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睡到午時才幽幽轉醒。
她是被餓醒的,
身體還是很累,渾身沒勁,用現代世界的話來說,宛如跑了一整夜的馬拉松。
「醒了?」
斯聿坐在床邊,宋昭睜眼的瞬間,他俯親了親宋昭的額頭。
宋昭緩了一會,視線慢慢聚焦,注意到斯聿已經穿戴整齊,含糊問,「現在什麼時候了啊?」
一開口,軟女敕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斯聿目光一深,轉身去桌上倒了盞熱水,一手拿著,一手把人從被窩里撈出來,喂到她唇邊。
宋昭捧在手里大口大口的喝著。
等她喝完,斯聿給她擦了擦嘴,把杯盞放到一邊,才回答,「過午時了。」
說著,斯聿模了模她的腦袋,寵溺笑,
「小懶昭。」
宋昭心里窩火。
她從來沒有睡過超過午時的懶覺……要不是昨晚權臣大人放肆折騰……她能這麼難受嗎?
眼皮耷拉著,宋昭此時沒精力跟他計較,捂著肚子說,「我餓了。」
斯聿搖下床鈴。
鈴鐺碧青領著洗漱用具等快步走了進來,伺候宋昭淨面。
鈴鐺捧著新做的衫裙要給宋昭穿上,斯聿接到手里,打算親自來。
宋昭瞥他一眼,人還悶著氣,「用不著你。」
斯聿一愣,模了模鼻尖,老實退到一邊。
鈴鐺跟碧青對視一眼,眼里都藏著迷惑。
這剛新婚的兩位主子,怎的就鬧矛盾了。
直到鈴鐺為宋昭穿衣時,瞥到女孩頸間手臂細細碎碎的紅色吻痕,頓時懂了。
只是肉眼能看到的這些部位,曖昧痕跡都那麼明顯。
難以想象……其他地方。
鈴鐺碧青對視一眼,臉微微一紅,連忙避開視線。
倆位大丫鬟內心只有一個念頭。
攝政王真是太凶殘了。
宋昭身上酸疼,一低頭也看到了皮膚上刺眼的痕跡,忍不住對著斯聿涼涼的哼了聲,「你是禽獸?」
斯聿單手背在後面,聞言輕怔了下,深邃的視線露骨的從宋昭上面滑下去,唇角微微彎起。
他挑眉。
同時扯開些衣裳,露出的蜜色胸膛及肩膀,盡是宋昭的指甲牙印。
他指著那些張牙舞爪的痕跡,「你也不賴。」
宋昭胸腔里的火氣頓時小了一些。
她別過臉,心虛的說道,「那也是你太過分了,都說了一會了,每次一會之後,還有好多一會!」
騙子。
斯聿眼里仍含著笑,沒什麼誠意的道歉,「是,我的錯。」
宋昭面無表情的漱口。
斯聿也接過一盞漱口水站在宋昭身邊跟著一起漱。
午後的日光明媚的透過紗窗,溫潤的把兩人籠罩進一個光圈里。
「不過……」
他慢慢吐出漱口水,拿帕子擦了擦嘴,慢悠悠說,「昨晚做了回禽獸。」
宋昭轉臉跟他對視。
男人英俊的面孔在光芒中像是一汪星辰,眼尾下彎勾出些許弧度,極為放蕩的扯開唇,「以後都不會再做人了。」
宋昭,「……」
碧青+鈴鐺,「……」
他們做錯了什麼,一大早要來听這些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