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蘇小摳

作者︰搔首弄姿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錢書一臉錯愕,不知少主何意?

錢彬彬笑道「知州大人,咱們錢氏以商賈立足,你這名字倒過來念是什麼?」

錢書原原本本說道「書錢。」

錢彬彬笑得直彎腰,錢書也是尷尬賠笑。

葉君倩懷里抱著一只白貓,輕輕撫模,似笑非笑,嬌嗔嫵媚。

錢彬彬見眾人皆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無奈道「沒意思,沒意思。」

錢書一听,緊張道「少主,我們做錯什麼了?」

錢彬彬嘆氣道「名字乃長輩恩賜,旁人這般惡意調侃,你都不生氣?」

錢書心里想著,當著你的面縱然有些許怨念也不敢表露出來,卻面不改色道「佷孫名字是家父所起,少主乃家父叔父,如此訓話也無不妥。」

錢彬彬意興闌珊,指著葉楓說道,「若是他這般調侃你,你也是這個態度?」

錢書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葉楓雖是山上仙人,卻深諳廟堂之道,對自己一向尊重有加,豈會如少主這般無禮。

想及此處,錢書立即強行控制自己的意念,听聞山上仙人有窺探人心的神通,若是少主也能看懂自己的內心,自己可就萬死難以贖罪了。

葉楓見場面尷尬,立即喊來掌櫃的,「上菜。」

掌櫃的頭也不敢抬,在座的每一個他都惹不起,知州大人在他眼里就已經是雲端的人物了,楓林門葉門主是山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而年輕的俊逸公子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讓知州大人和葉門主如此卑躬屈膝,莫不是咱們南唐國的世子殿下?

葉楓和錢書皆立在圓桌旁,錢彬彬未坐下兩人哪里敢坐,葉君倩眼神嫵媚,似秋波流淌。

錢彬彬原先轉身離去,奈何老頭子交代了,自己這頓飯是逃不掉了,不然老頭子一生氣,讓自己花光二百萬兩銀子才能回去,那就完蛋了。

錢彬彬號稱天下最懶散之人,連花錢都覺得費勁,這二十余年他在床上呆的時間最長,連食物都是花染一一送到嘴邊,更是懶到能咬一口吞下絕不咬第二口。

原來錢彬彬也想找個牙口好的美婢幫自己咬碎了送入口中,自己連咀嚼都省了,奈何花染堅決不肯,倒不是怕有旁人爭寵,實在是怕高貴的公子被人毒害了。

錢氏少主面臨的危險絲毫不比大梁太子來的少,若是食物在傳遞過程中多過一手就多一分危險。

世間之毒千奇百怪,若是喂飯之人被下了毒,少主可就危險了,錢彬彬又不敢厚著臉皮讓花染替自己咀嚼食物,只能辛苦自己臉上的肉多勞作了。

老頭子讓自己一百萬兩銀子要像一個大石頭砸在江湖之中掀起一陣巨浪,錢彬彬至今還沒想明白該怎麼掀起巨浪,單想把一百萬兩銀子花完就頭疼不已。

一百萬兩,擱在自己身前該是多大一座山?

錢彬彬懶得想了,直接落在,花染招呼知州大人、葉門主和葉小姐坐下,這等宴席連葉君如都沒有落座的資格,只能在一旁上菜。

知州大人坐下了,但是葉門主呆滯當場,錢彬彬身後站著李長安、甲乙和花染,姿容平常的花染葉楓不認識,但是,李長安和甲乙譽滿江湖,誰人不識?

可惜,連武評高手李長安和甲乙也只能立于錢彬彬身後,自己區區半步飛升的楓林門門主有何臉面坐下?

錢彬彬臉色有些許不悅,花染早已知曉了公子的意思,立即打圓場,「葉門主、葉小姐快快落座,你們二位是知州大人的貴客,你們不落座豈不是不給知州大人面子?」

葉楓連忙畢恭畢敬道「在下何德何能與少主一同落座,在下為少主和知州大人上菜倒酒就好了。」

錢彬彬冷冷瞪了一眼葉楓,葉楓知好歹,坐了下來,宛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雞仔,早知這飯局如此恐怖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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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深知,這場飯局不犯錯便是最大的功勞,葉君倩倒是比父親更加大氣一些,朝錢彬彬施了個萬福便安然落座。

葉君倩對自己的容貌極為自信,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不為自己絕世容顏所折服的男人,連自己父親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有幾分怪異,若非自己奇貨可居,或許他都要向自己下手。

楓林門的腌事葉君倩一清二楚,自己最好的歸宿就是成為父親的聯姻籌碼,至于能否在夫家過上好日子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了。

