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堅守初心麼？」
斯聿低眸注視著宋昭，慢慢嚼著她說的那句話，眉梢微黯，
「那你呢？」
宋昭慢吞吞的啊了一聲。
「你會背叛我嗎？」斯聿目光深邃而沉著的盯著她，那里面像是隱藏著沉睡的猛獸，叫人不敢侵犯。
宋昭非常堅定的說道，「當然不會啦，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背叛與陷害，我會永遠站在哥哥身邊的。」
斯聿眼神用力的看著宋昭，「這可是你說的。」
他像是覺得不放心，慢悠悠補充了一句，「要是敢哄騙哥哥……哥哥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宋昭莫名心跳漏了一拍。
有些心虛，
她只是暗殺了他一下下下……也不算是背叛跟陷害吧……
抿了抿嘴唇，她後退兩步，拿起桌案上的涼茶喝起來，轉移話茬道，「現在已經百分百確定雲袖跟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而運輸私鹽的事情，一直也是縣令在跟你交接，在現有的資料當中，雲袖能夠接觸的外援，只有縣令一個人脈。我以為，雲袖已經跟縣令是一丘之貉了。」
「何以見得這是縣令所為？」斯聿饒有興味的問。
宋昭聲音輕快，「那群黑衣人看似是為了私鹽而來，可是行事卻畏畏縮縮。
若是他們一來就轟炸倉庫，以最快的時間奪走私鹽，我們拿他們也沒辦法。
可他們偏偏以談判的方式跟我們做賭注，足以說明，他們的主子也參與到了私鹽交易中。
一旦你被發現，勢必會供出縣令，這就是對方不敢暴露的原因。」
斯聿笑了一下，目光柔軟，「阿昭真聰明。」
宋昭蹭了一下鼻尖，抬起小胸脯，「那當然啦，這次要不是我提醒，你們就出大事了，你得記住我對你的好，知道嗎？」
斯聿頗為好笑的撩袍落座，「臣已成昭陽郡主的裙下之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昭陽郡主。」
宋昭小聲嘟囔道，「誰要你報答了，我就要你牢牢的記住，我對你，也不只有那三次的壞的……」
斯聿含笑看著她，「如你所言，雲袖與縣令結合，目的是為了偷走私鹽，可他們完全也能在轟炸倉庫後拿走私鹽，反咬一口，拒不承認。為何還要與我們做賭注，說不會去告發我們？」
宋昭皺著的眉頭頓時一松，眼楮亮亮的，「那也就是說……他們偷走私鹽，卻又不想讓你暴露給官府，是因為你身上還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斯聿頷首。
不然沒辦法解釋黑衣人多此一舉的行為……他們確實是要偷走私鹽，然而最終的目的，是想通過私鹽，以此為把柄，去得到想要的東西。
或者說，斯聿身上有他們想交易的。
斯聿緩緩道，「……看來我們只有去打入對方內部，得先弄清楚你封地的情況，興許能在你的封地稅務上，找到答案。」
南潯縣令偷走私鹽，表明他既沒有契約精神，還貪財，同時又黑了宋昭的稅錢，想來庫存豐盈。
那些黑衣人各個精干，一看就是花重價培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