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她們的反應，周舒搖搖頭，溫聲道，「執令仙，我們走罷。」
「走了？」
隋如芙愣了下，忍不住又問，「這就走了？」
「是啊，這里沒什麼好看的了。」
周舒點點頭，微笑道，「廖勤，範香，辛苦你們來一趟，沒事就回去吧。」
「哦。」
廖勤行禮，對于走不走卻很猶豫，這是怎麼回事，好不容易等來了，什麼事情都沒說，就要走了？雖然對她來說是好事，壓力沒了，還得了寶物，可回去該怎麼和玲瓏天仙交待呢？
隋如芙定了定神，「不是，我現在有點不明白，城主打算怎麼做？」
「還用問麼？當然是去盤古窟，我們的時間不多。」
周舒笑了笑，已經往飛舟去了，「執令仙再不來，可就趕不上車了。」
隋如芙滯了滯，想想只能跟上了，看了眼廖勤和範香，對廖勤道，「你回去罷，就說我們已經去了盤古窟，其他的不用多說。」
「明白，執令仙。」
廖勤自是答應，心里卻苦笑，我就算是想說別的那也沒有啊。
範香想到了什麼，卻是小跑了幾步，喊道，「創道者，這邊有仙捕的鏡子，你要小心一點。」
「謝謝你了，呵呵，」周舒笑了起來，「沒事，他們看不到我的。」
範香眨了眨眼，很是不解，「我們都看得到，仙捕怎麼會看不到啊？」
「你們看到，是因為城主想讓你們看到，好了，回去罷。」
隋如芙擺了擺手，心里皺眉，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多話，回去了要好好教育一下，不過進了飛舟，看到周舒，這些個雜念立刻就沒了，最關鍵最麻煩的事情，還一點著落沒有，哪有心情去想其他事？
「是這樣麼？」
範香低下頭默默念著什麼，有些迷惑。
看著飛舟很快飛遠，廖勤沉聲道，「好了，我們回去罷，既然執令仙還在，周舒也給我們送了禮，應該不會有事。」
「等一等，師叔。」
範香三步並兩步跑到黑水潭邊，仔細看去，立刻驚叫起來，「師叔，真的看不見了呢！」
廖勤看了看，心里也是驚詫無比，明明飛舟還在感知範圍里飛得穩穩當當，可這個據說任何準聖都逃不過一照的四方鏡里面卻一點痕跡都沒有，剛才還真的是創道者故意的。
「創道者真厲害啊！」
範香抬起頭看著飛舟，一臉的崇敬。
廖勤拍了下她，「行了，我們快回去罷。」
「知道了，師叔，」範香連連點頭，似是發誓般的念叨，「那本書，我可要好好看看，說不定也能學會創道者的本事，不要太多，有一分兩分我也知足了。」
廖勤皺了皺眉，想說什麼也沒開口，飛上天後，卻把剛才那張玉簡悄然打開，在袖子里面。
飛舟里面。
隋如芙還是耐不住了，「城主，你這是打算……」
周舒笑了起來，「執令仙，現在你應該心安了，還有一年可以談道，不要錯過機會哦。」
「我哪里心安了啊。」
隋如芙忍不住道，「你不說，天仙那邊也沒交代，怎麼心安？萬一到了盤古窟前，一大群人圍上來怎麼辦？與其那時候無所適從，還不如現在把我打死好了，免得多想。」
「不對啊？」
周舒不覺皺眉，「執令仙，你沒有看到她們身上的命運之力？」
「她們身上有命運之力？」
隋如芙滯了滯，明白了什麼，臉色一紅，「我……沒有注意，我對命運之力也不太在行。」
「哦，我以為你也看到了。」
周舒頓了頓，似有似悟，「不過的確很難看出來，畢竟現在她們已經沒有了，還要用到輪回法則追溯。」
「現在沒有了？」
隋如芙不覺抱怨道，「城主你這是為難我，命運法則我還勉強算是了解，也能讀出里面的信息，但輪回那就一竅不通了，你這……」她再沒糾結下去，急道，「靈力天仙留下的命運之力里面，說了什麼？」
「只是幾句話。」
周舒溫聲道，「她不放棄懸賞，是故意給懸鈴宗看的，之前和仙舒城協議依然有效。」
「原來玲瓏天仙早有決斷了！」
隋如芙心里狂喜，一塊石頭落了地，整個人都舒服了，但很快又覺得有點不妥，按照玲瓏天仙過往的習慣，要麼是交給命運，要麼直截了當的決定，這樣傳遞消息的事情幾乎沒有過，「真的是這樣麼？」
「連天仙都懷疑啊。」
周舒微微搖頭，「能讓懸鈴宗不起疑心，還維持著和仙舒城的同盟，這樣不好麼？」
「當然好，我只是覺得天仙很少這麼做事……」
遲疑了下，隋如芙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現在在周舒面前，她不會隱瞞任何事。
周舒微微一笑，耐心解釋道，「把重要的抉擇交給命運來決定，絕不是一個想成聖的人會做的，之前她喜歡這麼做，只是因為她有足夠的把握去決定那些命運罷了，你們看到是命運做出的選擇，實際上是她自己，再說傳達的方式也非常好，很難被仙界發現，不引人注目的弟子，需要輪回法則和命運法則結合才能看透的消息，主要是還來這升仙界……」
隋如芙不住的點頭，雖然還有點疑惑，但周舒說得也很有道理，「升仙界怎麼了？」
「她很早以前就來過升仙界，意外的了解了一些事情。」
周舒神色微凝，「有她的引導，我剛才就看到了，嗯，我和她的想法一樣，懸鈴宗絕不該再留在仙庭。」
隋如芙也知道一些升仙界的往事，驀地一震，「難道不是巫神，是那些仙捕……」
「和仙捕關系不大。」
周舒搖搖頭，「仙捕的確救了人。」
隋如芙臉色微變，「那就是……」
周舒擺了擺手，「不用說出來，知道就行了。」
隋如芙點點頭，心神卻還在震動，那可是幾百萬生命啊，或許外域這種事很常見，就不說那些小宗門還有異族，連聖火門都做過不止一次，可這里是仙庭是懸鈴宗管轄的仙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啊……
「也許我猜錯了，但玲瓏天仙特意選擇這里，多少能說明一些事情。」
周舒注視著虛空，緩緩道，「這次我決定相信她，相信玲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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