道︰「348份請假條！」
「哈，你干的可真他媽漂亮，明天你是準備讓整個灣仔警署關門麼！」
「去灣仔幾個月了，你就給我交出這麼一份答卷！？」
「你是廢物麼！」
愛怎麼罵怎麼罵吧，何耀龍低著頭不說話，霍華德又罵了半響，氣總算出的差不多了，這才皺眉問道︰「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昨天王耀祖去灣仔，上下聯絡的人，要集體給前幾天被他擊斃在射擊場地的老余送葬，大家都給他面子，都要請假，十個八個到也算了，可這麼多人，我也沒什麼辦法，除非我想和所有人作對。」何耀龍聳了聳肩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臉都丟了，那就這樣吧。
這幅樣子看的霍華德一股火氣又涌上心頭，可又不知道該怎麼發，現在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
「啪啪啪。」便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原灣仔署長，現灣仔區副指揮官詹姆斯走了進來。
……
時間稍稍回溯，一清早，灣仔區總部門口，一輛黑色的馬自達緩緩停下，車內一大一小，穿了一身孝服的老余老婆搓了搓臉扭頭對兒子說道︰「一會要哭的很大聲，知道麼！」
「可是，我哭不出來啊。」約莫七八歲的小孩子有些煩躁的撓撓頭。
「沒事，到時候我偷偷掐你幾下就好了。」老余媳婦給了兒子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
孩子︰……
從車上下來，老余媳婦便帶著兒子大步流星朝著總部里面走去，到了門前，偷偷伸手掐了兒子一把，「哇……啊……」
孩子捂著腰，哭的好大聲！
小小的腦袋里充滿大大的嘆號。
「喂喂喂，你們干什麼的啊！」兩個警員連忙跑了過來。
老余媳婦抹了抹眼淚，「我是灣仔警署反黑組老余的媳婦，我家男人犧牲了，我們孤兒寡母也過不下去了。」
說罷，心里想著王耀祖那邊的交代，往地上一坐，什麼話也不再說，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這讓進進出出的人紛紛側目，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灣仔區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一下，事情便出現兩極分化，基層警員都表示同情，而督察級別以上者，都閉口不談論此事，但心里，卻都覺得老余家人太過分了！
明明是自己炒股賠了找死，給警隊帶來這麼大麻煩不說，還來搞一哭二鬧的戲碼，實在是得寸進尺。
這就是決定腦袋的最直接體現。
對于基層警員來說，這輩子都不可能走上管理崗位，想的不過是平平安安熬到退休，或者即便出了事，警隊也能給予福利，而管理崗位者，想的更多是規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