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青愣了幾息,沒回頭,徑直走了。
搖了搖頭,趙月如回身道,「這難道也是什麼大秘密?舒,你覺得是麼?」
周舒思慮幾息,「我覺得是,不過他應該不會承認,或許是覺得自己和先輩相差太遠罷。」
趙月如不覺道,「他已經很強了啊,萬凶榜第一百,還是被你擠下去的。」
周舒笑了起來,「我們覺得他強,可能他自己不覺得。」
「也是啊,」趙月如想到了什麼,「據說他認為自己遠遠算不上強者,拒絕進入天極榜,為此還出手了幾次,得罪了懸鈴宗和仙庭,後來因為做錯了一件事就被列入了萬凶榜,很多人都為此不平呢。」
「仙界就是這樣的了。」
周舒一點也不奇怪,他在安定城的時候,通過輪回看了許多人的過往,其中自然有罪大惡極的,但更多卻是因為理念跟仙界不合,犯了一點錯就被列入萬凶榜,甚至有不少完全被冤枉的……相對而言,仙界有犯了許多錯卻沒進萬凶榜的修行者,其中在天極榜上的也不少。
「對了,你說要和李傲劍聯系,真的能做到麼?」
趙月如看向周舒,眼里有一絲疑惑,「怎麼從來沒听你提起過,要聯系,早該聯系了吧?」
周舒似有所思,「目前還不能,不過過些天或許可以。」
裝著許多人魂燈的魂塔已經從煉妖界移到了萬木亭里,通過魂燈可以了解對方的神魂完整程度,知曉生死,但要通過魂燈傳訊,卻不是現在周舒就能做到的,青雀也不行,但不久後過來的梁山三賢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對魂魄的了解更多,身後還站著活生生的聖人,只要他們幫忙,這肯定不是難事。
「那就好。」
趙月如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等他回來,我就有可以練劍的對手了。」
周舒想到了什麼,提醒道,「你還是要小心點,不要總想著解封踏海劍,境界不足,很容易受傷的。」
「知道了,我去修煉了。」
趙月如招招手,轉身進了雲通,進了門又回頭,笑了笑,「你有事麼,要不要去我的界?」
和許多人一樣,她在仙舒城也有屬于自己的界,當然,大多數時候還是在仙舒城。
周舒搖搖頭,略顯無奈,「等會我再過去,現在又有客人上門了。」
「嗯。」
看著趙月如離開,周舒立刻去了中心大殿。
郝若煙正在主持日常事務,邊上一群人各抒己見,看得出來都很忙碌,周舒也沒有打擾,對郝若煙笑了笑,進了大殿邊上的偏殿。
殿中一人正緩步而行,觀看殿內的種種布設,但看得出來,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這里。
周舒舉了舉手,「風兄,你來得可真快啊。」
風坤轉過身還了一禮,皺眉道,「周城主,急著讓我來,有什麼重要的事?」
「風兄這是渡劫了?」
周舒凝目看了他一眼,頓時一愣,顯出許多訝異。
「算是吧,不過還未曾圓滿,算不上你們的準聖,」風坤淡淡一笑,但很快又把眉頭皺緊,「你大約也知道,妖族渡造化劫沒那麼簡單,不像你們人類修行者,一路順順利利,什麼苦都不用吃……」
周舒也不在意,笑了笑,「風兄對修行者還是很不滿意啊。」
「沒說你,我見過的修行者就沒幾個順眼的。」
風坤嗤了聲,沉聲道,「有話就快點說,我還要趕著修煉。」
「風兄還在設法圓滿境界,卻抽出時間遠道而來,我很是感激,」周舒舉手道,「就不多說廢話了,風兄,你知道安定城麼,又或者是深淵城?」
風坤思慮了一會,「不知道,是你們的仙城?」
「是仙界的。」
周舒把安定城的來由解釋了一遍,風坤臉色漸漸變了,「你是說仙庭有一個隱秘的囚牢,其中關押了很多妖族,你已經救出來了不少,但還是有很多妖族在里面,而且多數都是強者?」
周舒鄭重的道,「是這樣,最重要的是,里面還有一個妖皇。」
「妖皇?!」
風坤眼中精光閃動,凝視著周舒,「你說真的?!」
「這等大事,我當然不會欺瞞風兄。」
周舒取出疊岳,伸手一拂,一幅幅畫面展現出來。
疊岳可不是一般留影璧,任何人看疊岳里的畫面,感覺都會很特別,明明都是虛影幻像,但感受全都是真實,仿佛自己進入了輪回,親身經歷了當時的情況,身臨其境。
「銀猙,是我們羽族的妖皇!」
直到畫面完全消失,風坤才喊出聲來,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仙庭,我絕饒不了他們!」
周舒等他平靜下來,緩聲道,「風兄看得很清楚了吧,這諸天里還有妖皇,還是你們羽族的,你是我認識的妖族里面境界最高的人,所以這件事我優先通知你。」
「多謝城主!」
風坤行了一禮,很是誠懇,只牙還咬得很緊,「該死的仙界,明面上和妖族交好,暗地里卻做出這等事情!請城主告訴我,這安定城的詳細位置。」
「詳細位置我有,但不能給你。」
看了困惑又忿怒的風坤一眼,周舒沉聲道,「現在去用處不大,安定城里有一位等同于聖人的大城主,如果沒有他,可能我已經把里面的人都救出來了。」
「等同于聖人?」
風坤臉色一下變了,「仙庭里面還有這樣的人物?聖人難道還在護佑仙界?不是說已經不管了?」
「那不是聖人,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他的實力絕對和聖人差不多,我和他交過手,」周舒頓了下,嘆道,「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我絕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真出全力,我可能都不是一合之敵。」
「啊……」
風坤看著周舒,心里莫名一緊,他很清楚周舒的實力,肯定在自己之上,如果周舒都不是那大城主的一合之敵,那自己去了就等于送死,看著周舒,他猶豫起來,欲言又止。
周舒看著他,緩緩道,「風兄有什麼想法?直說便是。」
他不是很了解風坤,不會直接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另外也存了考驗風坤的想法,如果風坤是貪生怕死之輩,現在就開始退縮,那這件事也沒有必要讓他參與進來,不然可能帶來隱患。
如果連領頭的都心存畏懼,又怎麼可能肩負起更多的責任?
順便說一句,銀猙看起來是獸,但卻是生翼的羽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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