葉君倩自小在娘親的教下,一身狐媚功夫早已爐火純青,如自己娘親一般,葉君倩此時看起來一股清冷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但是,偶然流露出的魅惑,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兒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惜,她遇上了錢彬彬。

一道道精致菜品一一上桌,大煮干絲、蟹粉獅子頭、文思豆腐、三套鴨……水雲間掌櫃的一股腦將揚州的名菜全部上了,錢彬彬看著滿桌色香味俱全的席面毫無興致。

錢彬彬不動筷,誰也不敢動。

葉楓看著站在錢彬彬身後的李長安和甲乙更是局促不已,絲毫不敢有逾矩的動作。

葉君倩手中有白貓,反倒不似父親那般尷尬,葉君倩心里著實看不起自己的父親,在半步飛升瓶頸滯留整整十年,若是這十年另一只腳再跨不過去飛升境,恐怕今生皆無緣飛升境巔峰了,而自己的哥哥葉君如瞧著也不是個成器的。

若說狎妓風流,葉君如自稱揚州第一,誰敢稱第二?

可是,論起修為,葉君如雖說已經化神初境,但是這境界有多松垮,葉君倩一清二楚,恐怕比起自己老爹都要沒出息。

葉君倩修為一直滯留在金丹境,她一點也不急于破鏡,楓

林門的功法太差了,她強行壓制自己的境界,若是一朝嫁入豪門,得了機緣,到時候哪怕碎丹重新修行,修行之路也會比當下靠著丹藥硬是破開金丹瓶頸來得順遂。

葉君倩早已想明白了,這輩子于自己而言什麼最重要,一是自己絕美的容顏,想要征服江湖靠自己是絕無可能了,只能靠征服男人來征服江湖。二是自己的修為,再美的容顏在男人那里總有膩了的一天,只有自己實實在在的境界才是自己在世上安身立命的根本。

葉楓對自己乖巧順從的女兒十分滿意,看著葉君倩在宴席之上落落大方的模樣感嘆這二十余年自己沒白教,葉家一門的希望就寄托在她身上了。

千白醒了,身子還有些虛弱,蘇醫仙想要進揚州城為千白買些溫補的藥材,牛大海死活不肯讓蘇醫仙進城,生怕被楓林門盯上。

徐天然一眼就看穿了牛大海的心思,看似五大三粗的牛大海對蘇瑾月動了情,徐天然摘下腰間的葫蘆,一仰頭喝了一大口酒。

千白輕輕咳嗽了一聲,「蘇醫仙,牛大哥說的對,此時進城太危險了,我的身子休息兩日便好了。」

蘇瑾月冷冷瞪了眼牛大海,牛大海頓時不敢言語了,又朝在角落喝著前兩日買來的小半壺酒的華老頭翻了個白眼,華老頭渾身一哆嗦,推開門,轉瞬就沒影了。

林安冉走到蘇瑾月跟前,笑道「蘇姐姐就別怪華爺爺了,明日我們一定好好采藥。」

蘇瑾月點點頭,平淡道「醫館沒藥了,不論要不要給南宮公子買藥都得進城一趟,諸位放心,我心里有數,不會有危險的。」

徐天然收回酒壺,笑道「要不玉樹陪你走一趟,護你一程。」

千白狠狠瞪了一眼一襲青衫,給自己瞎取了個名字還敢堂而皇之說出口,私下肯定要給他好受。

蘇瑾月余光瞥了眼一襲白衣的瘦弱公子,「不勞南宮公子費心了,本姑娘可不是弱女子。」

千白平靜道「無妨,我們也想一覽揚州城美景,與你一同進城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黑衣小童開心得蹦跳起來,「喲呵,進城啦。」

徐天然一個板栗落在徐徐腦袋上,徐徐當下就安靜了。

千白繼續說道「勞煩徐公子駕車了,護送蘇姑娘和我一程。」

徐天然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回頭不忘讓千尋看好黑衣小童,不要讓徐徐鬧出什麼大麻煩。

