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周舒搖搖頭,取出刻著祝融印記的飛劍,印記不斷閃爍著,不時有點點火焰冒出,活了一般。
隨著周舒飛離戰車,那火焰變得猛烈起來,耀目的火光逐漸把周舒完全籠罩。
「太陽之力?」
姜人王臉色大變,急忙躍起想要沖上去,但被周舒阻住,「沒事,你們等一會。」
過不多時,火光消失,飛劍恢復原狀,周舒回到戰車,笑嘆道,「還是沒躲過去啊。」
「前輩,怎麼回事?」
林珠很是關切的看著他。
周舒緩聲道,「祝融找我商量一件事情。」
趙月如想到了什麼,「日星之力?」
「沒錯。」
周舒頗顯贊許的點頭,緩緩道,「祝融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玄冥族找峨眉融合月星之力,就像如法炮制,打算找峨眉融合日星之力,讓我幫她。」
姜人王沉吟道,「祝融和玄冥爭斗慣了,有機會對付對方,的確不會錯過。」
趙月如有點不滿,「舒,別理她,之前你在魁隗界那麼辛苦,需要人幫手的時候,祝融一直躲著不出來,現在我們就快要離開巫界了,她反而找上來了。」
周舒頓了下,「她解釋過了,她說故意不現身,是想考驗神使,但如果祝融族和我真有危險,她肯定會出來。」
趙月如沒好氣的道,「我看她是在考驗你。」
「也算吧。」
周舒輕輕點頭,從祝融的話來看,大約是對忽而象不太滿意的,她言語中還有很多想讓自己接替神使的意思,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祝融這個建議卻符合周舒的想法,峨眉復興說不定也要著落在上面。
他笑了笑,「我答應她試試,做不做得到再說,這件事對我們也有好處。」
「不管人皇要做什麼,我都會跟隨。」
姜人王點頭,沉聲道,「祝融族很富有的,千萬別便宜了他們。」
周舒搖搖頭,「現在還不知道,她說會讓人帶到仙舒城去,我想應該不會差,如果還不如玄冥族的條件,別說我,峨眉也不可能同意。」
林珠想到了什麼,「前輩,祝融族是不是還承諾會保護魁隗界?」
周舒看了姜人王一眼,淡淡的道,「她是這麼提了,不過我說沒必要,姜家和魁隗界有打算,不用她多事。」
趙月如不覺皺眉,「她管得真寬。」
周舒點點頭,「我提醒她了,勸她不要多事,她沒說什麼。」
姜人王神色如常的道,「放心吧,上了玄冥的當後,姜家不會再相信異族了,魁隗界更不會,就算祝融許諾保護,書老也不會在那里待下去,如果沒料錯的話,我覺得他們現在已經在準備離開了。」
周舒笑了起來,「人王,那你覺得他們會去哪里?」
「姜家可能會和仙舒城靠近,但書老我覺得不一定,」姜人王看向周舒,頓了頓道,「人皇,我曾經听說書老過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周舒頜首,「什麼話?」
姜人王猶豫了下,緩緩道,「他說,只有殺了軒轅人皇的人,才是真正的下一個人皇。」
趙月如和林珠都是一滯,林珠吶吶道,「書老這麼恨他啊?」
「不是一般的恨。」
姜人王嘆了口氣,「我至今還記得,當初他看我的眼神,在我說出人皇那幾個字的時候,簡直是……算了,我現在也覺得成為人皇不是我能做到的,起碼書老這一關我就肯定過不去。」
趙月如小聲道,「你知道書老為什麼恨人皇麼?」
姜人王搖頭,「不知道,他從來沒說過,族里的典籍也沒有記載,那都是魁隗界出現之前的事情。」
林珠看向周舒,「前輩,要書老承認你,真的很難呢。」
周舒笑著擺擺手,「現在不用多想,以後的事情誰知道,也許軒轅人皇不是他想得那樣,人王,繼續趕路吧。」
「是。」
姜人王揮起鞭子,百鬼戰車再度奔馳起來,化成一條黑線消失于虛空。
過不數月。
林珠指著前方,很詫異的道,「那些是什麼?」
前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障礙物,無數黑點堆積在一起,如連綿不絕的沙灘,遮天蔽日,將整個虛空分成了兩半。
「亂石灘。」
姜人王頗是感慨的道,「好久沒來過了,還是這副樣子,亂七八糟,一點生氣都沒有。」
周舒解釋道,「亂石灘是巫界和外域的天然分界,由數以千萬計的浮島和一些小界組成,範圍極廣,一般來說,想從外域去巫界又不願意通過魔界的話,就必須經過亂石灘,這里看似荒涼,但其實有不少無處可去的修行者還有異族長期停留,也靠著亂石灘過活,比如打劫什麼的,所以亂石灘也被稱為流浪者的樂園。」
「想當年我經過這里的時候,可是很經了一番磨難的,很有些狼狽。」
姜人王撫須道,「這里面的異族個個都是土匪,修行者可能也差不多,雖然他們個體實力不算很強,但集合起來卻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而且他們了解地形,躲起來偷襲誰也奈何不了,我很吃了一些虧,據說連掌管宗門都沒辦法清除這里,而巫族也一樣。」
趙月如立時有了興趣,「還有這樣的好地方?我想去試試了。」
周舒微微皺眉,「听你的意思,你是把這里當成了秘境啊?」
趙月如連連點頭,「不是麼?」
周舒搖頭,「當然不是,這里歷練是要命的,而且基本得不到任何機緣,沒必要去。」
趙月如想了想,「那他們找過來怎麼辦,我們這麼大一輛車,不可能不被發現的吧?」
周舒看向姜人王,「人王,你說怎麼辦?」
姜人王頓了下,「解決土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給他們一點錢,根本用不著浪費時間和精力,當初我就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才會在里面浪費了幾十年,唯一得到的就是一些打斗的經驗,但道幾乎沒有增長。」
周舒笑了笑,「听到了吧?」
趙月如瞟了兩人一眼,「人王什麼都听你的,這些話多半也是你告訴他的。」
還有點氣惱,但她也打消了去探索的心思。
的確,諸天里有些地方並不適合去探索,即便修行者的壽命很長,時間很多,也不該用來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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