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盈,朱大山,你們一起去,伯靈軍在後協助。」
孫涓很快做了決定。
「好!」
采盈立刻飛過去,沒兩步又回來,皺眉道,「你還沒說從哪里開始。」
孫涓取出圖,手指一點,「這里。」
「明白了。」
采盈瞥了一眼,轉頭就要走,周舒頓了下,「等等。」
孫涓看著他,「你有什麼問題?」
周舒神色微凝,「那個位置。」
孫涓淡然道,「是根據你給我的囚天牢內部構造圖確定的,那里的牆壁相對薄弱,而且距離囚天牢的中樞通道最近,我認為你所說的充盈著能量法則之力的通道就是中樞,如果能一次破壞掉那里,對我們很有利,我們的機會不是很多,可能只有這一次。」
周舒頓了下,「我明白了,那你們去吧,要小心點。」
「我會照顧采盈的。」
朱大山拍了下周舒,大步朝著囚天牢走去,采盈跟在後面,有點疑惑,「古里古怪的,本宮當然會小心了。」
孫涓指揮著伯靈軍過去,又看向周舒,「你是不是覺得哪里不對?」
周舒頓了頓,「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的預感……」
孫涓神色鄭重起來,「那你也過去吧,對手不是大城主,不要出手。」
「好。」
周舒點頭,化作一道輕煙,悄然隱在伯靈軍中間。
看著幾人離去,孫涓沉聲道,「木武夷,莊影,荊天珊!」
「到。」
幾人一起回應,很快出現在孫涓面前。
對于孫涓,他們有很多敬畏,有令則從。
孫涓平靜的道,「你們帶人去囚天牢上層的入口,戰斗應該很快就會開始。」
「入口?」
風坤還想問些什麼,很快就被莊影阻止,「知道了,我們馬上準備。」
孫涓強調道,「就在外面,不管發生什麼,你們不要進入囚天牢,那不是你們的戰場。」
荊天珊連忙道,「明白了。」
孫涓點頭,緩緩合上了眼,「去吧。」
在周舒說出不太好的預感的時候,他的心突然看到了許多東西,那是直覺帶來的反應。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
他沒有周舒的推演計算能力,也不通曉輪回,很多法則到現在都看不懂,但直覺之敏銳,天下沒有人能比,在還不知道心道是什麼,還沒有加入鬼谷門的時候,他就能輕易看出別人的下一步該怎麼走,無論那別人是誰,這樣的直覺,過去他只是用來下棋,但很快他就明白,這是修煉心道和兵道的最佳天賦。
他發揮了自己的天賦,成為了鬼谷最出色的弟子,心魔老人最看重的傳人。
采盈和朱大山已經到了囚天牢前。
毫不遲疑的,采盈取出勝邪,身形化作一道道綠光,和勝邪的劍意漸漸融為一體。
來自荒古時代的融入了造化精華的玄黃金,擺月兌了十萬年來的怨魂束縛,在此刻終于綻放出了真正的色彩,絕不是黑色,那燦爛的金光不斷擴散,轉眼就把大半個囚天牢都籠罩在里面。
比太陽還要耀眼。
「這是什麼法寶?」
「是劍,肯定是道器,那劍意太強烈了,我們隔著數百萬里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感覺都接近聖器了……」
「仙舒城有這樣的劍?蜀山都沒有吧?」
「你這句話不對,據我所知,蜀山有兩把劍都可能做到這一步,紫影和淡霜。」
看熱鬧的人群,突然就有點激動了,有些人甚至往前飛了過去。
神兵利器,向來是修行者所求,這種東西誰不想看個清楚,如果能得到那就更好了。
連周舒都有點興奮。
這同樣是他第一次看到勝邪發揮力量,不愧是勝邪,爆發出的劍意輕易就超過了法則的範疇,不像他自己鑄造的踏海,需要解封才能提升力量,與之而來的還有來自善惡法則的領域,那不斷擴大的領域,影響到了周遭的法則之力,都注入了善惡之力的特性。
這種領域不是驅除其他力量,而是把善惡灌注到其他力量里面,與之強行融合。
屬性有些類似于青蓮聖域,但更加霸道,也不奇怪,到底是劍。
誅凶罰惡,在成劍的那一刻起就被賦予。
劍芒越來越耀眼,劍意也越來越強烈,劍的威能仍在不斷提升,顯然,采盈打算一擊破敵。
這的確是她的習慣。
她身後的朱大山,遮著眼楮,有點擔憂的盯著她,「我配合你,趕緊出手。」
「來了!」
一聲輕叱。
誰能想到,這彌漫了數十萬里的劍意,一瞬間就匯聚到了一起。
漫天的耀眼劍芒倏然不見,本來明亮的虛空也一下變得黑暗,這樣突然的轉變,讓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楮,連虛空都無法適應,在囚天牢周圍快速生成了數十個巨大的漩渦。
毫無光芒的勝邪,看上去像一把普通的鐵劍。
沒有人感會懷疑它的力量,那里面的劍意根本濃郁到不可想象,強到沒有人敢去感知,哪怕只是稍微探出一絲神識,就會被那劍意割傷,渾身顫抖。
采盈出現了在劍邊。
似是掏空了力氣,看起來很是虛弱,但臉上卻帶著自得的笑意。
她拿起勝邪,看著面前的囚天牢,緩緩的刺了上去。
明明沒用什麼力氣,那厚重的暗罡鐵牆壁,卻突然變成了豆腐,根本無法承受那種鋒銳,劍直接就陷了進去。
隨著劍的來回滑動,大塊大塊的暗罡鐵被削下來,墜落在虛空里,到處都是。
不過不得不說,那牆壁也真的是厚實,一劍劃下去至少也十幾丈多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感知不到里面的情況,可能連破皮都不算。
「這可是暗罡鐵啊,諸天里最難破壞的材料。」
「鑄造它們的時候,需要把它們浸泡在某種特制的液體里三百多年,才能將其慢慢捶打成需要的形狀,每一塊暗罡鐵都需要數百個匠人才能打造成型,可她這幾劍……」
「真羨慕啊,我也是劍修,我的劍和她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可別說了,這把劍和用這把劍的人都不是我們能惹的。」
「這個誰也說不準。」
說著說著,有不少劍修都悄然的往前進了許多。
等那劍修虛弱的時候,或許也有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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