牛大海已經跟楓林門徹底撕破臉了,自然不能進城,不然就是幫倒忙,再加上有青衫公子護送,牛大海也安心了幾分。

正午進了揚州城,徐天然想請蘇醫仙上酒樓吃頓好的,蘇醫仙婉拒了,從懷里掏出一個饅頭就開始啃,那滋味宛如吃了山珍海味一般。

徐天然悠然地駕馬車,余光可見千白一臉尷尬,蘇姑娘似乎沒有分饅頭的意思。

蘇醫仙似乎也看出了二人的心思,淡然道「你們吃你們的,不要管我。」

千白有些詫異,這姑娘著實神奇,明明口袋里裝著幾十兩銀子,卻是連一碗面都舍不得吃。

徐天然也不大好大吃大喝,便和千白尋了個干淨的街邊小攤,點了兩碗面,徐天然這兩日在歲靜醫館粗茶淡飯,肚子里的油水都被刮干淨了,猛點了一堆澆頭。

肥腸、肉排、燜肉、蝦仁、禿頭黃……

把攤子里有的澆頭點了個遍,這把攤主嚇壞了,有這個錢誰還來街邊小攤,不得上館子好好吃一頓。

徐天然將一塊碎銀子丟給老板,大氣道「不用找了。」

這可把老板樂壞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 ,客官。」

千白再看了眼馬車里的女孩,說了一句,「三碗面。」

熱騰騰的面好了,徐天然狼吞虎咽起來,千白緩緩走到馬車邊上,輕聲道「蘇姑娘,一起吃口熱乎的?」

蘇瑾月搖搖頭,堅定道「我吃飽了。」

但是,蘇瑾月不小心瞥見了滿滿一桌澆頭的面條,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千白知道摳門出名的蘇瑾月不舍得錢,而且最不願意欠人情的蘇瑾月也不願欠自己人情。

千白輕聲道「那家伙大手大腳一下就丟給老板二兩碎銀子也不找了,我們二人也吃不完,煩請蘇姑娘一起幫幫忙,不然吃不完倒掉太浪費了不是?」

蘇瑾月想想有理,下了馬車,聞著香噴噴的湯面,一邊在心里嘀咕,青衫公子太過鋪張浪費了,莫說兩人,便是三人怎能點這麼一大桌澆頭,不怕咸嗎?

但見一襲青衫大快朵頤,一邊擦著汗珠,下筷如飛。

過慣了粗茶淡飯的蘇瑾月頭一回見滿滿一大桌肉,比年夜飯還要豐盛,在路邊小攤吃二兩銀子,太不值當了。

想及此處,蘇瑾月也放開肚皮大吃起來,有些後悔原先吃的那個硬饅頭了。

千白吃的最是斯文,身子尚未恢復,吃個八分飽就放下筷子了,只見一襲青衫和蘇姑娘似乎開始較勁,倆人肚子撐得不停打飽嗝還不停下筷子,蘇瑾月平時吃得淡,咸的受不了,只能不停喝水,仍舊不服輸。

最後一大盤肥腸,徐天然一筷子夾住肥腸,送入嘴里,慢慢咀嚼,平時美味的肥腸此時竟然吃出了一股異味,徐天然一下只覺得倒胃口,放下了筷子。

蘇瑾月悄然松了腰帶,將肥腸全部吃完了,把千白和徐天然嚇了一跳,這一頓下來蘇姑娘可真沒少吃。

酒未足飯太飽後,千白只見蘇姑娘走起路來竟然有幾分孕婦的步伐。

上了馬車,蘇瑾月有些過意不去,似在做了許久的思想斗爭之後,擠出一句話

,「今日的飯錢在藥費里扣。」

這倒把徐天然和千白樂壞了,兩人卻不敢流露出一絲笑意,生怕傷了蘇姑娘的自尊心。

大財迷說出這句話殊為不易,徐天然揶揄道「怎麼算呢?」

蘇瑾月掰著指頭,一臉認真道「二兩銀子,咱們三人平攤。」

徐天然笑道「蘇姑娘,玉樹吃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咱倆是大頭,要不咱倆平攤。」

蘇瑾月頓時像剛投入斗雞場的斗雞,開啟了戰斗模式,「徐公子,這一桌菜可不值二兩銀子,至多八百文錢,還不是你自己亂給錢,這算誰的?」

千白瞧著蘇姑娘一臉認真模樣,不禁莞爾。

徐天然存心逗弄這個不苟言笑小醫仙,「蘇姑娘,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說請蘇姑娘吃面,蘇姑娘非要付錢,我們這也沒辦法。不過請客有請客的法子,算賬有算賬的規矩,蘇姑娘既然想要算賬就不可賴賬。」

蘇瑾月氣得臉色通紅,「姓徐的,你你你……」

蘇瑾月已然說不出話來,千白趕忙打圓場,「蘇姑娘莫要理他,他就是存心逗弄你,蘇姑娘救我性命,莫說區區一碗面,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蘇姑娘大可大膽吩咐,我定然全力而為。」

