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四人一行

作者︰齊世庸人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張緣一趕回住宅之時,距離第二次天亮僅僅相差不到一個時辰,既然時間不多,他也索性不再休息,而是接連服用了幾枚丹藥,開始緩緩治療起傷勢來。

不得不說,上一次的重傷本就沒有好完全,這一次再舊病復發,若是不能夠盡早制止住不斷跌落的氣機,對于張緣一來說絕對是後患無窮。

哪怕是在丹藥的加持之下,他竟然也花費了大半個時辰才勉強將身上的傷勢穩定了下來,但是要想恢復如初,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絕對是不現實的。

特別是那只被王將軍打斷骨頭的左手臂,恐怕要溫養好一段時間才能夠拿起刀刃出力。

鬼蜮之內的黑夜亦如白晝一般,眨眼便翻轉天地,天亮了。

張緣一緩緩推開門,卻發現宅子之中其他幾間屋子也同時打開了門,不多不少加上張緣一一共有四人。

一位各自矮小,卻壯碩如同一只野豬一般,嘴角一直掛著一抹傻呵呵的笑容。

一人中年白發,長長的白發披掛在肩頭,如同堆積而成的積雪一般,神色亦如冰雪一般冷漠。

還有一人背後背著一把巨大的劍匣,顯然是一位劍修無疑了。

四人互相對視幾眼,張緣一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終究是沒有開出口。

這時那位女將軍從半空之中,緩緩落于眾人之間,笑道︰「怎麼樣,你們幾個大國招呼了嗎?」

這一次她並沒有穿一身金甲將軍服,而是簡簡單單一件女子素衣,但是胸前的規模實在盛大,以至于更加類似于剛剛貴為人母的時期。

若不是張緣一確實是見過這個家伙,也听得出她的聲音,恐怕還真不敢相信如此一位樸素平常的女人,竟然會是落楓城赫赫有名的六位將軍之一。

女將軍見沒有人說話,便有些氣惱道︰「你們這些家伙啊,來這里又不是讓你們做木頭的,怎麼就不能互相了解一下呢,到時候去了軍隊之中,還不是要互相幫扶。」

那位各自矮小,壯得像只豬的家伙,撓撓頭,憨厚笑道︰「我叫馬武,大家多多指教。」

背負劍匣的男子,抱拳道︰「雲崖,以後大家互相照應。」

張緣一也禮貌的抱拳道︰「張緣一,很高興認識大家。」

所有人之中,僅僅只有那位白發男子,眼神清冷,說道︰「太虛。」

張緣一忍不住多看了此人兩眼,點點頭,暗道︰「果然是人如其名,太虛了。」

眾人之中,也就這個家伙給張緣一一種毫無精神的感覺,就好像是小猴子一般,一晚上的手藝活,虛的雙腿打顫。

女將軍點點頭,笑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互相認識了,那我也來個自我介紹,我叫羅玉鳳,你們軍隊里面大家都叫羅將軍。」

張緣一瞬間記住了羅玉鳳這個名字,不僅如此,他還以此聯想到了昨天往上發生的事情,那羅家之人與王家之人的仇怨。

再結合上次在大殿之上羅玉鳳與王將軍一臉不合的樣子,想來他們便是四大家族之中的羅家與王家了。

羅玉鳳人手扔了一枚甲丸,說道︰「這里面是我們軍隊應該分配的甲衣,原本是需要靠軍功才能夠得到的,可是你們幾個都是經過比武選拔來的,也算是有點能耐,所有上面破例提前給你們分發了甲丸。」

張緣一接過甲丸,稍稍打量了一番,卻發現這件甲衣其實品秩也就僅僅只有玄階中品的品秩,甚至連他買的地階護甲都不如,可以說十分的雞肋了。

不過他馬上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這可是軍隊啊,一支軍隊沒有個上百萬萬,也應該有數十萬之多,能夠提供玄階的甲衣已經是非常奢侈的事情了。

當真是在富有的日子里過得膩歪了,反而不把錢當錢了啊。

這時那個傻呵呵的馬武,笑著將甲丸交還給了羅玉鳳,說道︰「玉鳳姐姐,這枚甲丸我不要,我師兄已經給我準備了甲衣,品秩比這個還要好一些咧,這個還是給其他需要的人吧。」

羅玉鳳望著馬武,一時間有些錯愕,雖說什麼玉鳳姐姐,對于一位將軍來說實在是過于羞辱,但望著這個家伙的神色,天真無邪根本不像是作假,她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早就听聞馬家除了一個腦袋不太好,卻天生神力的小子,看樣子就是這個家伙了。

不知者無罪,而且能夠有這麼一份善良的心性,她要是生氣,恐怕就要被這個小子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羅玉鳳笑靨如面道︰「馬武能夠有這份心性實在是難得,不過在外面可不能夠隨隨便便透露自己的底牌,免得被小人盯上了。」

馬武趕緊擺擺手,解釋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皮糙肉厚,可以挨得住更多的打,多挨兩下也沒有關系。」

