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段雲綏前往太子府傳遞消息,得知宋昭單槍匹馬圍剿刑部,還屠殺了他的死士,將最親信的幕僚綁走,太子簡直不敢相信,「就憑她?」
想到宋昭的那股狠勁兒,段雲綏如實稟報,「宋昭她手上有很多新型武器,威力不容小覷。」
太子听言並未放在心上,他掌管的刑部所用的武器是目前最先進的,宋昭一個嬌嬌女手里能有什麼好武器?
無非就是刑部的人膽子太小,竟被一個小丫頭給拿捏住了。
不久以後的太子回想起金天,都會深深地後悔金日對宋昭的輕視。
眼下的太子只覺得宋昭竟敢在他這個儲君的地盤囂張跋扈,眼底浮現一抹譏嘲跟憤怒。
本來經過幾次交涉,以為宋昭長了點腦子,會顧忌著功高蓋主不敢再像以前那般胡作非為。
可沒曾想她故態復萌,竟膽大滔天把事惹到了他的身上?
她是想死嗎?
「殿下息怒。」夏清瑤最近熟讀兵書,為太子出謀劃策,笑容陰沉道,「宋昭骨子里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她無腦莽撞,這麼做,是在給您遞把柄呢,您很快就能趁此機會收復宋家的兵權。」
刑部歸屬太子,太子代表了皇室顏面,宋昭打了皇室的臉,元淳帝豈會不趁機捶死宋家?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是。
太子面色鐵青,一字一句從喉嚨里逼出來,「刑部的死士是孤培育了十幾年的,就這麼毀在了宋昭手里,孤的心血都白費了,孤要讓她生不如死。」
太子太傅拱手道? 「若能趁此機會奪權? 太子殿下的死士也不算白死,為了您的大業,有些犧牲是難免的。」
太子面色仍舊很不好看,犧牲別人他無所謂? 犧牲自己人就不痛快了。
沉聲問段雲綏,「宋金賦手里的那些資料拿到了嗎。」
段雲綏點頭應道? 「已經拿到了? 臣已經第一時間將審訊長的作案痕跡銷毀了,絕對查不到殿下的手上來。」
太子接過段雲綏遞過來的資料? 也沒打開看? 臉上的表情顯然放松了許多。
如此一來,沒有了後顧之憂,太子眉頭疏散,眼底狠厲? 「宋昭那個蠢貨,三番兩次搞到孤與母後的頭上來,真以為孤不敢對她下手是不是?
太傅? 你立即帶人去大理寺? 傳孤的指令,立即將幕僚完好無損的給孤帶回來? 宋昭她敢不放人?」
太子倒不是怕幕僚會告密,只是他不喜歡女人凌駕在他的頭上。
特別是宋昭那個蠢貨? 他向來鄙夷,也配扣住他的人?
太子太傅應下? 轉身就去辦事了。
隨即? 太子也去上書一封,將宋昭圍剿刑部的事情報了上去。
宋昭? 你就給孤等著瞧。
段雲綏踏出門檻,他身邊的小廝望了眼他頭上血淋淋的傷口? 勸道,「公子,要不先去找府醫處理一下傷勢?」
段雲綏感受著後腦勺一陣陣的鈍痛感,眼眸黑的辯不分明。
沉默許久。
黑暗中才傳來低低的嘆息,
「她給我的,總得留著。」
畢竟這是他唯一能留住的。
做不了同盟,就做讓她恨之入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