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雨打臉。

宋昭細細推論。

斯聿唇角含笑,替宋昭盛了一碗白米粥,溫聲道,「而有能力操控所有驛站官道通行卡牌的,只有荊州總督。」

所以,她跟權臣大人是想到了一處去。

宋昭托腮。

細白的手指抓著勺子,在粥碗里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郡城內百姓對荊州總督怨聲載天,可見這荊州總督原就是個壞官,他敢劫賑災銀也是正常。

可他若真是幕後主使,明知道你會來荊州查案,最先做的便該是洗清自身嫌疑,可城內城外難民成堆,荊州總郡混亂不堪,他竟也不驅趕城內難民,任由民聲怨起,也不擔心被治罪?」

所以這就形成了一個悖論。

好比一個人做了壞事,不僅不掩飾,還大張旗鼓的宣告全天下我做的壞事,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他。

怎麼看都有一種,仿佛是做好了被治罪的準備。

斯聿道,「吃完飯,我們去總郡見一見總督大人。」

兩人吃到一半。

客棧外面忽然闖進來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

大廳原本正在吃飯的客人見狀,嚇得跪在地上行禮。

斯聿與宋昭對視。

不過是普通的官兵巡視,竟有這般大的威勢?

官兵們手持長矛,上來就盯準了坐在窗邊的宋昭斯聿,快速過來圍擁住了他們。

「你們兩位哪來的?」為首的捕頭趾高氣昂的問道。

斯聿冷淡回,「外地。」

捕頭咄咄逼人,「把你們的包裹交出來。」

宋昭放下碗筷,歪頭輕笑,「你們是官兵還是強盜?」

捕頭大概是蠻橫慣了,見宋昭斯聿不配合,還把架子端挺高,怒氣沖沖道,「讓你們拿包裹就拿,外鄉人來我們荊州郡城,都得老老實實的服從命令。」

「我要是不服從呢?」斯聿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眉梢挑起,傾瀉蝕骨的陰冷,「你們能如何?」

「老子可去你他娘的。」捕頭朝地上啐了一口,粗聲惡氣的罵,「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啊,把他倆給老子按住,搜身!」

捕頭身後的官兵立即沖進來,下意識的先去抓看起來最好拿捏的宋昭。

宋昭一動不動。

斯聿從容起身,手抓住桌子上的桌布一角,微一用力,桌布連著上面的飯碗,盡數潑向官兵等人。

 里啪啦。

飯碗摔的四分五裂,碎瓷片四處飛濺,恰到好處的刮過所有官兵,他們痛的慘叫著捂著傷處原地蹦。

捕頭驚呆了。

他沒想到這年輕郎君瘦高白臉的,力氣竟然還挺大。

他拔出佩刀指著斯聿,「你好大的狗膽,這兒可是在荊州郡城,我們可全都是總督的官差,你不僅不乖乖按照總督規矩辦事,還敢傷我們,不要命了是不是?」

捕頭說著,就朝著斯聿撲過來。

斯聿抬起一腳,輕而易舉的就把桌子踹飛起來,抵著那捕頭的身體,連桌子帶人的摔在了地上。

「是誰讓你們來搜身的?」斯聿居高臨下的問道。

捕頭趴在地上,鼻青臉腫,疼的直抽抽。

他想罵娘,抬頭對上斯聿看死人似的目光,就覺得從心底里竄上來一陣陣的寒意,叫他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慌和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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