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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重重摔在冰冷的雪地上。

四周是蓋著漫天厚雪，一望無際的深山檐壁。

她以狼狽的姿態蜷縮著趴在雪地里，只穿了單薄寢衣的少女很快冷的手腳冰涼，小臉滲著蒼白寒氣。

澹台漠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少女脆弱的不堪一擊，恍若雪花落地即融化，竟令他心底生出隱秘的呦動。

身後陡然傳來腳步聲。

慧靈國師挽著佛塵，一頭白發踏雪而來。

她精致年輕的面容，隱隱處在崩塌之際，不復之前的青春。

宋昭心中陡然發沉，她微微吸著氣，努力保持血脈中的熱脹，眼眸清冷，「南越王，你若還想要你那條命，還想與大盛兩國交好，最好立刻將本郡主完好無損送回攝政王府。」

澹台漠不以為意的勾唇，森森一笑，「你無需放狠話，吾今日既敢將你綁來，就已做好了擺平所有後顧之憂的準備。」

宋昭睨慧靈國師一眼，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又是慧靈國師從中作祟，她不屑輕哂，「南越王所謂的準備，不會是叫這滿口謊言的冒牌貨替你擺平吧？」

慧靈國師眼角抽了抽，怒，「你說誰是冒牌貨？」

「你說呢？」

宋昭知道自己是被慧靈國師盯上了的。

不止是因為方院長的提醒。

還有從慧靈國師隱瞞真相，哄騙澹台漠的外甥女就是尹宛央……

她只不過是一個國師，完全沒必要參與兩國的朋黨之爭。

慧靈國師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澹台漠站在太子那邊與宋家作對。

宋昭一直不明白慧靈國師為何會盯上自己。

/>直到這一刻，她終于明白。

慧靈國師或許是看透了她重生的秘密——

重生前，師傅曾囑咐過她。

百年孤寂的靈魂，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叫她務必守住重生的秘密，莫對心懷不軌之人吐露半分。

她眼楮一眨不眨盯著澹台漠，唇角抿的很緊，「怎麼，真相本郡主親手送到了你跟前，你還能蠢的被這冒牌貨玩弄的團團轉，本郡主見過各種各樣的蠢人，南越王真是突破了蠢的極限。」

澹台漠，「……」

慧靈國師大罵放肆，抬腿就給了宋昭一腳。

那一腳踹在宋昭小月復，她疼的悶哼一聲，咬著唇瓣，並未流露出一絲脆弱。

「陛下，莫要听這死丫頭胡說八道，她這是在挑撥離間。」慧靈國師朝著南越王拱手道。

宋昭眉眼清寒，如雨後初霽，「蓬萊掌門一世清名，震古鑠今，怎麼會收你這等粗鄙刻薄之徒，說你是冒牌貨，都是對我師傅的侮辱。」

她太冷了。

白皙的皮膚漸漸青紫，

話語輕顫，被模糊在呼嘯的風雪中。

慧靈國師氣的渾身發抖，還想再踹宋昭。

澹台漠啟唇，「慧靈國師要如何做。」

慧靈國師，「換命需要做法，給本師兩日時間，便能將昭陽郡主的命格換予明月帝姬。」

換命？

宋昭聞言目露三分荒唐，瞳孔微縮著盯向澹台漠。

「虧的你堂堂一代帝王，活了半輩子，竟半點常識也無。命格乃天注定，從生下來那一刻開始就無法再改變。所謂換命，都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