羅玉鳳笑著搖搖頭,「傻孩子。」

這時她又多看了張緣一一眼,揚了揚下巴,說道︰「怎麼樣,傷勢如何了?」

張緣一抱拳道︰「多謝羅將軍關心,還需一些時日才能夠痊愈。」

羅玉鳳微微詫異,可沒有幾個人能夠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勢之後,還認為自己能夠痊愈的。

而且她觀望張緣一,氣息之中只是微微的紊亂,但是影響並不大,想來張緣一並沒有說謊。

恐怕要說皮糙肉厚,這個一直文氣模樣的家伙,那才是真正的皮糙肉厚吧。

羅玉鳳再次開口說道︰「好了,你們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們要出發出城了,路上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稍稍問問我。」

其實說什麼收拾東西,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對于張緣一來說,在這個房間之內,估計待過的時間連半天都沒有,所以只是看了一眼,是否拉下了東西,然後便離開了。

這一次出城,采用了十分原始的方式,馬車離去。

張緣一四人被放在了一起,空間略微有些狹小。

其實張緣一十分不明白,為什麼要把他們發在一個馬車里面,畢竟大家都是修行之人,大可以御劍亦或是隨隨便便使用方舟便可以離開了。

才剛剛上了馬車,因互相不熟悉,大多數人都十分,說話極少,可是馬武則十分不同,他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塊塊巨大的紅薯,一個個問過去。

他們四人之中,太虛與雲崖兩人都是來自名門望族,怎麼可能吃這種低級的食物,紛紛搖頭。

但是張緣一便完全不一樣了,畢竟是從小苦日子過來的,這麼多年沒有嘗過這紅薯,這一次看到心中還是十分高興的。

他笑著接過一個,才剛剛嘗了一口,頓時眼冒精光,贊嘆不已,說道︰「太棒了!不管是在烤制的時間控制之上,還是紅薯原本的材質,都是極佳的存在。」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了,我竟然還能夠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

馬武一听張緣一竟然如此贊譽張緣一,他傻笑道︰「這可是我師兄親自給我種的紅薯,又親自烤制的,這一次要出遠門,他特意為我準備了許久許久,為的就是怕我在半路上餓著了。」

張緣一一邊滿足地吃紅薯,一邊夸贊道︰「馬武能夠有這麼厲害的師兄,真是令人羨慕啊!」

馬武一听這話,心中更加高興,如同抹了蜜一般,甜滋滋的舒服極了。

可不是嘛,師兄就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也是對他最好的人。

白發男子望著張緣一一臉傻像地啃紅薯模樣,一臉鄙夷。

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就這麼兩個土鱉竟然是給他處在一輛馬車之上,真是令人無語。

特別是那個傻乎乎的胖子,一臉傻相,真是讓人看了就想胖揍一頓!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來,笑著打趣道︰「馬兄弟,你師兄這麼厲害,可是全部都是你嘴上說說,我才不信呢,肯定就是你在這里撒謊吹牛。」

馬武一听竟然有人說他師兄的壞話,頓時來了氣,他的臉漲紅了,像極了一個生氣的孩子,怒氣沖沖地說道︰「我沒有撒謊,馬武從來就不撒謊的!」

白發男子笑盈盈道︰「口說無憑,你倒是拿出證據啊?」

馬武急紅了眼,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他十指互相糾纏,神色慌張不已。

白發男子這時提醒道︰「你不是說你師兄給你送了一件甲衣品秩極高嗎,倒是拿來給我們大家伙瞧瞧啊,要是真的像你所說一樣,我們就相信你說的話。」

馬武頓時嘴角一笑,對啊,怎麼忘了這件事!

他立馬伸手去乾坤袋中取那件甲衣,這時張緣一一把抓住馬武的手腕,說道︰「馬武不需要跟任何人證明什麼,師兄的好是你自己心里的好,不是要其他人證明才是真的好,而且也不是一件甲衣就可以比得上這千辛萬苦制作出來的紅薯的。」

馬武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他憨厚地點點頭,說道︰「張大哥說的有道理,師兄對我的好不需要別人來證明。」

張緣一又望向太虛,卻與馬武說道︰「若是下次有人懷疑,你也不要理會他,但是若是詆毀對你最重要的人,你大可讓他嘗嘗苦頭。」

白發男子微微眯起眼,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看樣子這個家伙是想要與自己作對啊。

張緣一卻絲毫不怕此人,反倒對這個家伙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

利用他人的善良天真,對他人的身上之物產生覬覦之色,這樣的家伙,那才是真正的心中丑惡。

而且先前一口一句我們,將他們幾人強行道德綁架,以此來分擔罪過,也是一種極其卑劣的手法。

張緣一直言道︰「而且,我們也並不懷疑你師兄的好,不需要多想。」

背劍男子也是微微看了一眼太虛,便自顧自打坐修行起來了。

對于這些事情,他心中實在是難以起得了多少興趣,不過太虛此人確實是他不太願意深交的類型。

在馬車之外的羅玉鳳,雖說沒有說些什麼,但對于其內發生的一切都一目了然,她只是慢慢悠悠地騎馬,不知道心中在思索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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