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說到一半。
太子就看到宋昭一腳踹到了夏清瑤的膝蓋上。
她控制不住跪下去，發出骨骼交錯的聲響，叫人頭皮一緊。
四周的捕快都楞住了。
完全沒看清楚宋昭怎麼出的手。
下一秒，宋昭順勢又踩上夏清瑤的背脊，直接將她踩的趴在了地上。
宋昭俯身，一手拽著她的發髻，用力往後一扯，硬是扯的夏清瑤腦袋後仰，眼球充血似的紅。
夏清瑤反應過來，最直觀的感受就是疼痛，感覺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喉嚨里溢出細碎的哼聲。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次，嗯？」宋昭指骨發白，渾身上下透著股狠辣勁兒，連帶著大廳氣場都被她鎮壓住了。
「啊！」夏清瑤感覺到宋昭正在踩她的手，那麼的用力，那麼的狠，踩的十指發出碎裂的聲音。
「宋昭！」她眼眶泛紅，才剛剛喊出了宋昭的名字。
「手廢了。」宋昭唇角勾著，那麼的漫不經心，好像做的是一件很優雅的事情。
「我看你這腦瓜子整天嗡嗡的，要不一起廢了？」
她抓著夏清瑤的腦袋，就往地板上狠狠地撞下去。
砰砰砰！
腦門重重磕上去，幾乎將大理石地板裂出了一絲絲縫隙。
殷紅血液洇濕了白玉般的地板，綻放出猩駭感。
宋昭一系列的動作非常快，明顯是經過了訓練的。
不會真的把夏清瑤給磕死，但這麼一來距離成傻子也不遠了。
旁邊的捕頭等捕快們面面相覷，皆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敬畏。
娘唉。
他們沒見過宋昭動手，昨晚看到的刑部現場，那些人幾乎都是被武器給弄死的。
最多覺得宋昭有一顆強大的心髒，不怕血腥。
可眼下親眼看到宋昭動手，可謂是比男人還狠，
他們這些時常與嫌犯斗爭的大老爺們，都滲的慌。
夏清瑤淌在血跡里，半個腦袋都塌了一些，眼楮瞪得比銅鈴還大，里面是對宋昭滿滿的驚恐跟懊悔。
究竟是什麼開始，那個掉根頭發都會哭唧唧的嬌嬌女，變的如此心狠手辣。
若知道宋昭這樣不好惹，她定不會出這個頭。
太子臉色黑沉似水。
他自然是察覺到宋昭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他知道她任意妄為，只是沒想到她一來下手就這樣狠。
跟她現在的囂張比起來，從前的胡作非為根本不值一提。
「宋昭你這毒婦，孤還在這里，豈容你動孤的侍妾？」
當著他的面就把他的妾打的半死不活，與其說是教訓夏清瑤，分明就是在往他這個儲君臉上扇。
砰——
宋昭又是一腳踹在旁邊的楠木高櫃上。
櫃子應聲而倒，上面的珍貴古董花瓶掉下來摔得四分五裂，砸了滿地。
四周靜悄悄的。
剛剛沖進來的太子太傅面色劇變。
其他捕快的心髒都要蹦出來了。
這可是太子府啊，宋昭真是太囂張了。
「不過是一個妾室罷了，死了就死了，也配臣女給太子交代？」
宋昭輕描淡寫的彈彈衣袖，眼眸里透出無盡的狷狂，挑釁意味十足。
她像是釋放出了天生的血性，任誰也壓制不住。
既然忍也是一刀，不忍也是一刀。
又何須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