徐天然隱隱覺得千白與平常有些不同,笑道「玉樹公子憐香惜玉起來果然是玉樹臨風。」

千白的白眼都快翻到地上去了,這混不吝的一襲青衫真的快把自己氣死了,千白忍不住劇烈咳嗽,這下徐天然終于服軟了,不敢再吱聲。

蘇瑾月大約也模透了二人的關系,論打架一百個玉樹也不是一襲青衫的對手,但是,只要玉樹一咳嗽,姓徐的就沒轍了。

蘇瑾月怒火漸漸平息,一報還一報,眼眸仍是狠狠瞪著一襲青衫,這家伙竟然想坑自己的銅板,著實太壞了。

接著一個下午,徐天然和千白算是開了眼界了,蘇瑾月剛走到藥鋪一條街,有幾個手腳快的掌櫃直接把鋪門一關打烊了。

蘇瑾月疾步如飛,一家藥鋪掌櫃的年紀大了些,手腳慢了些,門才關一半就被蘇瑾月搶先一步進了藥鋪。

老掌櫃的儼然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蘇瑾月不慌不忙掏出一張單子,平淡道「掌櫃的,按照單子進一批藥材。」

老掌櫃的咬緊牙關,「蘇醫仙,鋪子沒存貨了。」

蘇瑾月不慌不忙,一挑眉毛,「哦,是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吳掌櫃的鋪子里也沒貨了,我帶走的藥材也不用算錢了。」

吳老掌櫃捶胸頓足,「蘇醫仙,你大人大量放過老夫,這麼多藥鋪你總是禍害我們家,我也是開門做生意,總這麼賠本我也頂不住啊。」

蘇瑾月沉思良久,「吳掌櫃此言差矣,咱們做的是公平的買賣,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怎麼就讓你賠本了。」

「蘇醫仙你砍價的本事著實高超,你能為了一顆銅板在店鋪里跟我掰扯半天,這些年你買的藥材都是按照進貨價給你的,那我們藥鋪還怎麼掙錢,不是賠本賺吆喝嗎?」

蘇瑾月猛然發覺吳掌櫃說的也有道理,沉思半晌,咬著嘴唇,艱難道「要不,稍稍漲點。」

吳掌櫃看著緊緊跟隨在蘇醫仙身後的郎中,其實,做買賣只虧給蘇瑾月算不得什麼,奈何,蘇瑾月壓低了價格,郎中們紛紛只願意出那個價格,到頭來藥鋪真的就虧得死死的。

千白見狀,輕輕合上藥鋪的大門,將打烊的牌子掛了出去,這可把那些許久未見蘇醫仙的郎中急壞了,但是見白衣公子身後的青山公子腰間懸掛一柄散發著淡淡寒意的佩刀,眾人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千白合上了鋪子大門,朝吳掌櫃拱手道「吳掌櫃,其實蘇姑娘一人按照進貨價買藥材你虧不了多少,還能因蘇醫仙的名號順勢為吳家藥鋪做了宣傳,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買賣,只是門外那些郎中趁火打劫才讓你如此為難。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不知吳掌櫃的願不願接受?」

吳掌櫃的見白衣公子風度翩翩,不似人間俗物,拱手回禮道「願聞其詳。」

千白平靜道「歲靜醫館的名號吳掌櫃是知道的,若是歲靜醫館的藥材由吳家藥鋪專供,吳掌櫃給蘇醫仙一個實惠的價錢,回頭城里頭達官顯貴的藥方必須指定來吳家藥鋪抓藥,豈不是兩全其美。」

吳掌櫃的眼楮一亮,歲靜醫館的聲譽自己是知道的,尤其是蘇小醫仙診治窮人皆只收取成本錢,自然就養成了錙銖必較的習慣,但是,揚州城的有錢人就大不一樣了,蘇醫仙筆尖一畫,名貴藥材一出,大把的銀子就到手了,如此一來既讓蘇醫仙得利,吳家藥鋪也能盈利,真是個雙贏的好法子。

吳掌櫃的欣然答應下來,蘇瑾月也是點點頭。

徐天然看著千白的神情,這家伙這兩日格外賣力,想要窺探一番他的內心,不曾想千白早有準備,內心思緒之雜亂雲里霧里看不真切,但是,徐天然隱約也知道了些什麼,只是笑而不語。

蘇瑾月朝千白深深一揖,「多謝玉樹公子,幫了大忙了。」

千白實在忍不住了,如實相告道「蘇姑娘客氣了,再說了我本名千白,玉樹是姓徐的胡謅的名字,往後別再喊我玉樹了,听這倆字我都快瘋了。」

蘇瑾月低頭淺笑道「嗯,多謝千白公子,晚上請你吃飯。」

徐天然探著頭問道「有我的份嗎?」

蘇瑾月斬釘截鐵道「沒有。」

徐天然抬頭望天,幽幽道「蘇小摳門。」

千白和蘇瑾月不約而同白了一襲青衫一眼,動作之默契,頗有幾分夫唱婦隨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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